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侍卫内大臣,私底下是为了照拂刚当上凤后的弟弟,那时候,淑皇子尚未出阁,仍住在宫里,不知缘何而起,素来冰冷的淑皇子跟我那爆脾气的弟弟就是不对盘,两人一见面,那……那简直是灾难啊!后来,淑皇子看上了……呃,咳咳……皇室辛秘,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妙。”娃娃脸上尽是懊恼的神情,但是眨眼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肃然说道:
“我奉劝你一句,你千万要跟淑皇子的儿子保持距离啊!那天我在花厅都听到了,我没跟公子说,也没让秋梅说,那孩子的性子实在太像淑皇子了,这未必是好事……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那个孩子的,但是你要记住,淑皇子是不可能让他的儿子跟我们墨台氏有所牵扯。”
殷的性子酷似那个淑皇子么?!清清冷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旦执着于某事物,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倾其所有!殷对我的感情,深如海,对他而言,该是苦海吧……不对,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淑皇子不让殷跟墨台氏有所牵扯,那我不姓墨台不就得了,姓氏而已,两个月前,我还姓“毒”呢……
脑中突然闪过那天殷说的话——只怕被墨台遥一语言中,殷受淑皇子的影响颇深,这未必是好事啊……
“话说回来,床上这个公子,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个人是不反对你收偏房侍人啦,但是公子那边……你自求多福吧!”
“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舌挢不下,瞪视墨台遥。
“你把人都带回家了……现在呢?”
“等他醒来,问明住处,让人送回去不就得了……”我理所当然地说道。
接着,墨台遥继续拉着我闲话家常,一直到春莲进来说热水准备好了,墨台遥意犹未尽地起身离去,我方才得以解脱。
顾及毒瑾的身份背景太过复杂,今日之事不宜张扬。我将偏院的奴仆打发下去,然后命春莲守在院外。将毒瑾一人留在房内,我掩好房门,才放心地去西侧的水房沐浴。
泡在木桶里,隐隐犯困,但是一想到申屠府的种种诡异,心中惊悸难安,也许我该等毒瑾醒了,盘敲侧击一番,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我昏昏欲睡,身体却始终保持警觉,耳力极佳的捕捉到门外有动静,我倏的睁开双眼,迅速从垂挂于木架的衣物中翻出从不离身的匕首,双手藏于水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等着。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透过满室的氤氲,我瞟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然后看着——毒瑾走了进来。
“瑾长老,你醒过来就好,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此情此景,十分尴尬,我手里仍紧握匕首,面上好脾气地说道。
“玄长老,这里是哪儿?”毒瑾一眼就看向浴桶中的我,没退出去,反而缓步走近。
“这里自然是浴室……瑾长老,你看……你能不能先出去,我马上就好!”他能对我视若无睹,我却无法彻底无视他。怎么都觉得被看光光,是我吃亏。
“玄长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说话间,毒瑾已经离浴桶不到两步距离,热气蒸腾,我突然闻到他身上有股香味,浓浊腻人,之前我背他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气味……
我锁眉,条件反射地看向他的脸,只见他的眼角眉梢透着动人的风情,不由心里一跳,感觉有什么自心底层层激荡开来——
“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住在这儿。”当他眼波流转,我的脸皮蓦的烧了起来,有点心神不专。
“玄长老,你为什么会住在这儿呢?”他鲜润的檀口微微靠近我的脸颊。
“因为墨台妖孽……”骤然间,我心里又急又慌,终于逮到一个间隙,扬起了手。
顿时,水花飞溅,我将匕首抵在了毒瑾的颈间。
“玄长老,你这是做什么?”毒瑾面色不改,眼帘轻垂,依旧散发着令人入魔的旖旎风情。
我毫不留情地将匕首一推,锋刃立刻在他细嫩的颈下划开一道血口。毒瑾笑容未变,但稍稍退开了身子。
“瑾长老,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媚术,受教了!”我轻喘着,心里惊骇,竭力保持冷然,说道:“媚术是祝由术的一种吧?!尽管我一向自诩心理受暗示性不强,但是显然你的媚术技高一筹,只是——你有把握能在第一时间,完全控制住我么?如果你再在我身上用媚术,我会在意识沦陷的最后一刻,杀了你!我是不知道你的武功如何,但我若以命相搏,你绝对讨不了好!”
祝由术,是现代催眠术的前身,以人为诱导,引起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
“玄长老,你变了呢!以前你总是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何曾有过如此严厉的神态?或者说,难道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毒瑾一笑,百媚丛生,这种媚,宛如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
此刻我眼前的毒瑾,与之前月色中的空灵的他,判若两人……
☆、46忍踏芳菲无辜受难3
心里着恼,我早该想到,能在“生死门”安然生活这么长时间的人,断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尽管泡在水中,但是我清楚得感觉到自己背脊上出了冷汗。
“瑾长老,大家同出一门,也算旧识,今日再会,只是巧合。之前多有冒犯,我给你赔个不是,这事就善了吧!”我缓缓垂下握着匕首的手,状似随意地靠在浴桶边缘。
以命相搏,说起来豪气,但是……命,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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