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面,一颗一颗解着衣扣,慢慢脱下朝服,露出雪白的里衣,喉间的男子体征因为冷笑而兀自鼓动,在朝下,是要腰带与长裤……
“霁云,你不是想尝尝这与男子相亲的滋味吗?我在这里,就在你面前,你要是有种,就大胆上来试试!”事已至此,她只好赌了,赌他的理智,赌他对她的痴心与深情!
“子非,够了,够了!住手,你快住手!”轩辕霁云退后数步,神情似颠若狂,仰天长笑,将滚烫的眼泪收回眶中:“都是我的醋,我嗔念如此,违背常理!我痴心妄想,不辨男女!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咎由自取!”
他直勾勾望着他,眼中仍有一丝不舍,却是攥紧拳头,生生压了回去:“子非,我原以为只要我们彼此相爱,便可以克服这世间的一切阻力,守护终生!却没有想到,十年的痴恋,最后换来的只是镜花水月,一场幻梦!……你放心,从今之后,我便在不会纠缠于你,你自己保重!”说完,深深看她一眼,依然转身,推开房门,跌跌撞撞,冲进那无边的夜色之中!
第三十九章 黯然神伤
“少爷,你怎么都起来了?”清晨,小绿轻轻悄悄推门进来,看到的却是慕容襄呆呆坐在床边,衣衫不整,一脸泪痕,床榻之上,一片狼藉!
“啊,少爷,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昨晚不是三殿下来找你说事情吗?他几时走的?你们……”小绿又惊又疑,赶紧奔到她身边,
一瞥之下,望见床上的点点血迹,顿时目瞪口呆。
“少爷,你们,你们……天哪,我怎么给老爷夫人交代啊!都怪我不好,这么晚了,还带他进少爷的房间!那三殿下,看起来那样温和,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小绿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嚷着,便要朝屋外冲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质问他,为什么辜负我们大家对他的信任,做出这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还始乱终弃,不知所终!”
qín_shòu不如?始乱终弃?
难道她以为自己与霁云有了肌肤之亲吗?
“小绿姐姐,你别叫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容襄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虚弱说道:“他没有欺负我,是我,刺伤了他,把他气走了……”
那把银刀,已被她拾起,端放于桌上,上面仍有他的殷殷碧血!
小绿回过头去,也看见桌上的银刀,心中松了一口气,惊魂暂定,想了想,疑惑不解问道:“少爷难道不喜欢三殿下吗?怎么会刺伤他?”
“我答应了别人,没有办法!他的身份地位,哪里象他说的那样轻易更改与放弃!何况,他对他母后那般孝顺,言听计从,我慕容襄,
又怎会跟一个母亲争夺儿子……”慕容襄喃喃说道,象是在解释给自己听,在证明自己昨夜之举并没有做错。
那齐皇后心大得很,她怎么会允许自己唯一的皇儿放弃权力地位,做一个普通人?毕竟皇帝总有一天会让位于太子,后位尊贵却并不能长久,只有霁云,
才是她将来赖以生存的依靠!既然如此,一切便如她所愿!
而自己,今后,没了霁云给她带来的困惑,她便更加心无旁贷,专心行事……
“都是我的错,我嗔念如此,违背常理!我痴心妄想,不辨男女!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咎由自取!”耳畔又响起他沉痛的声音,这声音,
和他平时所唤的“予非”时的轻松惬意,心境是多么的不同!
霁云,他现在一定恨死她!
是她,辜负他的满腔爱意,一番深情!
也是她,那毫不留情的一刀,根根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情意!
……
没有想到,在她伤了他的人,也伤了他的心之后,她的心却并不轻松,也会有微微的痛楚,不是如同风御庭离去时,那忽然而来的痛彻心扉,
而是一点一点地侵入,一丝一丝扩散——那是一种深切的无助感,对他的痴心无以回报,对他的深情无能为力!
他回宫之后,与盈玉郡主的婚期,也该近了吧?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霁云,她会祝福他们,白发到老,永不分离。
“少爷!”小绿见她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一声惊呼,伸手扶住,一探她的额头,竟是滚烫!
“予非,你学了,便是我学了,没有区别的……”
“予非,父皇与我在皇城之中,翘首以待,齐盼你的归期……”
“予非,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
“予非……”
昨晚他走了以后,她坐在床头,一夜不眠,仔细回忆着他过去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在心,句句伤情!
银刀已经挥出,伤害已经造成,他不会原谅自己!
这个朋友,她是永远地失去了!
又如果,他禀告皇帝,要重惩她这刺伤皇子之罪,那让御林军来拿她入狱吧,让她也受受鞭挞之刑,总好过此时的羞愧之痛!
忽然觉得好困,身心疲惫,好想就这样一睡不醒!
“啊,少爷!你撑住,我去叫人来!”小绿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急得大叫出声:“来人,来人!若尘,纪宣,陈齐,你们快来!”
“霁云,你可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慕容襄喃喃念道,苦笑一声,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她怀中。
黑暗之中,有人给自己宽衣解带,有人给自己端汤喂水,有人一直在耳边低声劝慰着:“少爷,有什么事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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