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拉着她去复婚,那就是个大好人,就她这样的,谁还愿意娶她呀——她就这么想的,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拿着端着叫人上赶着跟她结婚的,“我算不算重婚?”
要说她为叔叔也就是个几十秒的事,想想人家说的也是有道理,她总不能在叔叔关键的时候让叔叔掉链子的,五年一届的,当一届才多少难看的啦——难得她还能为人着想,表现的不像个自私鬼,——要说原因,也是叔叔对她太好的缘故。
对她好,她是晓得的,所以才收起那些个自私的心思,但是——骨子里还是自私的,在她心里自私与为叔叔着想,完全是可以并存的事,她自私一把,不叫别人晓得她跟叔叔的事,反过来说,不就是怕影响叔叔的嘛。
但现在,她开始有点后悔,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可影响的,感觉就像上了大当,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就这么在她脑袋定了型,那眼神是最开始变的,看高炽那样子,就像是看骗子来的。
“你哄我——”她指着他。
高炽现在得逞了,当然,比起何权那份结婚证儿,其实他这份更实际,要说张谨谨嘛,世上压根儿就没有这个人,谁要去证明?不就是证明段乔犯了重婚罪,哪个会去证明?
何权嘛?还是姓沈的还是姓陈的?
高炽一个都不在乎,是他的,就得是他的——谁也夺不了,该就该何权自作聪明,弄个什么假死,还闹个什么假身份的,他的是真身份,她的的确确是段乔,当初的死亡证明一直没办,虽说当时他什么都见过了,可他一直没给段乔办销户——
合该是他的——他朝她笑笑,看着她个胀红的脸蛋,还没皮没脸地凑上去亲她,她躲开,他一点不高兴都没有,反而笑得更乐,冲着她乐呵呵地叫着,“老婆……老婆——”
把个段乔气得半死,两眼鼓鼓的瞪他,偏他一点都不在乎,还兀自再凑过脸过来,把个脸跟她贴一起,她想躲——可车里就那么个小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让他没脸没皮地贴着,她个脸胀得通红,心里老后悔了,早知道就问问叔叔的,自己没主意,还听人走,这一下可好了,她怎么同叔叔交待的,怎么同叔叔好的——
昨天何权那个坏蛋非不让她走,她已经对不起叔叔了,这会儿,她又脑子坏掉了,听了高炽的哄,居然跟他登记了,她怎么说得清,前个还说要断了干净,现在——她真是委屈透顶了,瞪着他——
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哄我……”指控他。
这点指控微不足道,高炽压根儿不在乎,反而把她的眼泪都舔了个干净,热乎乎的舌尖就在她脸上,娇嫩的肌肤,红扑扑的,跟个红苹果一样,要不是怕她疼,他恐怕就咬上一口了,“哄什么呀,本来我们就说好等事情结束就复婚,你怎么说我哄你的?”
他还比她更委屈呢,一个转眼的,老婆就没了,谁赔他!
她一点都记不得了,两眼泪茫茫的,说不出的委屈,偏又觉得他说得还算是有道理,到底高炽在她心里是不一般的,所以才三两句话就给哄透了,就是架不住她有个反悔的心,“可你不能哄我——”
她咬着个话,不肯放松,一想到就昨天跟今天,才一个整天的时间,她一连做了两件对不起叔叔的事,哪里还有脸到叔叔面前见他——不敢见了。
“哪里哄了?”高炽个好声好气的,揽上她的个细腰儿,“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
她摇头,确实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才那么脑袋一昏就做了昏事儿,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这会儿就是要掉不掉的架式,难得起了点小性子,撅着个嘴儿埋汰他,“可、可我怎么、怎么同……”
这是怪他了,可她到底脸皮比别人薄一点,说不出那个人。
高炽啄她个嘴儿,啄得她个脸更通红,他抵着她的眉心,一只怪手从她的衣摆下往里探,轻轻地弄弄她个小腹,揉一下又是揉一下,“我又不怪你,我晓得你喜欢他,——”
段乔就喜欢享受,他揉一下的力道,她是太喜欢,揉得她几乎就要抱住他个脑袋,可耳朵是清楚的,他一说这个,立即把她惊得跟个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还有点惊恐,脑袋往后仰了点,双手还惊慌慌地想把他个手拉出来,偏他不肯——
不止小腹那块柔嫩的地儿,还想要往下,触着柔顺的毛发,手指的轻触,让她几乎痉挛起来,两条腿紧紧地夹一起,要说拒绝,其实更像是欲迎还拒,——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就晓得惊惶惶地看着他——惶恐不安的。
“我、我……”她想说,可嘴唇叫他给含住了,所有声音都消失在嘴里。
他吻得热烈,真要把她的呼吸全吞了般,叫她笨拙地喘不过气来,跟个傻瓜似的就晓得瞪双眼睛看着他——仿佛看到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一样,可他的吻,最最热烈,吻得她个震惊也褪了点,眼睛渐渐的迷茫,像是沉入他诱惑里的孩子一样,经不起一丁点的好。
“你怕什么?”他微微抽开薄唇,黑色的瞳孔专注地瞅着被他吮得肿红肿红的唇瓣,说话时还时不时地啄一下,“怕我了?”
她还真是怕,以前没觉得怕,现在是真觉得,感觉自个儿就像是落入什么陷阱一样的难受,还有点闹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不怕……”她总算是脑袋瓜子利落了一回,还晓得否认,两手迟疑地抱上他的腰,非常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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