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料错,流云,一定与龙娅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又或者说有着某种联系,否则他一个出家人,为什么会在禅房内常年挂着一个女人的画像,而且还会几十年如一日地记得她的忌日?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龙玉料想中的一样,当她与父亲两人开车抵达墓园的时候,一座精致庄严的墓碑前,身着大红袈裟的男子席地而坐,袈裟上隐隐露水,想必已经来了许久,像是并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龙正齐没有丝毫诧异的反应,大步行至墓碑面前,弯身将手中的花放下,然后屈膝在原地烧纸,久久未语。
龙玉始终保持沉默,陪着父亲跪在墓地大半天,腿上早已经没有了知觉,可奇异地,她却感到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仿佛尘世的一切喧嚣都尽数远去,不知是不是真的存在母女连心这种说法,她发现,凡是在与龙娅有关的地方,她心中总是会出现莫名的波动,这种情绪,凉凉的,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柔软。
“时候不早了,玉儿,我们先回山下旅店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起,龙正齐沉声开口,就算他极力装作若无其事,可龙玉还是从他压抑的眼神中看出了丝丝异样。
他应该,很爱龙娅吧?
父女俩相携离去,口中还在小声交流着什么,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忽略了墓地前那仿佛陷入坐定般的袈裟男子。
出了墓园,急促的刹车声骤然响起,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猛地在路边停下,车门开启,身着齐整军装的冷厉男人自车上而下,皮质的军用短靴在地上敲击出哒哒的声音,他大步上前,站定在两人面前,出声,“二叔,玉儿。”
跟在他身后的是管家齐伯,面色沉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是龙腾墨,龙玉脸色变了变,眼神盯着他怀中捧着的一束黄菊,不明觉厉。他这是什么意思,前来替她母亲扫墓?
龙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又是两声刹车声起,几乎是同一时间,两辆小跑瞬间停滞在她面前,暗红的世爵c8,龙清影缓步而下,纯黑的兰博基尼,下来的是一身黑色正装的龙九霄,两人都是手捧花束,看那样子,也是前来祭拜的?
两人都是先礼貌地向龙正齐颔首示意,然后才捧着花束进了墓园。
“喂,你这是干什么?”终于是忍不住,在龙九霄即将转身就走的时候,龙玉小跑几步跟上他的脚步,皱着眉询问出声。
据她所知,龙娅去世二十几年,老爷子明令禁止龙家任何人前来给她上坟,当然父亲龙正齐向来是与老爷子不对头,他会每年前来她并不奇怪,流云直接忽略不计。可这三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在旅店等我。”大手不着痕迹地轻捏了捏她伸过来拽他袖口的手,龙九霄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宠溺,看着她皱紧的小脸,不知怎的,他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想低下头狠狠吻她,可到底是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眼角扫到那边正朝他这边看过来的龙正齐,龙九霄抽回了握住她的手。
看了他一眼,龙玉没有再开口,转身与父亲离开了。
墓园是在山上,要到山下旅店,大概是两个小时的车程,当两人抵达旅店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了,看着面前这间破旧的小旅馆,龙玉直直傻了眼。
这样的地方确定真能住人?
完全的残!垣!破!壁!
倒真不是她尊贵的公主病又犯了,而是眼前这阴森森长满青藤的小破房子实在很难与“旅店”两个字挂上钩,而且明显的没有人迹。
“将就着歇息一晚吧。”看到她瞪得老大的水眸与隐隐抽动的唇角,龙正齐突然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心中暗叹她真是被惯坏了,环境稍微差点都不能淡然处之。
这样一来,父女俩之间的沉默气氛总算是被打破了,又开始交谈起来,进入旅店,龙玉才发现它的内里布置其实与外面的荒凉截然不同,复古典雅的风格,尽管墙壁都已经开始泛黄,墙上的壁画也失了其原来的颜色,可还是看得出来,它当初的主人定是用了心设计的。
从龙正齐的口中,龙玉得知,这间旅店竟然是龙娅生前亲手设计的,这让她对那个贴着她“母亲”这个标签的女人更加感到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会无聊地放着豪门大小姐的娇贵生活不过,跑到这荒郊野岭,建了这么一间小小的旅店?
吃了点带来的食物,简单洗漱后,龙玉在一间相对齐整的客房休憩,躺在复古的雕花大床上,望着已经被岁月侵蚀得坑坑洼洼的天花板,听着窗外暗夜中传来的各种虫鸣,龙玉睡意全无。
时间缓缓流逝,又过了许久,客房的门发出一声“吱嘎”的沉重声响,龙玉陡然睁眸,还没来得及出手,人已被重重抱了个满怀,性感的男人味儿夹杂着淡淡烟草的味道,让她绷紧的身子倏地放松下来,伸出手掐了掐身上男人刚劲的腰,她红唇不自觉抱怨出声,“你怎么才来?”
话出口之后,龙玉才陡然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很不对劲,倒像是……像是那什么似的,条件反射地抬眸一扫,果然看见他眸中似笑非笑的表情。
“玉儿是等我等得迫不及待了,嗯?”环住她纤腰的大手紧了又紧,龙九霄脑袋埋首在她玉白暖热的颈项,深深吸了口气,那眸中噌噌而起的暗火,在暗夜中尤为勾人。
“你别不分场合地发情行不行!”闪过他火辣辣的眼神,龙玉脸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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