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奔了高台边上:“箱子!箱子!快点!”
她不叫还好一点,老百姓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也是不争气,老孙手忙脚乱,可还是有些箱子掉落开来,里面的物件这就噼里啪啦地落了地上,定睛一看,哪还有银砣子,里面方方正正都是青砖块!
沈未央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竹简子全都拂了地上去。
陈子邯也站在高台上面观望:“啧啧啧这都是青砖块呀,那些个银砣子能有多少,万八千两哪不是了,竟然还敢来燕京逞能,沈公子你自己看看……”
说着,就在那竹简上面大力一划:“再加一千,一万五,你要是超过这个价格了,自当给你,反正也就是个废宅,给你也罢。
这个口气倒像是故意为难她了。
旁边跟着抬价的那两位立即撤回了竹简,开玩笑这要再竞下去,陈小公子一撒手,可不就是坑了自己?
沈未央已经下了高台,在他们的眼里,或许这也是她灰溜溜最狼狈的模样。
孙叔还在整理那些箱子,见她下台,连忙上前:“公子怎么办,我一个人也抬不动。”
她连连摆手:“罢了罢了,给我的银砣子都放车上,小心点,那些不要了。”
他赶紧地上车,这也手脚利落。
眼看着沈家这张扬的马车,一溜烟逃也似地走了,老百姓们可不怕热闹是哈哈大笑,都起哄了,五声鼓落,陈子邯勾起了唇角。
顾惜朝站在台上,还没反应过来。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令史到了陈小公子的面前,刚开口说了要他兑银,准备交予地契房契,他只是一摊手:“我没银子。”
下面百姓哗然,她连忙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陈小公子伸手入怀,这便拿出了一张字据来:“不过我有这个,这是朝中征粮的字据,上面有太女印章女皇加印,总共是粮银八万两,林林总总我刚才竞了十六个北街宅院,共计五万七千两,加上这沈家的宅院,一共七万二,顾大公子与我说这些银子过两天就给我,正好连税都交了,也不叫他操心了。”
顾惜朝脑中嗡嗡作响,是进退两难。
知道他是拍了前面的小宅,但因为都不多银子也没太注意到底是几个,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察觉到故意来。
陈子邯双手奉上,只是疑惑:“怎么了?顾大人?国库该不是没有银吧?”
她冷汗直冒,这话当然万万不能说,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过来,勉强压住了慌乱:“陈小公子莫说笑话,只不知你拍了这么多的宅院,有什么用处?”
陈子邯却是看着令史:“好了,把房契给我罢!”
前面已经准备好了的在案上,按照规矩上面并没有卖方的名字只有手印,他面色平静,一一都按了自己的手印。
令史看向顾惜朝,台下百姓议论纷纷,她用力捏着那张字据,堂会后台早有人去通知了顾琏城,这一幕不知该如何收场,可陈小公子已然收回手来,扬声问道:“顾大人?”
她心里恼怒,却不得不应了声:“给他。”
令史连忙整理好,都交与了他。
谁也没想到,明明能募到更多银子的机会,忽然赔了夫人又折兵。
眼看着陈子邯扬长而去,顾惜朝简直是欲哭无泪。
那老王爷的旧宅也无人再拍,她呆坐在台上,眼看着台下百姓逐渐散去,已经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
知府柳大人,以及两个令史,还不知怎么个底细,只见她未开口,也没敢走。
高台上面还有小童过来倒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端着托盘,一一送茶。
不多一会儿,顾琏城匆匆赶来,他乘车而来,显然是已经得了消息,平日沉稳十分的人,脚步也不禁急了又急,这就上了高台来。
顾惜朝迎上前去:“大公子……”
她都要哭了,顾琏城脸色沉沉:“怎么回事?你仔细给我说一遍!”
顾惜朝这才从沈未央带银砣子来,到陈小公子与她斗嘴,再到在台上两个人针锋相对,最后沈未央无银败露,抬价的那些人见状全都撤出,陈子邯最终竞去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她低头恨道:“这陈子邯是深藏不露,先前还觉得他头脑简单好对付呢!”
顾琏城只是咬牙:“哪里是他的主意,恐怕是另有其人。”
那小童正好走了过来,顾惜朝顺手拿了一碗茶水,递了过来:“大公子消消气,喝口茶消气,募银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从……”
话未说完,茶水已被他拂落在地。
顾琏城站在高台上面,负手而立。
他仔细回想在山东时候,第一次见到沈未央和陈子邯,都是什么样子,募粮的时候她们又是什么样子,陈子邯的那些粮食,都是她倒过去,现在想来,她为的从来不是粮食,不是皇商,而只单纯的是银子。
根本不可能是陈子邯,他若有这心计,燕京都不能来。
想到沈未央,那日拿着他的血玉……
静下心来细细回想,男人闭上了眼睛,原来是中了她的算盘。
这就回头,再睁开双眼已是眸色清澈:“韩湘子还在楼上楼,惜朝你去一趟,,将今天的事情说给她听,募银的事情她知道多少?全都告诉她。”
顾惜朝连声应了下来,匆匆而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这才低喃出声:“沈未央啊,有点意思。”
自古都是有人愁来有人笑,沈未央在大堂会上演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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