要能进府,我豁出去了。
她嘴角露出一丝□,“伺候人会不会?”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是吧?
装傻充愣般的点点头,“会,伺候大爷小爷还是公子,都没问题。”
“那伺候我们姐妹呢?行不行?”她的眼神,她的口气,已经透露干净了,她要的是哪种伺候。
我被调戏了,还是被两个女人。
伺候?就算我肯,也没东西伺候她们。
内力,不小心听到了两人的低语。
“大姐,你的意思是……?”
“咱们半个月的银钱才够去一次‘红袖楼’的,那里的小倌太贵了,这人虽然瘦点,看样子也还算清秀,不如我们一人出个几吊钱,包了起来,每天都能玩,多好?”
玩?
回家玩你老爹去吧。
我不想走也要走了,不然真的撒开腿给人玩啊,我肯,人家也不肯呢。
我转身就走,不打算再有任何停留。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一道紫色人影飘然而出,“替我把这个贴出去,要是有人上门,就来请我。”
冰冷的语调,让我转身后的身体一僵,似乎又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味。
是镜池,是他!
“爷,是不是只要有琴师或者笛师上门,立即请您?若是您在休息……”那女子询问的声音充满敬畏。
“叫醒我!”冷淡的语调,没有半分感情。
“是!”
在他们简短的对话间,我悄悄的转身。
清瘦凛然,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是他的气质。
艳雅秀逸,绽放着冷艳的光辉,独傲枝头,这是他的容貌。
南风秋玉镜,池水染轻愁。
南玉镜池……
不见当年温柔,他依然是他,我也依然是我,只是我们,不再是我们。
当年的我,为什么会这么狠的丢开他,怎么舍得?
丢弃的,想要再拿回来,却已是别人怀中的珍宝,手中的明珠。
痴痴的望着,那双紫色的双瞳,如冰封般,蒙上了永远看不穿的尘雾,不再清亮透润,不再将心事完全的写在眼中。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我在他面前,他却已不再认识我。
苦笑。
认识又怎么样?还想再挨一刀吗?
如果他肯回来,再挨一刀又何妨?夜说我是情种,多情种还是痴情种?
衣袖飘动,袖口的紫色玫瑰朵朵开放,只有我知道,心中的那朵紫色玫瑰,不会再开放了。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
“我,我会琴艺。”仿佛为了留住那抹紫色,我飞快的开口,竟然有些结巴,“我会琴艺,爷,爷您是不是要习琴?”
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了侧脸,“你会琴艺?”
“是,是!”我极度渴望的看着他,“我会,我只要很少,很少的银子就行,不,不,只要赏口饭吃,就,就行。”
只要让我再多看看你两眼,就行。
只要让我能进这将军府,就行。
他轻哼了声,“我不在乎银子,只在乎你的技艺过不过关。”
我点头如小鸡啄米,“可以的,我,我以前在教坊中专门教琴的,只是投亲不遇,才,才沦落至此。”
所谓音律,都是相同的,我的琴艺虽然比不上子衿的出神入化,比之一般教坊中人,那是远远高出,教他,应该不成问题。
他转过身,紫色的大眼凝着寒霜,自有一种凌傲气势,“听你的口音不象是‘沧水’人,哪来的?”
哪来的?他出身‘云梦’,分明早就听出了我口音中的‘云梦’腔。
“我是‘云梦’人,本来是来这拜访亲戚的,但是人没找到,盘缠用完了,肯请爷垂怜。”我惶恐的低下头,小声的说着。
“你是‘云梦’哪个教坊的?”
我脑子一晕,我出入烟花柳巷,看的都是被□好的,哪知道教坊的名字啊?而我知道的所有青楼中,只有‘怡情阁’有自己的教坊,不能胡诌,只能……
“京师‘怡情阁’。”
他的眼中,寒光猛的射出,两团火焰扑上我的身体。
嘴角动了动,仿佛是笑,仿佛是不屑,却依然清丽绝色,“听闻‘怡情阁’的子衿是‘云梦’第一名倌,琴艺出神入化,千金难得一闻,据说抬着金子进门,人家也未必肯赏脸一曲,不知道是不是?”
子衿?
他还在耿耿于怀子衿在‘九音’那一次的宴会中与他合奏的那只曲子吗?他的歌声如梦如幻,又有几人能奏的出配合他的音乐?
我诚惶诚恐,眼神落在地面上,“子衿,子衿曲艺再是美妙,终究是青楼中人,上不得大雅之堂。”
这句话似乎深得他心,我看到他轻轻点了下头,“随我进来吧。”
我顿时堆满兴奋的笑容,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的走进将军府。
在转过回廊,绕过庭院,他一路向后,直到一个僻静的院落中,我才看到一个小屋孤零零的杵在那,若不是刚才那守门女子的敬畏态度,我真的会以为看到的不是一个正受宠的小爷屋子,而是被冷落失宠的男子居所。
他停下脚步,“这里无人打扰,也不会惊到他人,你现在给我弹一曲,让我看看你的技艺。”
“是,是……”
他伸手推开门,我在看到屋中的摆设后,脚下不受控制的连退两步,“啊……”
他瞥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摇摆着头,“没,没,我没见过如此精致的屋子,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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