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说实话,他的唇很软很暖,这么近距离,他的气息———竟然是生涩的。“呵呵,”贴着他的唇,我沉沉笑起来,刚要起身按照“jojo”的规矩,牌掉了不吻就喝酒,豪爽地来上一大口,腰身突然被一只手一紧,他的唇覆过来———
浅吻,他仿佛只是在体味我的呼吸———感觉他的手轻轻扶上我的脸庞,抚开额间的碎发,分开许距离,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眼睑,盯着我,“你很难过,”是肯定句。
我不动,望着他会儿,突然笑出来。摊开双手揽下他的颈项,唇重重地吻下去,闭上眼,用心地去感受他的呼吸,他唇齿间淡淡的馨香————
心,绞痛。
第十二章
不,是头绞痛。
vodka的后劲是足,连着几天我的脑袋都是懵的。那天的第二天,我象个垂死之人躺在床上指挥着枪枪上那儿翻资料上这儿翻资料,让西娜和枪枪去把手续办了,折价换回了些赔偿。枪枪当天就重新去进了货。
“太阳底下无新事,太阳底下第一等旧得不能再旧的事,就是晒太阳!”第一天懒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店里,就碰到这等好太阳,怎让我不舒心?
舒舒服服在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我又窝进躺椅里。我的“六点红”门口是向阳的墙,棒极了,只要风和日丽,我和西娜就连忙抢着摆好躺椅,找准最加位置,躺下,晒人。
“知道我最讨厌英国什么吗,那里没太阳。还是祖国好,隔三差五就有明媚的阳光,”西娜眯着眼满足地叹道,
“那是,阳光是英国人心头的一棵刺。下雨或阴天的时候大家彬彬有礼,传统地含蓄着,这太阳一出,很多人立刻本性大移甚至说兽性大发。”
“就是说嘛,所以英国人喜欢买敞篷车啊,这个片云致雨、夏天气温都难得超过20度的地方,一年到头有几天可敞着车篷?他们不管,置是一定要置一辆在那里的,专门潜伏在车库里等太阳出来,一旦阳光露个小脸儿,看吧,满世界都是招摇过市的敞篷车,音乐开得震天响,比乡下人赶集还热闹。”
“诶,西娜,还记得石头跟我们说的那个晒太阳的故事吗,”我用脚趴了下旁边的她,笑地坏坏的,
“呕!六儿,怎么越是恶心的事儿你记的越清——-”西娜横了我一眼,抬起头朝店里开始叫唤,“枪枪,枪枪,给我沏杯普洱!”
“俺们枪枪不是你的使唤丫头!”我坐起身拍了下她的屁股,
“你去干嘛?”
“去挖粪,让你晒太阳~!”
西娜撇了撇嘴,“给我沏杯普洱啊!”我撑着腰象大肚婆进去了。
公元前480年,哲学家赫拉克利为了消除水肿而使用了一个希腊偏方:遍体涂满粪便,晒太阳。结果,他旋即就被以弗斯的一群野狗毫不犹豫地吃掉了。
石头当时跟我们讲这个故事时,说的还恶心。不知怎的,每次晒太阳我就想起它,也许,真象西娜说的,越恶心的事儿我记的越清————一边泡着普洱,我边无聊地想。
端着两杯茶,从里间出来时,我看见一个女孩儿。之所以留意她,是因为我刚才进去泡茶时,她就站在那排货架边,我泡完茶出来了,她还站在那个位置盯着什么东西看。枪枪在招呼其他的客人,我放下茶走过去,我这里哪套衣服让她着迷成这样了?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x^
40“喜欢哪件,可以试试啊,”微笑着。我发现这个短发女孩儿特别有味道,非常漂亮,却没有甜美的感觉,反而感觉很“酷”。果然,她瞟了我一眼,食指却敲了敲墙纸上挂着的一个“义”字,“我看中的是这个。”
我的第一反应是喊西娜,因为这个“义”字是她写的。那时,西娜刚从英国回来,一个汉字都不会写,这个字是她学会写的第一个,为存纪念,特意用毛笔书写装裱,挂于本店陈列。
“西娜!”喊了一声,那懒虫没听见。我发现女孩儿奇怪的望着我,忍着笑我摸了摸鼻子,“哦,对不起,这个字是我朋友写的,你要的话得和她商量,”
“你觉得什么是义。”她又扭头看向那个字,突然很严肃地问道。我有些微怔,这女孩儿也未免太有性格了吧,瞧那口气,有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微眯起眼,双手环胸,三七步,歪头也看向那个“义”字,
“我觉得什么是义——我书读的不多说不好,要不用例子来说吧,你成年了?”我皱着眉头问她,她点点头,“那就好,比方说,女人与男人上床时最爱问的一句话是:‘你爱不爱我?’那是女人有‘情’,而男人跟女人上床前或上床后最爱的表白却是:‘我会对你负责任的’,那是男人有‘义’,ok,‘义’就是负责任,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你确实很有意思。”女孩儿望着我说,也没笑,象是在鉴定。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谢谢。”尽管心里有疑问,不过,我还是大方地笑起来,毕竟,俺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咧,要有些风度吧。
“你好,我是——-”女孩儿的话生生被打断,枪枪那边好象吵起来了,“对不起,我过去一下,”朝女孩儿抱歉地点点头,我转身向枪枪那边走去,“怎么回事?”
“这件l是这位小姐先看中的,可她才发现没带钱包,让我留着,可这位小姐她也看中了这件,现在就要,两个人——-”枪枪的脸色都有些不耐烦了,看来很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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