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镜风一听这话,便是忆起了婧后一贯的大女子主义,铁血霸道的教育,心中亦是认同地大赞一句,嚣张,太嚣张了!以前的三皇子虽经过婧后的教导,适当地逼迫,最终成为了一名别人口中的纨绔、毒辣的三皇子,可是婧后身上散发的那种,从心而发的傲然俯视之态,她却并没有学到。
不然,哪是现在这种让人又恨又鄙视地活在世人眼中。
“母后,说的是……”雪镜风又像往常一般,低下头赶紧认错。
婧后没觉异样,只是气一抽,简直就是一掌拍死他个不争气的,最后想到什么忍了忍,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道:“这事,我听贺总管说了,玉珍还有那些暗卫的尸体本宫都查了,显然玉珍的伤是暗卫的绝杀一招毙命的,他们的尸首本宫会带走,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雪镜风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迟疑道:“那父皇要是召见儿臣……”毕竟这些暗卫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秘密进宫回禀雪镜风的近日状况。
“哼,消息本宫已经地封锁了,他还末收到消息,况且他现在重病末愈,哪还有那种精力?”婧后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他派暗卫的原因,现在他大势已去,看来也时日无多,本宫会让他有口难言。”
真是最毒妇人心中啊,雪镜风暗地里微不可见地觑了婧后一眼,听得出来,这夫妻俩儿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一个防她防得紧,一个恨他恨得死,其最终原因就是这一场国与国之间的强势联姻造成的冤孽。
近来来,雪霓国皇帝多病,常卧床榻,多数政权都落于婧后之手,再加上数十年的布局与官员调任,朝中局势已然成为一呼百应之势,当然仍有些顽固派对于雪镜风的不争气形为,私下埋怨,冒死上谏。
想到朝中一番争论后得出的结论,婧后便怒不可揭地一把将雪镜风拽到面前,眯眼道:“再过半年你就十六岁成年,正式成为雪霓国太子,可是瞧瞧你,文不能武不就,长了个脑子就跟摆设似的,你让本宫如何敢将雪霓国交付于你手中!”
雪镜风畏瑟地退了退,期期艾艾地张了张嘴,最后嘀咕了一句:“那我随便当个王爷也行,反正只要有美男……”
“闭嘴!”婧后喝斥着她,眼底蕴含着危险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怎么想,明日就就给本宫滚回潮音精舍去,如果不在半年来将武功练至一段,然后通过新生月榜,本宫就活刮了你。”
潮音精舍?雪镜风并不陌生,同时也回忆起一段,在三皇子十二岁时,便被婧后保送进了国内部中最神秘,最强悍存在的武术宗派,可惜她生性懒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武数载,一无所成,别人都从新生变师兄姐,她仍是派中打杂的最低层。
所以三皇子对于潮音精舍很反感,只是有几个月去报道一下,便遣返回国,继续逍遥过日子。
现在婧后显然被逼极了,朝中反对的理由大多在于雪镜风的形为作风不检点,没有半分能力,武功文识皆一事无成,而潮音精舍在各国皆有威信,所以至少婧后打算在他继位时,送去深造一番,少惹事引起口舌,在潮音精舍多少混出点成绩来,淡然众人对他的反感。最终让他们多少有点安慰,以堵悠悠众口。
卷一29出发,马车上意外出现的两人
“母后,儿臣不想去潮音精舍,那里的人大多都是些无礼的平民百姓,环境住宿也差,最可恶的是,他们竟让本殿堂堂一国皇子去打扫院子,儿臣不去!”这些话都是原想三皇子的真实心理,既然要装,那就按照她的套路来,虽然她本人对这些话有些不敢苟同。
“你以为你还有得选择!不去也得去,这件事本宫说了算,明日一早就给本宫出发,本宫会亲自派人接你的,所以别想逃!”婧后一把推开她,满身怒意地拂袖瞪了她一眼。懒得跟驴弹琴。
“母后……”
在雪镜风欲言又止的目光下,似不愿再看她一眼,急步掀开房门,临走前以犹豫了一下,她顿了顿没有转身,静默了片刻,这才口气有些生硬道:“你给本宫回到潮音精舍好好地练武,这次你溺水的事情,本宫会彻底查清缘由,狂就给本宫狂得霸气一点,如果你回来有进步,本宫就亲自带你去料理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哼,炙阳王又如何,本宫从末将他放在眼里,就只是你这个不争气的……算了,看你精神不错,料想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别忘记本宫的话!”婧后没有给她任何发言的机会,这次步履轻不点地携众一道快速地离开了三皇子府。
雪镜风只得愕然不止,这专断的态度,雷厉风行的宣告,简直就是将她的后路一棍打死,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了。随即她却懒懒地随意一笑,想到婧后最后那谈不上柔软的语气,说着显然并不擅说这种表露心情的话,只觉这对母女有些好笑。她步出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已然消逝在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吐纳了一口长气,从光明到黑暗那一瞬间的转变,让她的表情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第二日,天微亮,贺总管便领着侍女奴仆前来,说明是昨日受了婧后的命令开始替殿下打包行李送她去潮音精舍学习。
临行前,雪镜风召见了贺总管,单独吩咐他一些事情后,便连早膳都末用,被众人迫不急待地塞进一辆华贵四辕的马车上,上车前余光中瞧见了车身后亦准备了同款样式的一辆马车,只觉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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