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她是鬼啊!”
牛二不屑的盯着那个人,“没见识,人家可以灵魂出窍的,身子还留在其他地方呢,随时可以回去。你当像这些鬼啊,死了就到处飘,再也回不到肉身上去了。”他说着推了推前面一个鬼魂,催促道,“走快点,别让后面的人等。”
“唉,咱们的差事可真累,孟婆喂个汤怎么那么慢。半天下来才过去几百个人。”那人看看后面黑压压的长队,唉声叹气。
“叫什么啊,弄再快也是一样,这些鬼哪个甘心死啊,喝碗汤都要喝半天!”牛二没好气,“你就凑活着吧,总比去做拔舌头滚油锅的活来得强。”
“啊,那女的下来了。”那人叫道。
他前面一个鬼听到声音,转头往后望去,目光一接触她,就再也收不回来。
“遥遥,她,还是死了吗?”临风痴痴的站着,心里又苦又涩,拼劲了全力,仍是无法保住她,他真是到死也一样没有用。
“临风!”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她如何能不感觉到,那抹苍蓝在眼前闪过,他倒下去的样子如烙印般深刻心底。
夏遥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来了冥界。于是直冲到前面抓住他手臂道,“跟我走。”
“遥遥,我已经死了。”他无奈。
“现在还来得及,快跟我走!”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临风现在回去还有转机,只要他不喝孟婆汤。
鬼差终于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牛二伸手拦住她,喝道,“什么人,胆敢私闯冥界,还不速速离去!”
夏遥不答,她这是扰乱人间正常秩序,本来就是不对的,所以拉起临风就飞了出去。
牛二急了,虽说这些人他管不到,可他囚来的鬼若是被劫走,到时候背黑锅的就是他,说不定要被罚了去做苦力,当下大叫道,“来人啊,快抓住这个人,别让她跑了!”说着,手里一根棍子往夏遥后背砸去。
她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可是牛二的叫声引来不少鬼差,把她团团围在中间。
“遥遥,别管我了,你自己走。”临风十分焦急,看样子她并没有死。他心里又有几分欣慰。
“你别说话了,你这个笨蛋!”夏遥怒道,遇到危险事他就要说这种话,可难道他不知道,欠别人一条命是种多大的痛苦?若是这样,还不如一起死来的痛快!
临风怔了怔,喃喃道,“你……”
“临风,你不是说过不要跟我分开吗?”她眼睛里跳着光,“你食言了!”
他胸口仿佛被巨钟撞了一下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夏遥手里燃起一簇五彩华光,目光扫视过周围的鬼差,冷冷道,“你们想魂飞魄灭的话就上吧,不然就给我闪开!”
那些鬼差脸色都变了,纷纷往后退去,这光芒有点见识的都知道,那是修炼冥河六道决的人才能拥有的。这种心法是任何魂灵的克星,他们冥界,只有冥王还有一位鬼王可以修炼,一般修炼到五重之上几乎就能在冥界畅行无阻,不过万万年过去,世间也只有两人达到。据说自远古以来,也才共五人是修炼到最高重,七重的。
所以,只要可以修炼此心法的人,一般都被自动视为冥王的继承者之一。
“我们走。”见鬼差自动让路,夏遥携着临风破空而去。
冥王大殿里,手持黑伞的青衣男子淡淡道,“殿下,她刚才闯进冥界救走了一个人,当真不用管?”
“不用了。”冥王歪坐在大椅上,“就当我还她一个人情。这次就算了,随便找个人替了吧。”
“原来殿下还欠她人情啊。”青衣男子嘴角一勾,“那次差我去异界找回她魂魄,还以为已经两清了。”
冥王大大叹了一口气,“清什么清啊,我跟她之间的事永远清不了。”他说着晃了晃头,十分烦闷,“这女人就是来讨债的,我现在只希望她早日嫁人,安安定定过日子,不然咱们冥界有得烦了。”
青衣男子笑,“我听说她现在跟了隐魔君,殿下以为她的日子能平安么?”
“什么?那月下老儿就是个混蛋,本殿下只是出去游玩了一段时间,他当初怎么说的,说她会嫁给寻常人,哎,算了算了,由得她去了。还是师父说得对啊,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什么仙都管不了,就像当初谁也想不到她会飞去异界。”冥王挥挥手,“你帮我继续坐镇这里,她要是再来要人,随她去。这鬼狱云都能召走了,若是不依她……本王可不想跟她对手。”
看冥王走远,青衣男子微微摇头,他仍是个孩子心性,跟几千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眼前光芒大亮,夏遥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的灵魂已经归位,她抬手摸上枕边熟悉的脸,轻声道,“南悦,我回来了。”
他身子微微一震,刚才太过劳累,等着她元神归来。竟不知不觉倚着睡着,她如此温柔的声音飘在耳边,令他还以为在梦里。
她低头亲吻他脸颊,把脸贴在他脸上,再见到他的感觉真好啊!
南悦喉咙里发出低低一声叹息,伸手抱紧她,“遥儿,对不起。”藏尘把所有的事都详细告知,他真是太疏忽了,完全没有料到寒镜会有这样的计划。自己身边的人差点杀了她,作为她的男人,竟然最后还要靠别人用生命换取她的安全,这是不能原谅的事情。
“不是你的错。”她最怕他以此责备自己,“他这么做也是因为太敬爱你,想助你成就大业。其实,这更加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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