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来着,不是怕打扰你睡觉吗?想等会儿再打吧,谁知一下子又睡死了。”杜清雅抓着他的手说。
李俊摇头,很是无奈,捏了捏她的脸颊,道:“那现在可以走了吗?再不快点,迟到了可别怨我。”
“走走,赶紧走,头回见你爸妈他们老人家,可不能迟到,这态度要端正。”杜清雅拎起包拉着李俊就走,不忘回头给小米一个安啦的眼神。
小米目送他们离开,突然觉得爱情真是件奇妙的事。不久前清雅还对小李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没想到这都要见父母了,看来她这回总算是要安定下来了。
回头想想自己,一切还在未知中。
发飙了啊
“老大,事情怎么样了?”小米终于打通慕思源的电话。她回来后一直试着联络他,却总也找不到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让小米心里一阵阵恐慌。
“没事,别担心。”慕思源的声音一惯的平稳,单从声音是绝听不出他的心情好坏的。
“那你这几天忙什么呢?”
“部队上有个会开,要封闭学习一段时间,电话管制,不能随便打。你别打给我了,等我电话,啊。”慕思源说。
“真讨厌,开什么会?连电话也不让打?”小米抱怨,军人的规矩就是多,有时真让人不耐烦啊。
“我会找时间给你打的,这段时间连家也不让回呢,得住在学校里。得,三十多了,又上回学。”慕思源在那头开玩笑。
小米听他语气轻快,知道确实没什么大事,放心了,遂笑道:“你就接受人民的再教育吧,慕大医生,教育完了出来后,可不能再欺负人啦。”
“皮吧你,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
“不承认?需要我列出时间地点吗?”小米嘻嘻笑。
慕思源叹口气,“你现在要在我身边给我欺负多好。”
“要不我这周再去看你?”
“别了,来了也不好见面,算了,等等吧。”慕思源再叹气,惹得小米越发地笑。
只是这样通电话的机会一下子就少了许多。一开始慕思源说是在封闭学习,小米也就不太打扰他。后来学习完了,仍然不见人影。电话也越来越稀少,偶尔打来,也是寥寥几句话,还没等解了相思之苦,就匆匆挂断了。小米打过去,他大多并不接,即便接了,也是应付地说句:“忙着呢,没什么重要的事挂了。”
小米气结,恋人之间能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不都是些你想我我想你的废话?可是要是不说这些废话,电话里真说不了什么。于是不再给他打电话。那就发短信吧,可以毫不顾忌地把思念说出来。可是短信也不回,小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总不会忙到连发个“想你”两个字的时间都没有吧?
小米想来想去,把电话打到了医院,她还不好意思直接跟人家说自己是慕思源的女朋友,院长办公室的人于是公事公办的,不是说院长正在做手术,就是说院长开会去了,要不就直接说不在。小米突然有种自己无法抓住他的感觉,他要是想消失,她就真的不能找到他。
这种冷淡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小米惊觉时,已经过了几个月,夏天都快要过去了。小米却开始了迟到的思春,见不了面,通不上话,小米就像被夏日炙烤的小花一样,怏怏地没什么精神,人也不知不觉地消瘦下来。
杜清雅看着她的消瘦,愤愤不平地嚷:“小米,看看你,成什么样了?你要以实际行动给我解释下,什么叫做‘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饶是小米满腹心事,也禁不住被她逗笑了,自顾地转了一个圈,说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楚楚可怜?”
“可怜个屁,可恨还差不多。”清雅骂她,“你别整天没精打采的行不行?看得我都没心情。不就是恋爱吗?姐姐我也不是没恋过,搞不懂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姓慕的移情别恋了?还是你觉得厌烦了?到底怎么了嘛,说出来,姐姐才好跟你参谋参谋。”
“唉,大雅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做什么都没劲。”小米又趴回桌上。
杜清雅愣了一下,突然跳起来叫道:“天啊,小米,天啊天啊,我知道了,你不是有了吧?”
她的声音那么大,咖啡店里寥寥的几人都往她们这边看。小米赶紧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到沙发里,没好气地说:“你嚷什么?我都几个月没见他了?有没有脑子啊?”
杜清雅摸摸头,讪讪笑道:“谁让你误导我。”眼珠一转,又贼兮兮地凑到小米眼前,问:“难道你是害了相思病?”
小米叹气,“是啊,相思病。大雅姐,你知道那种思念一个人,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什么,那种没着没落的心情吗?”
杜清雅白她一眼,想说“矫情”,不过看她的样子确实是难受,遂把话咽了回去,想了想,说:“你们情况不是特殊嘛。谁让你要谈个两地恋呢?既然分隔两地,那就要做好‘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心理准备。”
“关键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同样想我。”小米苦恼地爬爬头发。
“不会吧,搞半天你不确定人家是不是爱你啊?”清雅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我……我不确定,他从来没说过。”小米想了想,慕思源确实从未说过爱她的话,以前跟他在一起时,她觉得说不说没什么区别,他对她的心意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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