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握着我,细腻的肌肤在掌中,小小的用指腹摩挲着,他也不知道,摸着舒服,不自觉的一直蹭着,再看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倒是找不着寻常看到的那种朦胧,亮晶晶的,似乎那月色全被双瞳吸收了,散发着银辉。
蛋壳已经完全的裂开了,细嫩嫩的声音颤巍巍的叫着,它在临月栖的掌心里窝着,瑟瑟发抖。
“烤小鸟!”我一声大吼,伸手就去抓,“就是小了点,拔了毛可能就没肉了吧。”
他手一缩,“不准碰!”
“嘿嘿……”我怪笑连连,“你刚刚抢了我的鸟蛋,拿你的鸟蛋补偿我,还有,你现在抢了我的烤小鸟,我要你的鸟儿来陪!”
他护着小鸟,迈腿就跑,那跌跌撞撞的姿势真让人担心,我挠挠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的扬起声音,“喂,你头上有鸟窝,脸上还有鸟屎,回去好好擦擦……”
“咚!”
“啪!”
“啊!!!”
再次惊飞无数鸟儿,嘎嘎叫着飞向远方,我远远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摇头,叹息……
临月栖的报复
“王爷!”冷淡的声音慢悠悠的从门外传来,“该起了,您要看经文。”
蒙上脑袋,我翻了个身子,不理门口那个清凉凉的声音。
昨晚看他摔的那个七晕八素,我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将近四更才睡,这才两个时辰呢,不起来,就是不起来!
那个执着的敲门声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有节奏,慢慢的,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仿佛看见,有人拿着木鱼在我耳边敲击着。
叩,叩,叩
叩,叩,叩,叩
我承认,他比我有耐性,有毅力,有恒心,我的瞌睡虫被一个个的敲死,我的清醒在逐渐的回归直至彻底的睁开双眼。
不耐烦的跳下床,一把扯开门,“大清早的,别吵我春梦。”
又恢复了那个昂首挺胸做作的国师大人,全身上下蒙的跟打摆子过冬一样,这装束,脖子上吊根绳子可以直接挂到屋檐下作祈晴人偶了。
扰我睡觉者,扁!!!
不过如果打扰我的是个美男的话,我可以考虑宽大处理,我挺尸一般倒回床上,“大清早的,我只做一种修行,就是夫妻双修,既然你如此诚心,那就来吧。”
他的眼,透过面纱停留在我身上,一语不发的走到我的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不是吧?昨天连撞带摔的,脑子摔坏了?他真的想……
事实证明,我的思维和他的大脑,是无法沟通的,因为此时我已经从那面纱后听到了一串流泻而出的话,“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顿时,我嘴角抽搐,口歪眼斜,手指咔咔作响,“临月栖!!!”
他仿佛没听到一样,端庄的坐着,抬着他高贵的头,半点不受我威胁的影响,“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他故意的,一定是!
从那年起,每次从神殿回去,我的脑海中就弥漫着老国师那毫无感情的语调,一声声的念着,只要听到经文,我的脑子就开始抽筋,心中的暴戾因子无限蔓延,而临月栖,连那声调语气停顿,都学了个十足十,我仿佛看到了老国师重生的影子。
“国师大人……”我翻着白眼,有气无力,“这种东西只能渡化有缘人,我中毒太深无救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再说皇姐是让我来养伤的,你就让我好好的休息下,行不行?别浪费你的口水我的精神。”
声音一停,他像足了老国师的调调,“王爷多听听,自然能洗涤心灵,对你是有好处的。”
他在对我挑衅么?
我摆摆手,“从今天起,你不念叨这个东西,我也不骚扰你,大家互相清净,行不?”
我似乎感觉到了面纱后他不屑的眼光,还有点小小胜利的得意,“不行!”
是在报复我昨天晚上害他两次摔跤的行径吧?
我翻身坐起,慢慢凑过脸,声音低沉却清晰,“国师大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如果半个月之后我发现我极度喜欢你的声音你的经文,说不定一下山就直接去了风将军府上提亲,这样才能天天听到你诵经,你说是不是?”
威胁我?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风若希多么的想把他嫁出阁,如果我提亲,这个成功率是百分百。
果然,某人许久不开腔,硬硬的坐在那,形如木石。
“国师大人,从今天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在你地盘上不出格不犯戒,你保证别给我念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半个月一到,我自动滚下山,怎么样?”我打了呵欠,咕哝的翻身,丢给他一个屁股。
稀里哗啦的巨响中,某人在制造了无数声音后,终于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暂时当做了协议达成。
不过,我似乎忘记了,是人就有报复心,临月栖是国师,是被誉为最接近神的人,但他还是个人!
早饭——青菜粥,我忍!
午饭——水捞青菜,我继续忍!
晚饭——青菜汤,我忍忍忍!
在坚持了两天后,我顶着油青绿的菜色脸忍不住的抱怨,“菜太少了。”
当天晚上,我终于加菜了,水捞青菜,两盘!
如果我还说少,明天是不是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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