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快带我到殿房吧。”
东陵默已经走远了,看着他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渐渐融入到夜色中,她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究竟是庆幸终于逃过一劫,还是该为他的离去感到难过?
刚才一不小心跟他说出了心底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惹他生气,也不知道他以后会用什么手段来报复自己。
可她真的忍不住,完全忍不住,看到他就难过,就想哭。
终于再也看不到那抹玄色,她才回过神来。
回了神,才发现脸上凉凉的,伸手揉了揉,居然揉出了一手泪珠。
身旁的宫女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大气不敢透一口。
不知道自己刚才昏过去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七公主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看着不知名的角落默默流泪。
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不敢。
七公主生残暴,她若说错什么,会不会惹得她当场赐死她?
浅浅执起袖子把自己一张泪的脸清理干净,才看着一旁的宫女,浅笑道:“快带我去吧。”
宴会还在进行着,浅浅换好了衣裳,和舞姬团的邻班交待了几句之后,才在宫女的陪同下回到会场。
因为是公主,哪怕等会需要演出,也是演出的时候才会和舞姬们走在一起,所以,宫女直接把她带回宴会的席位上。
装扮过后的她脸上施了淡淡的脂粉,一身绫罗彩衣,远看如彩蝶,近看似芙蓉,安静的芙蓉。
当她缓缓步入会场的时候,整个宴会上机会所有男子的目光全投往这边,就连高位上的皇帝也忍不住往这方多看了两眼。
但,他的视线只是匆匆在她身上扫过,便又离开,举起杯子,依然和身边的妃子们说说笑笑,不再理会。
其实直到现在浅浅还没有与她的父皇说过半句话,她不知道皇家的规矩如何,当初她的问过悠兰她是不是应该主动到宫中跟他打声招呼,或是定期向他请安问好。
但悠兰说她已经从宫中搬出去,在外头有自己的殿房,所以,没什么事情就只要等着皇上和太后传召便是,若是他们不传召也没必要进宫了。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来这里这么久之后,还是今天还有幸见到她的父皇。不过,她反正早晚是要离开公主殿离开这个皇族的,所以,见不见他而已无所谓了。
有些人不见也罢,见多了还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麻烦。
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的目光也不自觉落在她身上。
自从这位七公主改了之后,她就从不喜欢在脸上抹东西,总喜欢盯着一张素颜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但,素颜的她也美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如今盛装的她,虽然只是抹了淡淡的脂粉,却也美得让人眩目。
太后亲手挑选的美人,果然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他们也注意到了,自她重新回到会场之后,不少目光都落在这一方。
有惊艳的,当然,也有厌恶的。
浅浅就算无心也能轻易发现这一点,惊艳的自然是那些食色也的男子,而厌恶的,基本上都是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子。
想当然尔,有哪个女人会喜欢比自己漂亮的同?
她也没有把这些目光放在心上,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她一概漠视之。
今夜,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脑海里一直在闪过那一幕,总是会想起东陵默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离开时,那份不知道是不是她眼所看错的落寞。
他定国候又怎么会有落寞的时候?她想,定然是她眼看错了。
忍不住抬头偷偷往柔妃那一桌望去,却见桌旁只有柔妃和七皇姐慕东璃两人,东陵默却不知所终。
明知道不该去注意,她还是忍不住在会场里搜寻了起来,可当视线在整个会场扫视了两遍之后,才失望地发现东陵默根本不在这里。
他是离开皇宫会公主殿了吗?还是直接回了他的慕候府?
反正他就是这么狂傲的人,他就是在宴席中途离开,也不会有人多说半句。
见不到他,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松了一口气还是感觉到难过。
她低垂头颅,看着面前摆上的点心茶果,一点食都没有。
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也不多说什么,分明感觉得到她的失落和不安,也知道她在会场中寻找着什么,只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多说无益。这女人,怕是真的喜欢上东陵默了。
两人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或许是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也或许并不在意。
就像是有默契那般,两人都拒绝去深想这个问题。
很快,皇宫里的歌姬舞姬进了会场给大家表演助兴,也很会,他们演出完毕,轮到七公主殿演出。
赫连子衿从静候在一旁的宫女手中抱过他的古琴,挽着浅浅与来到会场一角等候的舞姬们一起走进高位前方那一片锦帛红毯上。
琴声悠悠,舞姿翩然。
她如一只彩蝶那般翱翔在丛中,明艳的衣裳,飘逸的舞姿,分明是该轻快的,可却愣是洒下了一身的落寞,洒下了一地的悲凉。
她不知道在盼着什么,也悲些什么,眼角渐渐挂上一滴莫名的泪。
迷蒙的双眼渐渐蒙上一层雾气,眼前的一切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仿佛已经掉进了自己编织出来的另一个世界那般,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不知道有没有跟上大家的舞步,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赫连子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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