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那朵黄色月季花一般的鲜妍照人。
韩佐忍不住的就有些心驰目摇了起来。
那日在竹林中初见司马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她的美貌给震撼到了。只是那日她穿的是藕色春衫,粉红罗裙,更多的是给人少女的一种纯真娇嫩的感觉,不像现下,却是明丽得让人不敢直
视。
韩佐觉得自己的一双肿泡眼都要被司马玥给晃的睁不开了。
一激动,做事就有些失了分寸。
他拿起锦盒里的红珊瑚手钏,起身走了过来,竟是想上前来亲自将这红珊瑚手钏套到司马玥手腕上的意思。
站在旁边的莺时目光立时便冷了下来,上前一步,就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韩佐一下。
但司马玥抬手制止了她。
这样的货色还是她自己来出手料理了吧。那日在竹林里没给他一棍子她始终是觉得挺遗憾的,正好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
于是她抬手摸到了旁边案上放着的茶盅。
茶盅里是诗情刚刚添加过的滚烫的热水,这么一茶盅热水照着韩佐的脸直接泼了过去,估摸着也能够他丫的喝一壶的了。
韩佐浑然没察觉到他要是再敢上前两步,不说自己的一双肿泡眼会肿成个蜜蜂眼,只怕一张脸都会肿成个猪头了,他只是望着面前笑得明媚的司马玥,作死的继续往前迈着步子。
司马玥握紧了手中的茶盅,正待要待会装着个失手,一时不慎泼了他满脸滚烫的茶水时,耳中却听得疾风阵阵,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空而来。
她正想偏头去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忽然就听得面前的韩佐哎哟了一声,紧接着就只听得叮的一声清响,他手中拿着的那串红珊瑚手钏就掉到了地上的水磨石砖上。
司马玥抬眼去看,就见韩佐的手背上正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已然是血肉外翻,极其可怖。而不远处的墙壁上还深深的嵌了个东西在里面。
莺时急忙上前查看,伸手将嵌入墙壁的那东西取了下来,双手递给了司马玥。
司马玥接过来一看,面上的神情立时就变了。
这竟然只是一片随处可见的柔软树叶啊。可现下这片树叶的一侧边缘却是有猩红的血迹在上面。
想来刚刚划破了韩佐手背的正是这片随处可见的树叶了,而更人心惊胆战的是,这片柔软的用手一搓就会碎的树叶在划破了韩佐的手背之后竟然是一路去势不减,直接就深深的嵌入了墙
壁之中。
这可是用实心的青砖砌成的墙壁啊,不是用豆腐砌的啊。
司马玥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莺时这时在侧就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转头。
她维持着一脸震惊的模样转过头来,就看到花厅门口的鹅卵石小路上正站着一个人。
白色云纹锦衣,鸦青色披风迤逦于地,眼波微微流转间,竟是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是王隽!
司马玥欣喜的站了起来,随手扔掉了手里还沾染着血迹的树叶,朝着王隽就奔了过来。
待她跑到近前,王隽一把握住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身后一拉。
而后他抬脚,缓步的走进了花厅。
说起来琉南国虽然只是个小国,但韩佐身为世子,也从来只有人怕他,鲜少有他怕人的时候。可是现下他看着王隽冷着脸一步步的走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是觉得有点踹不上气来
。
司马玥虽然此时被王隽握着手跟在他身后,可也觉得心里有点发颤。
平日里王隽在外人面前虽然也让人觉得不好亲近,可那种不好亲近只是觉着他高洁如云,不敢上前去攀附而已。可是现下,他整个人却是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寒光
四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韩世子?”王隽此时已在韩佐的面前站定,出声慢慢的问了一句。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可是听在韩佐的耳中,他还是觉得心尖上都打了个颤。
那日虽然他们二人都受崔皇后的邀请去了皇家园林,但彼此错过,是以韩佐并不认得王隽。于是他便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司马玥。
“请问这位是?”
韩佐现下基本是可以确定刚刚正是眼前的这个人出手伤了他的。只是见着司马玥对王隽亲近,他一时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想着,他手上的伤完全可以等弄清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之后再说。若他是个皇亲国戚,位高权重,那他就当吃了个哑巴亏,随便打两句哈哈过去就算了。若此人官职一般,那他自然就会
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这事。
毕竟他也是琉南国的世子,虽然琉南国是大夏的附属国不错,但远来即是客,没有他这个世子被人伤了还不能说话的。到时大不了他就将这事闹到庆隆帝的面前去,他还就不信庆隆帝不
给他这个面子惩治一番眼前的这个人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被王隽浑身的低气压压得弯了下去的腰又挺直了些。
不过对于他的这句问话,王隽压根就是不屑一顾,懒得回答,直接侧头目光望向别处。
花厅里其他的人暂时也都不敢说话,于是场面一时就很是尴尬。
最后还是司马玥看不过眼,在王隽的身后探了半个头出来,对着韩佐小声的说了一句:“他是我们学院的院长,王隽。”
原来只是个学院的院长啊,韩佐立时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随即王隽一个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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