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声音很低,“我哪件急事离得了你——”
“什么?”可娃没听清楚,他却这时候站了起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没事儿,不急。”
可娃看着他离开,突然喊了一声,“和许!”
和许回头朝她笑了下,又看向和小赞,“送她回去,路上小心点。”走了。
和小赞看着她,看着他哥,
第一次觉得,他哥,真的很用心。
104
“你今天就回去。”
“回哪儿?”
“回去上学啊,你真要我生气?”
她声音有点提高,和小赞不做声了,老实抱着开落跟在她后面。
她双手放在运动服的荷包里,一个人走在前面,心事重重。和小赞望了眼怀里的开落,小家伙已经醒了,笑呵呵地抓着他的衣服傻笑。小赞低下头用鼻子调皮地揉了揉他的小鼻子,智齿咯咯咯欢腾起来,又去抓他的鼻子,“小赞,小赞——”小赞笑,“还是我们智齿有良心,你妈妈心最枯,说不要就不要——”这时候可娃停下来回头看他,样子翘气古怪滴,小赞又笑,走上前去一手环住她的腰,“我听你的,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看,你不要谁都不能不要我,眼前儿不摆着吗,他们都不晓得忙什么,最后留在你身边的只有我,天塌下来了我也只在你身边,——”
这话说的zhe,可是,如何叫人不心疼。要说小棉袄那就是小棉袄,私心里最疼那就是最疼。可娃也伸出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你要好好读书,真的别再胡闹了,你将来还要养家是不?”侧过脸仰头望着他,那眼里的依赖,——小赞低下头深情地吻了下她的唇,“我知道了,我还要养你,养我们的闹闹智齿和本筋。”可娃点头,环着他的腰更紧。两个人就如此相持相扶一路走回了家。
一到家,朱源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真有事在等她,可是望见了小赞,好像又忍了下来。可娃一到家就是个操心的命,赶紧给和赞找为他洗过的军装,坨坨还是实诚啊,刚才他们没话找话说的废话,她全当了真话!
“是不是这套?”可娃双手小心拎着军服出来,
虽然“遭暗算”的日子并不长,不过对和小赞而言那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这一回来,激动的不得了,跟闹闹闹,逗喜雪小丫头,咳,孩子们是喜欢他撒,闹闹跟他不停说这两天学校的新鲜事儿,喜雪小丫头那是比开落会说些,不过又说不清楚,依依呀呀,“小赞,球球——”小赞这手抱着本筋,这手抱着智齿,闹闹挤在他双腿间,三个孩子加一个阎王,吵死了!
可娃问他是不是这件军装,和小赞专心逗孩子都不回答她。可娃走过去,把军装还是很小心地放在沙发上摊着,又走过来,倾身先抱起嘴巴就不停的喜雪,“好了好了,小赞要去上学了,他下次回来开跟你们说,——”又摸着闹闹的头,“我们家闹闹最听话了,快教教小赞读书怎么能半途而废?”嘿嘿,和小赞恨不得咬她!个坏坨坨,她还会指桑骂槐?
又是一阵儿闹,孩子们消停了,跟他把东西清好,“这带好——那带好——”真象他的个老妈子啊,小赞最后牢牢封住她的嘴,足足一个叫可娃不得呼吸的深吻,包袱一背,再次回国防大当兵蛋子去了哦!
好了,把孩子们也安顿好了,朱源念她辛苦,想等她歇一会儿再找她说话,却,这时候她换了身儿衣裳小包儿挎在手腕上一边扎着头发一边走出来,
“这么晚你去哪儿?”朱源担心地问,
她到沉稳,“这哪儿晚,才七点,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明天去,明天去,什么东西这么急着买,——来,爸爸有话跟你说,——”朱源好像真有急事急于想跟她讲,
可是,朱可娃心里的“急事”更“迫在眉睫”!她觉得这心里一直堵着,不赶紧纾解一下,——如果爸爸跟她说的又是一桩烦心事儿,——她会崩溃的!
她需要梳理梳理自己的心情,需要一个她能静下心的地方平顺下来,——“爸,我一会儿就回来的,回来再说啊,我走了啊!”
咳,朱源只得看着匆匆往外走的大闺女叹气,——这——这怎么办好!
咳,是该叹气啊。
朱可娃这一去——
此刻正在飞往美帝国主义的朱可晓和唐细细想不到,——“朱可娃这一去”的悲喜交加!
此刻正在母亲那里听闻周家“红色炸弹”的和许想不到,——“朱可娃这一去”的悲!
此刻正在父亲跟前同样棘手周家“红色炸弹”的艾珏与艾磊想不到,——“朱可娃这一去”的悲!
此刻正在快乐前往国防大继续当兵的和小赞想不到,——“朱可娃这一去”的,还是悲!且,大悲不已!!
咳,朱源或许算悲中有喜,喜中带悲吧。
这老天呀,又要变颜色鸟!
105
朱可娃一路慢慢走,手里捏着保老爷的那张喜符。她想得还真多。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的佳句现在已然成为下作男泡妞经典语录,翻译成白话文大概就是:我想泡妞又怕对不起老婆,回家安心过日子吧又舍不得妞;唉,世间安有双全法呀,我大小老婆能够抱满怀——
朱可娃可悲地想,自己现下的处境跟这些个下作男才何区别?她想“双全”,可是,多么下作——
自我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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