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三眼蛇冒充庄少衾,第一时间不是去找伤重的容尘子,而是来海族找我。第四条三眼蛇虽然去找了容尘子,但也是见他伤重,欲夺其精魄。”
淳于临的面色也渐渐凝重:“陛下的意思是……三眼蛇有可能是奔着你而来?”
河蚌冷哂:“不知道,不过我对这东西可谓是半点兴趣也没有。自然是帮着道宗将其趁机消灭才是上上之策。”
淳于临明白过来:“如今只能让这群道士认定三眼蛇是为了容尘子或者是颠覆人间而来了。否则单凭你我之力,要对付这群来历不明的怪蛇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河蚌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说这个了,饿死了!淳于临你走快一点嘛!!”
夜间,叶甜醒了过来,庄少衾同行止真人出外找寻了一番,却并无三眼蛇的下落。庄少衾去看了叶甜,叶甜倒是无甚大碍,只是神识初回,还有些恍惚。
几班人马聚在叶甜的房间里,叶甜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刘府的下人帮我备好了热水,刘夫人正在和刘沁芳谈心,我觉得她不会做什么,便关起门来准备沐浴。但是当时突然就觉得指尖发麻,几乎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容尘子紧皱浓眉:“会不会是中了蛇毒?”
庄少衾点头:“有可能,不过即使是中了蛇毒,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废园的隔墙里呢?”
容尘子看行止真人:“一些阵法本就有转移空间的法门,只是这些似蛇似妖的东西,能懂得如此精深的古阵法吗?”
行止真人倒不觉得惊讶:“它们或许不懂,但不要忘了,长岗山之下封印怪物的阵法,正是上古阵法,里面的东西若是懂得,自然不足为奇。”
几人俱都点头,河蚌吃着淳于临为她做的香酥鸭、草菇烩、鱼翅粥,冷不防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庄少衾提了长岗山下古阵法的事,他倒是一本正经:“目前要对付这些怪蛇,总还须熟知其习性。我的意思就是再探一次长岗山,上次的粘液,我怀疑是卵,如果我们能带回几枚,也总能有些头绪。”
他这话一出,行止真人就摇头:“如果凡是下过山崖的人就有可能被三眼蛇冒认,那么到时候我们如何分辨真假?”
庄少衾神色坚决:“这是我们如今唯一的线索,反正我之前下去过,如今也不惧重临。这次可以使用粘竿或者网兜,但线一定要足够长,那地方实在深不可测。”
众人俱都皱着眉,个个神色严峻,大河蚌咽下嘴里的草菇烩,她也神色严峻:“不知道蛇蛋是蒸着好吃还是煮着好吃,”她沉吟许久,“或许我们应该试试芙蓉蛋。”
众:……
凌霞镇又有人横死,情况越来越不妙,刘府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凝重气氛。宫中圣上沉迷道术,庄少衾本来就有点真本事,再加上能言巧辩、擅忽悠,哄得圣上将宫中珍藏的凤凰涎给送了过来。凤凰涎是疗伤的圣品,对外伤愈合有奇效。
容尘子本推拒不用,但见三眼蛇之势愈演愈烈,而自己分毫不能出力,只得勉强用了一些。凤凰涎药性需要借助外力进行催化,如今庄少衾和叶甜正盘腿运功助他,浴阳真人照看刘府其他人,行止真人护法。大河蚌填饱了肚子,则歪坐在淳于临身边。
两波人严以待阵,只恐那三眼蛇再趁虚而入。
河蚌肚子是饱了,嘴上却不肯闲着,正背靠着淳于临啃豌豆黄。淳于临全身衣裳柔软,全身上下别无佩饰,就是因为这河蚌身娇肉嫩,怕硌着她,平日里金玉之物是从来不戴的,便是腰带也会选择最柔软的材质。大河蚌习惯了将他当靠枕,每每坐下来,总是不自觉就倚在他身上,他也早习以为常。
屋子里一时极为安静,只听到河蚌的啃咬声,老鼠似的断断续续。
庄少衾和叶甜双手结印,与容尘子正好结成一个盘天印,一时气息相通。三人俱闭着眼睛,容尘子平日里严肃惯了,自伤后更是不苟言笑,倒是阖目之后脸上五官轮廓显得柔和一些。
河蚌一边啃豌豆黄一边上下打量他,不过两刻钟心思已经跳转——现在有好几两肉了是我的了喔,到时候从哪里割呢……
腿?胸?屁股?!
嗷嗷,反正那根子孙根老子是绝对不要的!太硬,不好嚼。
她很认真地思考。
次日一早,容尘子伤势果然大有好转,但身体终究有所亏损,这是再灵妙的奇药也补不回来的,只能好生将养。他也不以为意,道家本就有众多养生的法门,行气活血、养精蓄神的功法他都是擅长的。
他伤势一缓,立刻就想要前往长岗山:“如今情势很明显,所有下过长岗山的人都有可能被三眼蛇模仿假冒,我下去比较安全。”他不经意看了河蚌一眼,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不管三眼蛇如何假冒,河蚌都是能认出他的。
神之血脉是不可复制的,即使身形再如何相似,蛇身上也绝不可能有神仙肉的诱人香气。而这种香气,正是妖不可能抗拒的诱惑。
庄少衾不经意地打量着河蚌,语气有些不放心:“师兄,你伤势刚刚缓和……”
容尘子挥手打断他:“我已无碍,你留在这里继续追查三眼蛇的下落,实在不行,就让全镇改用草木灰将道路全部覆盖,凡蛇游走,必有痕迹,相信一定能找到那条作恶多端的三眼蛇。”
庄少衾点头,又看了一眼河蚌:“我这就命人将凌霞镇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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