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个女将军!众人见那一张脸,当真是风华绝代,眉眼之间说不尽那万种风情!
武松愣了,他知道自己嫂嫂美艳,但如今一看,倒似脱胎换骨,洗髓伐筋,美得惊心动魄,他嘴唇动了动,没敢说出话。按照他的性子,此刻应该跳下去,指着这不知廉耻的淫.妇,大骂一通,替兄长解气才对,可他心里既是愤慨,又是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哥哥,之见哥哥也如周围那些俗人一般,痴痴看着,不做一声。
众目睽睽之下,那女子走近高俅,高俅弯腰听那女子在耳旁说了句什么,脸色大变,红涨如猪肝,看似气极,抬手将手中打马鞭子打过去。红衣女子一把攥住马鞭,顺着劲儿一扯,那大宋足联主.席竟被扯下马来,落在地上滚了一圈。百姓们哄笑,京城中人谁不恨这些大贪官,尤其是这高俅,屁大的本事没用,仗着蹴鞠,被天家宠幸,当了朝中大臣,骄奢淫逸,不拿百姓当人,百姓们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
见他今日这般,京城中人谁不抚掌叫好,只恨自己没有那“女将军”的气魄,不能上去打他一顿解气。
红衣女子翻身上马,两腿夹着马肚,两边的看客急忙让出道来,红衣女子策马向前,向着皇宫方向奔去,那群御林军跟在那女子后面,齐刷刷也向着皇宫跑去。
高俅气急败坏地回了府,耳边反复回响这一句话。
“你儿子就是我杀的,你能怎样?”
高俅的手颤得停不下来,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就是高俅的现世报了,只不过他仍旧是执迷不悟,一腔怒火熊熊燃烧。他回去后仔细想了想今日之事,能让御林军出动的,只有赵家人了,最大不过就是天家。天家喜好女色,后宫充盈,网罗了天下美女不算,还常常出去打野食,听说常在汴京几个有名的妓院里走动,听收买的太监说,前些日子还和京城中的名妓“飞将军”李师师搅和到了一处,好几次让李师师扮成小太监,混入宫闱之中,今日这红衣女子,难道是天家新看上的女子不成?
不对不对,若真是和天家有瓜葛的,怎敢如此张扬?
“张扬过头了啊。”与此同时,汴京的皇宫里,一个白胖子也这样说道,他面前铺着一张极大的绢布,一只毫笔在他手中犹如有了生命,画出的花鸟活灵活现,仿佛要跃纸而出。霍水仙上前一步,低头细看,心中也惊叹,这样的画技,这宋徽宗可以说是她所知道的所有皇帝中一个真正的画家。
只可惜,皇帝就是皇帝,将副业当成正事来做,只会两边都不讨好,这个国家,国祚不久。霍水仙不知道这个位面的历史,不知道赵佶坐够了26年的皇帝之后,“靖康之耻”,他的后宫分崩离析,他的儿子除了赵构,无一善终,他的帝姬与妃子们,为金人凌.辱,或死在被掳路上,或沦为金国洗衣婢,运气好点的,能够成为金国皇宫中不起眼的一个姬妾,与曾经的姐妹,庶母共侍一夫。
北宋不久将亡。她不知,却不难作出预测。
“怎么,昨天惊动了大半个东京,今天反而成了没了舌头的雀儿,不作声了?”赵佶落了最后一笔,越看越满意,把绢布晾在一边。霍水仙不说话,只歪着头看画,露出半截暖玉一般的脖颈,几绺头发落在上面,看得宋徽宗心中直痒痒,伸手去拨弄。
霍水仙抿嘴一笑,眼帘一眨,平地后跃一步,像飞鸟一般落到树上,只一双明眸一直温柔地看着赵佶,深情如一潭深泉。赵佶心中反而多了几分敬重,告诉自己,梦中仙说了,这可是老天派来的仙女,来亲近他这个天子的,这等美人,人间怎么可能有,万不可心急。
霍水仙坐在树枝上,咯咯娇笑两声,晃着两条修长的腿,出神地看着远方的天空,仿佛被困隆重的金丝雀。一个粉衣宫人匆匆走进来,说郑贤妃心口痛,让天家快去瞧瞧,怕是不好了。
郑氏是早先向太后身侧的两个侍女之一,早就与赵佶有了首尾,后赵佶继位,向太后大方地把这两个宫女给了他,这两个宫女也就一路攀升。赵佶挺喜欢这两个女人的,尤其是郑氏,常常有些小情趣,虽是熟.妇年纪,却也别有娇俏。而今有了霍水仙的赵佶,哪里还把郑氏那点小伎俩看在眼里,心想,原还想过两年给郑氏封后呢,如今看来有些太不懂事了。他挥挥手让那宫人下去,霍水仙看到又是一笑,翩然而下,道:“天家,何不试试用生漆点那鸟儿的羽翎。”
赵佶眼前一亮,忙命人取了升起来,拿羊毫笔蘸足生漆,笔尖快走,待生漆干透,那翎毛泛着光,栩栩如生,绢布上翠鸟几乎要从树枝上飞跃而出。赵佶大喜,连连击掌!他爱画成痴,对画之爱比对后宫众人加起来还多,当即爱不释手,又宣了翰林书画院中几位大家前来,众人也是赞不绝口,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看着宋徽宗,只求他告知让翎毛栩栩如生的法子,赵佶更是得意。
绝世美人,更是爱画懂画有才情的女人,宋徽宗如何不爱,当即封为宫中昭仪,后宫哗然。郑贤妃一向私下里替赵佶处理奏章。这两天一个来历不明的潘昭仪几乎霸占了赵佶,她心中烦闷不已,改奏章的时候,字里行间也是狠厉不少,骂得朝中大臣心中惴惴不安,尤其是那些主张和金国打仗的主战派,只知道劳民伤财,没事却招惹北边的野狼,被她借着赵佶的名头,好好臭骂了一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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