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觉,突然有录影机闯进来。
“好啊,这个容易,反正我老公今天不在家!”赵菁齐立刻爽快地答应。
那天晚上,菲比和玉莎因为公主床幔的出现,第一次急不可待的早早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秋风和菁齐躺在她和肖远的婚床上,为了避免和肖远有所谓的正面的接触,秋风在身下铺了一层新的床单,菁齐躺在离秋风四十公分的位置,侧卧着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金黄色的头发很妩媚的一直垂到床上,她有一对很迷人的酒窝,一说话,酒窝就忍不住开始微笑,微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后,整个房间有股说不出的暧昧。
秋风拉拉毯子,把自己裹住:“不要打我主意哦,我可不是你老公哦!”
菁齐用细长的手指卷子发梢,一脸的不屑地翻着白眼,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那个床幔,是不是应该洗一下在挂上去比较好啊!”
秋风再次夹紧毯子,翻身背对菁齐:“要洗你自己洗哈,那玩意挂上去很累人好吧……”
床头的手机忽明忽暗地发出亮光,暗示秋风即将有聒噪的声音响起,在那让人聒噪的音乐响起之前,秋风果断地按下了接听键,对面是邱若蓝带着点焦急,又带着无奈得声音:“喂,你在哪?”
这是从阿嬷去世后,邱若蓝第一次主动给秋风打电话。
这段时间邱若蓝和秋风的关系像到达顶端后的过山车急转直下。
从她带秋风来台湾时的感激和敬畏,相亲相爱,到后来有阿嬷撑腰时的和平共处,一切都抵不过而在阿嬷的病床前,她带着那位正义凛然的律师朋友出现时来的震撼。
阿嬷把她仅有的财产——那套房子留给了秋风,于是乎两人之间仅仅就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其实秋风很清楚,邱若蓝不在乎钱,但律师的出现还是让逼迫着她不得不重新认识邱若蓝)。
可当秋风认出这位律师是王绍武时,她们那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又变得严肃起来。
秋风发觉王绍武的脸上附着同样的惊讶的表情。(王绍武是邱若蓝的老同学也是一名优秀的节目主持人,更是秋风第一次打工的老板,秋风不得不承认王绍武的专业知识和人品绝对对得起律师这个称谓。)或许正是因为王绍武的出现,秋风瞬时间感觉自己和邱若蓝的关系真的有了法律的保护,纵使没人知道,却也是光明正大。
当然这种感觉仅仅维持了不到三十分钟。
随着王绍武做完一切法律程序,那种寄人篱下、相依为命的感觉却又开始强烈起来。秋风和邱若蓝一左一右的站在阿嬷的病床边,阿嬷颤颤巍巍把她们的手合在一起,站在床尾的邱默文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以前的她们就如同放置在天平两端的砝码,纵然知道任何一方稍稍用力就可以打破这让人紧绷神经的平衡,两个人却始终骄傲的仰着头不肯把自己放轻一点。
而现在的她们则是两位站在拔河绳两端蓄势待发的选手,紧紧握住绳子,“彼”若用力,“此”必加倍反击。于是她在秋风眼里依然是那个什么都凌驾于亲情至上的“事业型女王”,秋风在她眼里依然是那个倔强到哪怕行乞也不愿接受她资助的养女。
秋风收了收神,把重点放在了电话上,而此时菁齐的眼睛依然发出那人心乱的暧昧眼神,在她提出异议之前,秋风终于发出了声音:“我现在在朋友家,不用担心……”
菁齐在判断出电话那端的身份后,扯着嗓子:“阿姨,秋风在我家啦,不用担心,放心啦阿姨……”菁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完就像被火燎到一样弹了起来:“坏了坏了!”
她伸手打开灯,在灯光刺痛秋风眼睛的瞬间,秋风对着电话吼道:“我明天回家,不用担心!”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菁齐拉开橱子,一件件翻弄着她橱子里的上百件衣服:“坏了坏了,我差点忘记我明天一天的通告!衣服竟然忘记准备,穿哪件啊?怎么办……”她叽哩咕咕说了一大通,无非是指责秋风没提醒她。
秋风翻了一个白眼:“说话得讲良心啊,刚刚在挂幔帐时,我可提醒过你啊!”
她用手挠了一下头发,然后冲秋风撒娇:“好妹妹,帮我搭配啦!”
秋风打起精神从她选出的几套衣服里随便选了一件。秋风知道,明天她第一场录影就是邱若蓝的节目,一个收视率高的吓人的节目,一想到赵菁齐和邱若蓝要联系在一起,秋风却有股莫名的窃喜。
只是秋风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极其不善于伪装的人,在秋风无意识的嘴角上扬,眼角往下垂时,菁齐用手指住秋风的鼻尖:“你偷笑什么?”
秋风很做作的笑出声,她当然不能告诉赵菁齐,刚刚在电话里被她称为阿姨的人和她现在嘴里敬称为“莎莉姐”的是一个人(众所周知,邱若蓝最讨厌人喊她“阿姨”!)。
菁齐无所顾忌地在秋风面前换衣服,衣服挂在她那金黄色头发上,像一只套住头的米老鼠,秋风终于狂笑了起来,但狂笑过后,秋风忽然震惊了,明天赵菁齐并没有通告,是后天,这个月有31天。
这下子,整个安静的夜晚真的热闹了起来。
“秋温蒂,我要杀了你!”
“饶命啊!”
7、爱是种瘙痒的痛
听到话筒那端的秋风挂断了电话,邱若蓝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也合上了手机,短暂的通话已经让她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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