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
“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那一脸苦尽甘来的表情,充满了落难鸳鸯的无奈。女子喜极而泣,含情脉脉地望着那浑身僵硬的素衣和尚。
“女——”那和尚睁眼,诧异地望着夏妤,一张口却被她捂住嘴唇。
夏妤使劲地眨巴着眼睛,一副小样儿你闭嘴的表情,继而眉眼一耸,又换回了那张苦相。笑话,他那女施主一出口,这还不得穿帮了!满腔努力哪能付之东流。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的苦。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本以为可以水到渠成,厮守一生。谁知道,你爹娘竟嫌我出身卑微,宁死不让我进门,还逼你娶别的女子。你左右为难,又不愿负我,这才不辞而别出了家。如今,上天怜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相——公——”嘴上说的心酸,心里却着实把自己恶心了一把。虽然土得掉渣,但在古代事发频率高啊!
说着她又故作伤心地哭了起来,伸手攀住他的脖子。
“女——”嘴巴得了自由,和尚不自觉地开口,却被夏妤眼疾手快地盖住,这一次,却死不松手了。
“什么都别说,也别拒绝我。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你入了佛祖门下,本姑娘也决不退让。”说着说着,自己的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脸上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决。
嘴上说着深情的话语,夏妤的眼睛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给他甩了一记刀眼,完了故作亲昵,实则威胁地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你敢让我的幸苦白费,看我怎么收拾你。”
和尚一顿,神情有些复杂,却不再说话,连那想拉开她的手也僵在半途。
“走,我们回家,回去跟你爹娘说清楚,如今,他们总不会反对我们了。”夏妤拉着那人往人群外走去。
那寡妇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在原地,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大叫喊道“站住。”
“你们就想这么走了?”她眯着眼,不依不饶。这样让他们走了,自己怎么下台?
“怎的,你污蔑我相公,这会儿还敢找麻烦?”夏妤不甘落后,冷笑一声,扬着下巴,不屑道。
“谁污蔑他了,明明是他非礼我,我出言教训怎么了。”
“哼,非礼你?拜托,大娘,你也不回家照照镜子,就你这模样,哪里值得我相公去非礼。”
“你叫我什么?”居然敢叫她大娘?
“大娘啊,难道不是?哼,你当大伙儿都是傻子,我相公是瞎子?非礼你?我看你非礼我相公还差不多?大伙儿说是不是?”夏妤朝四周一喊,立刻引来应和之声。
“你这小蹄子,居然血口喷人。”她指着夏妤,气的呼吸不稳。
“我血口喷人?我看血口喷人的是你吧!有我这么个貌美如花又痴心不悔的娘子,他会非礼你?你看他老实,又不跟你一般见识就以为好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今个儿本姑娘站在这,你就别想动他一根汗毛。”夏妤顿了顿,又不屑地补了一句:“笑话,非礼你?还不如非礼一头猪。”
“对啊,看这和尚怪俊俏的,家里又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哪会对这泼寡妇感兴趣?”
“是我也要小娘子,哪会看着泼妇一眼。”
“对对对,张寡妇下去吧,人家家有娇妻,哪会非礼你。”
“耐不住寂寞也不要染指人家相公啊!”
……
人群一阵沸腾,大半是夏妤的拥护者,那妇人被说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气的说不出话来。
“念在今日我找到相公,心里高兴,也懒得与你这泼妇一般见识。下次颠倒黑白之前,麻烦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省的再出来丢人现眼。相公,我们回家。”说着,夏妤回过头对着和尚甜甜一笑,挽着他的手臂,头也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夏妤表面通情达理,趾高气扬,心里却乐翻了。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非常时期还得用非常手段。对付泼妇,就得更“泼”。
她只道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和尚的困境,洋洋得意,殊不知眼前的一切都落入了另一个有心人的眼。
旁边的来福酒楼,二楼的临窗雅座,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蓝衣公子。此人容貌俊秀,端的是谦谦君子,温雅如玉,偏生那细长的狐狸眼却泛着别样的光芒,此人正是慕安。从这个角度,正好把楼下的闹剧看个一清二楚,包括夏妤暗地里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动作,皆一点不漏地落入了他的眼。
虽然,“他”的说辞有些偏颇,戏演的可真精彩。至少,达到了想要的结果,还把众人唬得团团转。果然,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兵不厌诈。
慕安轻轻摩擦着手中瓷杯,眼睛却定定地望住夏妤,嘴角泛起一丝别样的浅笑。
这副甜蜜的情形,亦羡煞了旁人,人群自动疏散,给这对久别重逢的苦命鸳鸯让出一条道路。
那张寡妇,羞得无地自容,早乘人不备,溜了。
直到两人远去,人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这桩“美事”。
好一对痴心不悔,破镜重圆的“苦命鸳鸯。”啊!
卷一,第十四章不如住我家
“狗屁。”城中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夏妤狠狠地啐了一口,对着那和尚错愕的脸庞,满脸气愤:“你现在回去不是找抽么!大家一见你那光脑门就穿帮了。”
“贫僧只是想找个借宿的地方。”和尚的脸色看起来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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