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人得罪了我们……不,应该说是得罪了你。”
“我?”她指了指自己,完全一头雾水。她平日里连出门一趟都不容易,会惹上什么仇家?难道是从前的七公主惹回来的怨恨?
她不自觉在东陵默身边趴了下去,依然看着他,轻轻揪了揪他的衣裳,好奇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最难受的便是听事情听一半不听一半,把她的好奇心吊起来,说一点又不说一点,弄得她心痒难耐,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又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是什么。
东陵默本来已经闭上眼,想要休息,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自己胸前的衣裳上乱拽,他又睁了睁眼眸,浅浅瞟向她:“你差点被他强暴了,这算不算是得罪你?”
当然,得罪她就代表着得罪他们。她,至少就目前来说,名义上还是他们的娘子。
娘子……默默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里竟有一种醉人的暖意。
他伸出掌抚上她的脸,两片好看的唇瓣忽然扯开了一抹勾魂夺魄的笑意:“这么做是为了给你出一口气,明白吗?我们的娘子。”
我们的娘子……浅浅拳心紧紧握着,心里激动得难以成言。他说她是他们的娘子,他也承认她是他的娘子吗?
“瞧你现在是什么表情。”他的掌离了她的脸落在她的肩头上,轻轻一拉,又把她拉在自己的身侧:“睡吧,我累了。”
浅浅没再说话,安静地在他身旁躺了下去。
知道他身体不好,知道他说的累是真的,所以,她也不想妨碍他,只是今夜发生的事真的让她万分激动,到现在那颗心还完全平静不下来。
赫连子衿居然是冥宫的人,而他们……为了给她出一口气,竟用这样的方法,让摘星楼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东陵默会让他的兄弟们故意输给摘星楼的弟子。
由来,每一届的武林大会上,哪怕是公平竞争,可是,有谁心里不会存一丝歪念?又有谁在心中对权力是没有半点yù_wàng的?若是没有,便不会出席这个武林大会。
东陵默把摘星楼的人捧到所有人的头顶上,大家对这个近两年才新冒出来,甚至去年还没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的新门派,总是有几分不满。
没想到今年的武林盟主之位居然会落在他们楼主身上,他们这些已经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名声早已在外的名门正派却输给了一个完全没有一点名气的新门派,这下,他们的脸该往哪里搁?
在大家心头都有着不满有着怨念的情况下,冥宫的人到山上来捣乱之后藏于摘星楼的地方,有谁不想趁着这机会把摘星楼的人一网打尽,让这个新起的门派,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其实,说穿了便是人的yù_wàng和私念,甚至是那份邪恶的心所操纵的。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根本见不到别人好,看不得自己被其他人压下去。
今夜,摘星楼必然逃不过这一劫,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与冥宫的人有关系,也不管那些名门正派能不能拿到有力的证据去证明他们的罪行,只要冥宫的人进入摘星楼的庭院,摘星楼从此便会定义为与冥宫一样的邪教。
今夜,除掉这山上所有摘星楼的精英之后,明日,各门各派人士必定会重新推选出新的武林盟主,然后由这位武林盟主带领着大家先铲除摘星楼,再去对付冥宫。
浅浅心里不免感到一丝荒凉。人性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为了自己的yù_wàng,可以做到不分是非黑白,任意去残害无辜。
可是,浅浅又完全没有办法去指责那些名门正派人士的行为,毕竟,这事是她的两位夫君主动挑起来的。
夫君……她睁了睁眼眸,又忍不住抬头看着东陵默线条僵硬的脸。夫君,这两个字莫名其妙乱了她的心。
原来不管他怎么强迫她,怎么样去伤害她,在他心里还是把她当成娘子的。
娘子被人欺负了,他便为她出头,要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因为赫连子衿是冥宫的人,调动起冥宫的人来易如反掌,所以这事便由赫连子衿主导去策划。
浅浅心头不由得泛过几许暖意,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被当成是受保护的对象,被他们怜惜与疼爱。这样的感动,狠狠占满着她的整颗心。
一条胳膊就这样不由自主便环上他的腰,轻轻搂在他的身上。
如果没有那些强迫和伤害,她和东陵默现在是不是也能像一对寻常的夫妻一般相依相偎,融洽地相处在一起?
可是,东陵默是夏朝的护国大将军,而赫连子衿却又是前朝的皇子……这两个人,这一辈子都注定了无法共存。她该怎么办?她以后该怎么办?
才暖起来的心,又因为这些问题而迅速冰冷了下去。她很慌也很乱,以后究竟该怎么办?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浅浅发现自己依然睡在东陵默的怀里。
以为自己一定会一整夜睡得不安宁,却不想一夜睡到天亮,中途完全没有醒来过。
想从他身上翻过去离开这张大床,却不想才刚一动,东陵默那双湛黑的眸子便缓缓睁开,视线落在她脸上,忽然长臂往她腰际上搭落,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清晨,正常的男子总是有那么一点yù_wàng,浅浅明显能感觉到抵在自己两腿间那伟岸的东西。
她小脸红了红,一丝羞涩也是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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