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麽笃定,此时此刻,她算不算是个出轨被抓到的娘子?他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转念间,视线里,赫连子衿素色的白衣飘然离去,取而代之的是东陵默高大的身躯。
他堵在床边,瞬间挡去所有照射在她身上的光亮,背光而立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寒冷,令人在一刹那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顷刻间凝结成冰。
走了一个,换了另一个,这是在演美国片麽?
慕浅浅眨了眨眼,心思翻涌,忽然她把被子像浴巾一样围在身上,在他开口之前,温顺地爬到床边半跪在他跟前,伸出不知廉耻的手臂牵上他僵硬的脖子:“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气。”
相比起来,小命比骨气要珍贵太多,在这个男人面前,骨气是最不值钱的,她真的很怕,他……知道她和赫连子衿已经做过了,他会不会一气之下亲手掐死她?
在他怀里,莫名安心
慕浅浅把头埋入东陵默的胸膛上,瘫软得一如一头没有自主意识的小绵羊,在他怀中,吐气如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怕他,但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惊艳过後,她就开始怕起了这个男人。
怕他眼底的寒意,怕他强悍的身躯,怕他干自己时那份恐怖的力量,也怕他……胯下那巨大无比的东西。
但现在,就算东陵默真的要她的身体,她想她除了顺从,便再也做不了其他。
横竖,她根本反抗不了。
东陵默没有让她失望,随手一扬,那条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便被他彻底扯了去。
慕浅浅连惊呼都不敢,只能咬着唇,任由他观看。
“抬起身子。”东陵默命令道。
慕浅浅依然轻咬薄唇,迟疑了下,便抬起自己的身子,将一对酥软的rǔ_fáng呈现在他面前。
雪乳上布满了青紫瘀痕,新的旧的都有,还有刚才赫连子衿估计咬下去的痕迹。
东陵默面无表情看着那对昨夜还让他爱不释手的yù_rǔ,此时眼底却连半点yù_wàng都没有,只是冷冷看了她的身子一眼,不见有任何不妥,才淡漠道:“裹好。”
慕浅浅真没想到他会这麽轻易放过自己,还是说,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地方,所以,他想回他的听雪阁再继续他的兽行?
但不管怎麽样,现在能逃过一劫也是好的。
她手忙脚乱地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刚裹上,身子已经淩空被他抱起,让他打横抱在怀里。
东陵默抱着她,大步往门外走去。
房门之外,幽静的院子里,赫连子衿迎面而来,他的手里还拿了一包蜜饯。
“你身子尚有不妥,别忘了明日过来让我把脉看看。”小小一包蜜饯被塞到她藏於被子里的小手,他的目光依然柔和如三月春风:“晚点再见。”
她看不懂这个男人,有时候冷漠,有时候却温柔贴心,刚才还在与东陵默一起嘲讽她,如今却对她柔情万千。
分明不是在演戏,可这般,究竟是为了什麽?
不容她多想,东陵默已经抱着她往前迈步。
直到视线里再没了那座清幽安静的庭院,她才收回迷蒙的目光,把头埋入东陵默的怀中,闭上眼歇息。
能像现在这样安静修养的时间绝不会多,回到他的地方,他一定会想尽所有他能想到的方式折磨她,等待着她的,不知道会是如何恐怖的下场。
在这样一个自以为熟悉,实际却全然陌生的时空,她就犹如一条不小心跳到砧板上的鱼儿,任人鱼肉,根本无力反抗。
淩乱的思绪在脑中不断徘徊,意识模糊起来之际,她动了动身子,在东陵默暖暖的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紧锁的眉心满满散开。
心头是慌乱的,身体却是暖和的,他的怀抱,有力得令人不自觉安心……就算和他做起来
闻着东陵默身上独特的气息,那份带着这两天刚刚熟悉起来的味道丝丝渗入鼻端,慕浅浅竟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他怀中感觉到心安,她只知道握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困意很快便爬上了脑袋。
眼皮沉重到几乎睁不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於缓缓闭上眼眸。
很累,很困,好想睡觉……
或许一觉醒来她就会发现自己睡在熟悉的大床上,大床不远处的书桌上安安静静躺着她已经用了两年多的笔记本,等她醒来後会自觉走到桌前,在本本上敲出那麽一行字:
女主已死,全文完。
可是女主她怎麽可以死去?而她,为什麽开始不那麽讨厌手段凶残到人神共愤地步的七公主了?
身子被人轻轻放在床褥上,少了某个让人沉醉的怀抱,沉睡中的人开始有种睡不下去的感觉。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翦水一般的瞳睫一抖一抖的,煞是好看。
最终,慕浅浅睁开眼帘。
入睡前想起的那双眸子真实地出现在面前,她再次揉揉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睡醒了?”他低头看着她,居高临下,如王者俯视天地万物般,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却让人不自觉对他畏惧起来。
“默……东陵默。”这次她没有再喊错名字,依他看自己那温柔中隐藏森寒的目光来看,她再喊错一次,定必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报复。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这一刻已经得罪他了,虽然他的眼神说得上柔和,但,她就是知道,她惹他不高兴了。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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