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似乎是想追,又不敢追,阴炙只觉得奇怪,千梓沐已经把人认了出来,“那是秦国公家小公子,秦罗衣的贴身侍从,小青。”
“哦。”阴炙收回眼神,“你看出了什么?”
“秦罗衣会武,当年与太女一同拜师学艺,出不了事。”千梓沐不以为然,以秦罗衣的性子,怎么会不跟上去,这样多个人,对阴筱茉的安全也是多一份保障。
对了!保障?
他看着近在咫尺,若有所思的侧脸,那点不安的阴影,快速扩大。
轿子起了,狭小的空间,他终于忍不住,张了张嘴,迟疑半晌问她,“你,是不是要做什么?”
“你说我能做什么。”低头,认真地看着怀里的男人,眼神突然一柔,俯身接近,停在他耳畔,“你刚刚在担心,秦罗衣,你认识他?”
千梓沐突然不敢说话,唯恐说错什么,眼前笑意盈盈的人,就会眨眼化身猛兽,他其实还没见过自己妻主生气的模样,偶尔的几次,也是故意逗他,如果以前,他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当做此事并不存在,因为知道自己自身难保……那么现在,他摸着肚子,犹犹豫豫,但那句话说出来了,好像就是捅破天了一样,他纠结了半天,突然恼怒的打了她一下,低头自顾自生起了闷气来。
隐约听着女人笑出声,千梓沐偷偷抬起头,看到那人掀起窗帘,正看着远处已经消失的小厮小青,原本站着的街道,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才想起来,这个人看着好说话,其实一直都是不可控制。
千梓沐有些颓丧,忍不住摸着肚子,猜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现在会是什么地位。
“别乱想。”阴炙回过神,摸了摸千梓沐最近没有头饰,简单披着的头发,在发丝间印下一吻,“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有我。”
“我,秦罗衣?”千梓沐说的断断续续,却瞪了她一眼,意思是再听不懂,就不理她了。
庆幸他体内有孩子,阴炙就当做是小脾气又来了,纵容的拍拍背,“不用你管。”
“你——”
千梓沐差点气死,死命的呼吸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可等被她抬起下巴的时候,阴炙吻了吻眼睛,“怎么哭了?”
“谁哭了。”千梓沐把脸别过去,眼圈温热,极力把眼泪憋回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就突然爆发,“不用你管。”
他把话还回去,声音闷闷不乐,却烦躁的发现,眼里的泪水随着这句话越堆越多,隐约有了爆发的趋势。
十分讨厌这样的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肩膀被那讨厌的女人搂着,她轻柔的贴过来,吻掉眼眶周围的水珠,“是不想秦罗衣有事?”
“滚唔。”
阴炙堵住嘴巴,温柔的舔舐一圈后,迫使人抬头,全身贴向自己,“乖!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尽力,好吗?”
她说完,再次封住这人口中的话语,低头好好疼爱。
千梓沐到最后,完全是浑浑噩噩被抱下去的,他把头埋下去,听见曦儿问他也不说话,舌头不由自主的舔着唇瓣,还带着刚才那个人口中的气息,微微的霸道。
他的脑子有点闷,因此等进了房,被放下后,阴炙转身要走,没走成,回头看着他,他正死死拉扯着她的衣角,别扭的抿着红肿的唇瓣,“能不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这样整天乱想,真的很头痛。
直勾勾看着因此而怔住的女人,阴炙停住脚步,看着他,千梓沐反射性捂住嘴巴,脸慢慢红起来,又放下了,“你可以不说。”
语气很落寞,很彷徨,也许,任何一个男人,深陷入这样的处境,都不会比千梓沐的反应要好看,他毕竟本身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嫁过来,现在却忍不住想过下去一辈子,一家三口。
“你想知道?”
阴炙笑呵呵在他旁边坐下来,看他犹豫着,靠过来自己的身上,“恩。”
那一句恩低不可闻,阴炙摸着他的唇瓣,不可否认,又动了情欲,但是,她果断低下身去,“你可知道你的作用何在?”
“卧底。”千梓沐发现,这两个字说出来,其实也挺容易,因为阴炙,显然不在乎这个身份,她温柔的捧着他的头,“你只说对了一半,如果你也算卧底,那将是天底下最让人喜欢的卧底。”
“你恩~”
阴炙躺倒在床上,看着男人先是不适应,然后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对着她眯眼解释,“我不是卧底,我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说,后面一句没有说出来,因为千梓沐觉得那会让你自己,显得很失败。
“因为你的作用在这。”
大床两边的蚊帐松开,飘然放下,遮住里头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让万物失色。
另一边,大军浩浩汤汤的开走了,隐藏在随从军士里的秦罗衣,跨在马上,盯着前方马车里,隔着一块帘子相拥的男女,眼里火冒三丈。
他是以秦家将士的名义跟出来的,打定主意,这次去边境,要趁此机会,办成一切可能之事。
“公子?你回去吧!”
旁边知道底细的属下低声忧郁的劝了一句,被秦罗衣一宝剑打过来,正中鼻子,两行鼻血潸然而下,却敢泪不敢言。
千梓沐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
他如往常一样坐起身子,伸展懒腰,看着浑身上下羞人的痕迹,觉得以前的一切如同梦境,从嫁人的那一天起,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曦儿从门口,捧着一盆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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