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而她是女主人,——暂时的叫段兑相信她是再度失去了记忆,后面呢,后面呢,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没有想好怎么办,比失忆更可怕。
她抱着脑袋坐在沙发里,头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要与段兑闹翻之后可能面对的局面,也许段兑就彻底地撕破脸皮,不再愿意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还有段家的人,她的婆婆谢女士,还有公公段功,或许这些在她的面前都扮演着一种角色,她让他们所扮演出来的角色所蒙蔽也说不定。
她几乎要抱头痛哭,面对的人太都高深了,她扛不住。
收拾了一下包,还有钥匙,还有手机,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她真想把手机放回去,最好来个失联什么的,叫别人永远都找不着她,想想那也是挺不靠谱的事,找个自己得利的机会,怎么样都好,反正她自己不能受伤害。
她是个自私的人,不管怎么样,就是自己不能受伤害,别人受伤害,那都是活该。
就这么一想,她也就想开了,何必纠结呢,再纠结些自己想不通的事,也没法子想出个所以然,只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害,不失去什么就成了,——她笑笑,拽着包包出门,还调皮地紧闭的房门摆了摆手,颇有些“一去不复返”的意味。
要说她真没想一去不复返,就是觉得待在这里太闷,不如出去散散心,——走出去,到别的城市,手机带上,钱包带上,要用的东西都带上,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脑袋里想不起没事,只要她还有钱,就能享乐。
人活着做什么,不就是为了享乐吗?
她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私心,并且将这个目标执行到底。
吃喝玩乐,不断地写着自己过吃食物的微博,那些个味道都留在她的嘴里,——她没有厌倦的一天,睡也很少睡,就惦记着走遍大街小巷吃各种小吃,不止是深巷里的小吃店,更有门面极为鲜亮的大餐厅,只要是好吃的,她都吃,顺便评价。
她的思维好像被这些食物给惊醒,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脑海里,甚至都不需要网友们的旅游攻略,她似乎更知道一座城市的诱惑力在哪里,微博不断地更新,一次次地更新,从最开始的几乎没有粉丝,而最近她的粉丝涨了些,甚至有很多人转发她的微博并点赞——
她几乎是受宠若惊,连带着心情也有些变好。
手机关机。
并不想失联的她将手机关了机。
关机之前,只给段兑留了条短信,“我散散心,十天半个月后就回去。”
就这么简单,将段兑的电话给阻止了。
段兑是不是会在担心她,她并不关心——只是,她知道自己在被跟踪,说跟踪好像不太好,其实是在被保护,不是别人,她敢打赌那肯定是段兑派过来的人,所以,她不担心,更担心的应该是段兑。
上飞机离开那个城市之前,段兑已经知晓她的行踪,并吩咐了人保护她。
这种待遇,叫她挺稀罕的,嗯,叫段兑放心,其实也挺好的,她并没有恢复记忆,只是没了记忆,心情烦躁的想要找个地方散散心。
她的微博,并没有告诉过段兑。
但告不告诉都没有多大干系,因为她看到有着段兑头像的微博号次次给她点赞,还关注了她,她明明看到了,却没有立即与他互动,——就任凭他在那里一次又一次的点赞,她个心情挺好。
回到饭店,唔,她并不委屈自己,住在城市里最好的饭店里头的总统套房里,享受着金钱堆积出来的奢侈,——只是今天稍稍地有些异样,饭店里外面挂满了条幅,门口更是摆满了花篮,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在饭店举行。
她还没靠近,就远远地看到好几辆车子停在饭店的大门口,车子全黑,显得有些低调,可本身代表的车型绝对不低调,尤其从车子上下来的一行人,走在最前面,如众星拱月一般地走在最前面,面色冷峻,轻易不叫人接近——
陈果下意识地变了个腰身。
那人,她瞪大眼睛,——巴不得从来就没认识过。
廉以钦,怎么也会在这个饭店里!
简直够了!
她从来就没将“自恋狂”三个字与廉以钦联系到一起过,这几天都没太想这件事,也当作自己被恶心的东西给咬了一口,再次见到他,尽管是远远的,那天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上眼前,显得是那么的清晰,她手心痒痒的,真想再挠他个破脸,好叫他没脸出门。
就廉以钦那么个年纪还这么自恋,她也是颇受惊!
果然,她回到房间后,才从客房服务人员那里晓得如今在本城有什么重要的活动要举行,廉以钦在商界的重要身份足以叫他有资格出现在领导要员的身边,出席亚太地区的经济分会——
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陈果耳朵那么一听,心里那么一想,也真没想太多,只是晓得最近本城出行管得挺严,各国政要都出席这次经济分会,她最近几天跑外面跑累了,还不如一直待在房间里睡睡。
没曾想,她睡得挺简单,但事情并不简单。
她的门被敲响了。
本来她想当作没听见,但来人估计是挺有耐心,一直按门铃,闹得她想装睡都不行,非常后悔没在门外挂个“请勿打拢”的牌子——开门前,还记得披了件薄外套,鞋子懒得穿,就是赤着双脚,就那么双白嫩的脚,她也不自己珍惜一下。
“小果?”
站门外的居然是她公公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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