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别给点阳光就灿烂,”
“诶,你别不信,我们说不定真能——-”毛毛还要畅想,这时,突然一盒碟丢在我们桌上,封面,张牙舞爪的四个大字:《泊纳海怪》。
我咬着筷子笑起来。“喂,你刚才回去拿的?”冲着男孩儿走过去的背影。不用看,男孩儿脸色肯定好不了哪儿去。不过,他到挺讲信誉,我舞跳了,他到没在意怎么个跳法,照样给了碟。
“你又跟那家伙换什么了他给你这碟,”毛毛拿起来看了看,撇撇嘴,“玩物丧志。这东西要80欧元?八百多块咧——-”又丢到桌上。毛毛一直不待见姚夜。
我没做声,只喝着汤,眼睛里有笑意:碟子到了手,还管它怎么来的。
余下几天排练,我们都是乖孩子,那真是“高素质的艺术修养”,老师要怎样就怎样。舞蹈他们那边也蛮顺利,估计也做了再动员。
后天彩排,今天定装。我们早早拿着那活象六七十年代合唱团的连衣裙回来,寝室里抱怨声连连,都说,这给领导演出就得都打扮地象□时期的老□,矫情。
毛毛她那连衣裙揉地乱七八糟放一旁,盘腿坐在上铺专心致志调着收音机,今天有她最喜欢的巴赫音乐展。我懒懒地窝在床上翻着昨天没看完的《无目的的美好生活》。突然,
“三子!三子!”门被兴奋地敲着,门外好象是小桃都变了型的尖叫,我疑惑地去开门———门一拉开————
我自己都愣了下!冷不提,一束超大捧,真的是超大捧白玫瑰塞在我面前!
眼前俱是净白、娇艳欲滴的朵瓣,包装纱纸也是精美的纯白————我被这猛然的高贵都给震住了,
“哇啊,乖乖,谁这么大手笔,”毛毛吆喝着就从床上跳下来,象只小狗吸着鼻子就凑过来,“真他妈舍得花钱!”
“那当然,三子可是减元的宝贝,这小花算什么——-”
女孩儿们叽叽喳喳地围着花,我走到窗台边,往下一看,
男孩儿一身利落的运动装,一只裤腿还圈着,象是才从篮球场上跑下来的,站在底下。流了真多汗,他好象晒黑了,这去意大利挖煤矿了?
“减元!”我喊他,他看上来,那一笑,真是要倾国倾城,灿烂耀眼地要人命。
“花好不好看,”他问我,
“好看!!”小闹药们捧着花都挤到窗台边齐声说。我笑着只没办法地摇头。看向他,又微皱起眉头,“你跑来的?这花你就这么拿着手上——-”
别说这花再漂亮,象减元他们男孩儿拿手上在街上走,都嫌丢脸,象花童。他到傻愣愣憨憨一笑,
“我正和他们打球,看一女孩儿手里拿着那花走过去,我想你不喜欢那白玫瑰吗,就买了送过来了————”
他这想一出是一出,说不感动真是假的,还有点心疼,他还不尽儿留着汗呢。我抽身准备下去,却被毛毛拉住胳膊,她瞅着下面直喊,“减元,三子现在穿条n丑的裙子下去,你可别看着吐啊,”说着,一使眼色,小疯子们竟然把毛毛那条揉地象蔫菜的裙子往我身上蹭。尖叫连连,闹成一团喏。
楼上疯成一气,不过,还是听得见楼下男孩儿爽朗的声音,“她穿什么都好看!”我被她们压在床上笑地不知有多得意。
34
手里拎着一支白玫瑰我跳着就下了楼。他跑过来,先上下打量了下我,然后,突然拦腰抱起我,脑袋象个耍赖的小狗直在我跟前蹭,“我真的好想你,你他妈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声音象是闷到窒息发出的。
我被他咯的痒痒地仰头呵呵直笑。他放下我,望着我的笑脸,呆呆地。我也望着他。他好象瘦了,又黑又瘦,这去意大利干嘛去了!
“兄弟,去西西里挖煤了?”我把那支白玫瑰插在他耳朵上,又揶揄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儿。男孩儿笑了笑,摇摇头,放下一边卷起的裤腿走在我旁边。校园里经过的许多女生都在看他,也许是他耳边还插着支太过妖艳的白玫瑰,也许,是男孩晒黑后反而有些更显妖艳的五官。减元本来就是个很漂亮,甚至可以说美丽的男孩儿。
“琴收到了吗,”
“哦,我正好带你去拿它的,”我笑着摇了摇手里拿着的钥匙,是毛毛保险柜的钥匙。
“怎么,不好?”男孩儿停住脚步皱起眉头,
“不是,太贵重了,”我淡笑着摇摇头,拿下他耳朵上的白玫瑰捻在手里不经意地揉搓着,
男孩儿抓住了我的手,牵着我左右看着小心过马路,
“收着吧,那没花我一分钱,是我这趟去意大利的报酬,”
“什么,”我愣愣地望着他,报酬?什么报酬,
他牵着我的手左右避着来往的车辆,过去后,回过头望着我笑着说,那笑容和天边的红日一样夺目,“我爷爷的朋友叶慈先生正在意大利南部做考古挖掘,我去帮了他两个星期的忙,他问我要什么,我就要了他的小提琴,”男孩儿轻松地耸耸肩,
我复杂地望着他,一时,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他又不会小提琴,他要小提琴干嘛,他是为了我————
“诶,三子,你也玩《泊纳海怪》?”他突然问我手里拿着的碟子,我一下子回过神,
“哦,不是,南子那边需要,我给他送去,”
“南子,是你那发小儿吧,你说他开了个碟店是吧,他还需要什么碟子,我那里还有——”
“再看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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