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融为一体。
“站住!”我冷喝,“越来越没规矩,你不过是我带进府的床伺,连个小爷都算不上,我没叫走你敢走?”
他停下脚步,远远的站定,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我,我看到有伤痛从那紫色的双瞳间掠过。
我吸了口气,平静的说出今天想了许久的话,“我要娶穆沄逸为夫,我答应今生只有他一个夫君,所以府中所有的床伺我都会给些银两送走,要开铺子,要田地,随便你们开口,如果生活有困难可以随时回来找我,你曾是我跟前最得宠的人,你要什么尽管说。”
他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王爷,你果真如此绝情?”
我扶着额头,不耐烦的挥挥手,“回去想想你要什么,明天跟管家说。”
抬起脚步,懒得再看他一眼,从他身边直直的走过,直到快走入屋子里,才听到一声,“我只想要王爷。”
我摇摇头,回头嘲弄般的看了眼那清瘦的人影,“我只想要沄逸!”
————
房中的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我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身体一缩,躲进了角落的阴影中。
华倾风志得意满的批着衣服走出了门,几步消失在花园的另外一头,显然是满足了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里。她有这么强的警觉性?绝不与男子过夜,怕行刺吗?
确认她走远了,可是房间里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我推开门,轻轻的闪了进去。
床头的烛光很暗,却不碍于我将一切看清楚。
满地散乱的衣服,零散的被撕碎抛落,破破烂烂的挂在椅背,丢在床头。
顺着破烂的衣衫方向,我看到一头青丝批在枕畔,顺着床沿滑落到地上,修长完美的清瘦雪白身躯,了无生气的躺在那,没有半分遮掩。
他的脸上,还有巴掌打过后的青肿,嘴角挂着血丝,他的身上到处都是道道掐捏过的黑紫色,瘦弱的腰身小腹处滴滴是干涸的蜡泪,象是红色的血滴触目惊心,下身污迹斑斑,完美修长的腿微微蜷曲着,伤痕更多。
我轻轻的在他身边坐下,依稀还能听到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将军,平湖今夜真的不行了,明日再伺候您可好?”
抽出丝帕,我擦拭着他身上的污迹,小心的剥离粘在身上的蜡泪,发现被蜡泪滴过的地方,微微红肿发烫。
掏着身上的药瓶,我仔细的一层层敷上他的身体,凑上唇,吹了吹,手指搭上他腕脉,渡进一丝真气。
他的睫毛抖了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扯过身边的被子,“将军,我自己来就……”
下面的话,在看到我的脸后,顿住了。
他半拽着破烂的衣衫,眼神中的冰冷还来不及掩去,声音却娇媚的犹在空气中徘徊。
我静静的看着他,床头的烛光不断的摇晃。
窗外,树叶被风吹动。
唰……
唰……
唰……
手指贴上他的脸,抚摸着那尖尖的下巴,紫色的双瞳美的如水晶一般,我叹息般飘出两个字,“镜池!”
他的震惊仿佛被这两个字打醒,猛的一把推开我,伸向旁边的衣衫。
我抓起他的衣服,看了看,“都碎了,哪还有新的,我拿给你。”
“不用了!”他的声音冰冷中带着颤抖,“我自己来。”
按住了他欲挣扎下地的想法,我目光一扫,落在旁边的衣柜处,伸手拉开衣柜,满满的紫色让我一惊,迎面扑来的薰衣草气更让我心间微疼,拿起一件衣服,袖口的玫瑰花猛然让我想起那夜,他在黑夜中依稀也穿着这样的衣服,忽然发现,所有的衣衫都是同样的款式,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款式。
衣服批上他的肩头,他下意识的僵了下,抬起头冷漠而生疏的看我眼,“平湖谢过逍遥王爷。”
我本想抚摸他的发,手指被这一句话打在了空中,愣愣的只发出两个字,“镜池……”
他站在我面前,根本不在意那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被我看个精光,冷然冰笑,“平湖不知道谁是镜池,王爷深夜入我房,莫不是看上了平湖的姿色想来个偷香窃玉?”
我伸出手,将他敞开的衣衫拢了拢,仔细的系好腰带,抬起头对他笑着,“夜凉,别冷着。”
他是镜池,无论他承认或者不承认,他都是当年那朵月下的紫色玫瑰——南玉镜池。
退了两步,他与我保持着距离,依然是那种冷淡的眼神,“王爷半夜寻上门,就是想找平湖认亲的吗?”
我低头,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镜池,在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不要否认了,‘镜池明月柳畔风,紫潭情眸平湖秋’这是我当年为你做的画像上的题词,镜池就是平湖,平湖就是镜池。”
他嘴角动了动,完全没有笑意的笑,索性往我对面一坐,“那么王爷今天寻上我这个当年被扫地出门的床伺,有什么事情?”
我看着他,娇媚的容颜,却全身竖满了防备,时间让他变的更加的美丽,却也让他的刺更冷更硬。
我轻咳了下,“镜池,你这几年……”
“我这几年很好,不劳王爷牵挂。”硬邦邦的打断我的话,显然不想与我叙旧,紫色的眼瞳,越来越深沉。
气氛的僵硬让我根本无法继续说下去,只能站起身,向门外走去,“镜池,我只是想弥补当年的错,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见到我的话,那我走,你好好的休息吧。”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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