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就连一个寄住的假表妹也敢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赌他会不会出手相救
眼见甘晴儿那一掌已经来到面前,浅浅选择了最弱最乌龟的做法,以手挡在面前,闭上眼等死。
她赌,赌他会不会出手救自己。
薄唇轻颤,她高呼道:“救命,杀人啦!救命呀!”
“知道害怕了吗?”甘晴儿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她扬起掌,一掌就要往她心门击去。
这一掌还没有打中浅浅,她忽然手腕一麻,整个人被人拉开了数步的距离。
脚下一个踉跄,甘晴儿又摔倒在地上。
这是她第二次跌落在地上,一次被浅浅踹倒,一次被他!
她抬眼望去,只见东陵默高大的身影站在浅浅身旁,浅浅咽呜了一声,直接投入到他的怀中悲戚地抽泣了起来。
这一招曾经用在轩辕连城身上,效果良好,却不知道施展在东陵默身上是不是也会一样。
“侯爷,她打我。”浅浅耸动着双肩,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无缘无故打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
东陵默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甘晴儿。
甘晴儿迎上他的视线,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咬了咬唇,倔强地别过脸不再看他。
她眼底闪烁着屈辱的泪光,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就像第一次在道上遇见那般,就算心里万分难受,却只是忍着泪,独自吞咽苦楚。
许久不见两人有动静,浅浅忍不住敛了敛脸上悲戚的神色,从东陵默怀中微微抬头,偷偷瞄向甘晴儿。
见她只是别过脸隐忍着泪意,不说话辩解,也不从地上爬起来,场面忽然让她有那麽点尴尬。
从头到尾仿佛就是她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东陵默和甘晴儿就像两个唇角含着讥诮的观众,正在看她卖力表演。
心情忽然变得沮丧,想要看看东陵默现在是什麽表情,但她没胆。
这情形与在宫中那一回完全不一样,对方没有泼妇駡街说她的坏话,身边的男人也没有安抚她的“害怕”,这麽安静,让她不由得局促不安了起来。
她忍不住暗地里对自己翻了翻白眼,这下,如此卖力地表演给谁看?就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执起东陵默的衣角把拼命挤出的两滴眼泪擦掉,才抬眼去看他。
可她也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侧脸,只是匆匆一眼,东陵默已经放开了她,向甘晴儿走去。
走到甘晴儿跟前,他弯身伸出手:“起来。”
甘晴儿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才伸出小手搭上他的大掌,借着他给予的力量站起来。
起来後也不管身上的衣裳还染满尘灰,只是一直抬眼看着他,眼底闪着泪花,一声不哼。
东陵默没有说任何话,拉上她的手往院外走去,拐过後院的门廊。
被丢在原处的浅浅顿时傻了眼,脸色也渐渐浮出几许淡绿。
这算什麽意思?现在他决定跟人家和好了,所以不再需要利用她,把她一个人丢下来,和佳人到别的地方卿卿我我而去了麽?
很想冲上去踹他两脚,问他一句究竟把她当成什麽?
不过,冲动只是一闪而逝,之後,她像一只斗败的母鸡,双肩一跨,低头往寝房走去。
早就知道东陵默是利用她去刺激甘晴儿,现在确实把人家刺激到了,可人家的气直接撒在自己身上,作为局外人的她白白成了夹心饼,里外不是人,何其无辜?
讨厌!是不是因为她没有武功,所以谁都可以欺负她?
她决定了,就算轩辕连城再厌恶她,她也有低声下气去求他教她武功,说不定倚风阁里的赫连子衿也像他们一样是个高手。
那日他以手抱着自己一手拿着药碗抱她回听雪阁的时候,尽管没见他动手,可是见他一路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可以看出他的绝对是个练家子。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定国侯一个人懂武功,有什麽了不起?
刚进房间,她一脚踹在椅子上,直接把椅子踹到,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往帐内走去。
身上的衣裳虽然算不上很脏,可她却厌恶得很,染了这个定国侯府的风尘,还能不脏麽?
可再脏脏不过自己的身体!
她居然连着两夜被那男人压在身下予求予舍,那男人脏死了,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变得脏兮兮。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了起来。
想起东陵默拉着甘晴儿的手,与她一起走远那幅画面,一颗心便被拧动了起来。
拧得心头发酸,也有点发疼。
她一定是发神经了还会为这种男人生气,不过她记住了,东陵默不是她可以撒娇撒野的物件,以後,绝不会了。
……
午膳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不用想都知道东陵默肯定在陪着那个表面柔弱实质恶毒的甘晴儿。
她也不想想太多,只是心里一直憋得慌。
用过午膳後,本来想上床补一段午觉,可分明身体已经疲惫至极,躺在床上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浅浅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衣裳,推门离开了房间。
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想要问问从哪里离开这座豪宅也不成。
才刚出门走了两步,她又折了回去,从抽屉里翻出几锭银子收在衣袖的暗袋里,才又再次出了门。
这个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这是别人的地方,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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