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低着头站那儿,叫她过来捡?怎么可能,可是衣裳掉了,……她又不晓得怎么办好。
这小姑娘,真认生。
韩心不禁莞尔,捡起地上的外套走过去两步递给她,她接过外套就匆匆跑了,好像还撅着嘴巴……
“诶,她好像就是那个女孩儿。”一位院领导认出她来,
“哦,是么,”韩心又看过去。听说她吐了不少血,能下地这样活泼了,真是万幸啊。可怜的孩子。
接连受到两次惊吓,子羞再不敢在楼下乱逛,上了楼回了病房。
“舅舅,”
喊一声舅舅后,脱了鞋上了床窝进被子里,还撅着嘴巴,一脸失望样儿,没找着牌局咩。子臊都看出她那沮丧,不过懒得搭理她,有更重要的事嘱咐她,
“子羞,我有话跟你说,”
子羞一听,把头露了出来,舅舅的话肯定要乖乖听,
子臊想了想,微俯下身子在小闺女耳朵边耳提面命了一道,表情严肃,“子羞啊,你这一大跨步‘还幼’肯定不正常,越发得在那样的地方好好养着。这要一直在外边儿,我怕万一来个大反弹……”子羞吓死了,一下框住舅舅的脖子,“我不要变老!”
舅舅其实也没哄她,那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这小母螳螂自带着来人间,哪样正常过?不过,舅舅这么说也是想把话儿说重些,免得这小小娘们儿得意忘了形,有了青春水灵又开始滋生花花肠子,捣鼓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故。
头一件儿,要斩了她贪玩的心!
舅舅任她环着脖子,不过表情越发严肃,甚至严厉,盯着她,
“不准打麻将,玩色子都不行。”
这是要她的命,她当然瘪嘴巴,舅舅跟前什么都不敢说二话的,这,要“争取”一下,
“那要不是我主动去打的呢,别人叫我打的呢,”
“趁早打住,甭跟我玩这个心眼儿,你就不会说你不会打?再说,你现在个小姑娘,哪儿会打牌,谁没眼力劲儿还逼着你?”
第一次,子羞觉得这还原到十七岁不好了,牌都打不成了……一想到不能玩牌,哭的心思都出来了,真要哭!
子臊见她这样心也是一烦,拉下她的手臂,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坐回床边,
这更要子羞的命,舅舅要不搭理她了,她怎么活?忙起身又从后面框住舅舅的脖子,脸挨着他的脸,“舅舅,我听你的话,我不打了。”咳,子羞这是变小了,虽然心理上没有变化,可毕竟17岁的机制,对舅舅更黏……子臊就是知道这点,所以对她偶尔这样的黏也就算了,甚至,她有时候闹闹小脾气,也就算了,咳……
“子羞,舅舅也是为你好,那东西成了你的心瘾,终是祸害……”
子羞撅着嘴巴点头,抱着舅舅更紧,心里却小弯弯绕,等一切都安定了,我找小秦去,小秦总有办法滴……
韩心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小姑娘多么娇气地赖在舅舅肩头,舅舅侧头在她耳旁多么无奈地谆谆教导……
☆、147
韩心作为秦绪的办公室主任是来探路的。
“您也不要有负担,小姑娘也不要害怕,首长来看她也不是作秀,是真出于诚意,所以不会有媒体大张旗鼓。您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说,但是也请体谅一下首长,并非什么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所以难免有慢待之处……”
韩心说话不紧不慢,温温和和,却,无论是子臊还是身旁这一众院领导,都心中有数:这是个细心人,这也是个狠心人。
细心。但凡元首来医院探视任何人,肯定要先有工作人员来探路,可是,这些“一秘”任何一个一级秘书都能来办。韩心才上任,他竟是亲来。说明他有清晰的工作理念,重视宣传,重视舆论。这点,是切合秦绪心思的,他才掌权,需要“亲民务实”的形象。
狠心。看看这话儿说的柔和,言外之意却说的明明白白,冷冷情情。“不是作秀”,没有媒体,是出于诚意,绝非给了你老百姓一个“得寸进尺”的机会,拉着他一劲儿说困难没完没了,这是把点你,适可而止。
子臊哼笑,只当没听见他这打前哨的把话,到时候,我这“困难”你秦绪不解决也得解决!
次日晚八点,代理元首到访。
看看选的这个点,着实低调。没有媒体,随从都很少,院方也只有书记院长以及相关科室主任陪同。一来,子臊就看出这位的厉害。
绝对看得出他见到自己第一眼的惊愣,不过,转眼即逝,显示出与权禹完全不一样的风格,真是反应快!
“小姑娘要休息了吧,保重身体,这位是……”
“是她舅舅,”旁边忙有人回话,
“那行,我们出去说吧,让小丫头休息。”
始终轻言轻语,亲切又讲人情味,最主要,干脆利落,到了走廊上,随从都在一旁,纵是说话也是三言两语,不会与你深谈,这地儿赶紧的也就别了,不给你秋子臊留分毫余地。
那么,万是不能叫他离了这房间,进来的人少,子臊有机会跟他说破继而,细说。
“首长,”子臊喊了一声,莫说秦绪,连一旁的韩心内里都一蹙眉,看来这是个找事儿的,
首长却是仿若没听见,直接就要出去了,子臊心中一冷,好个狠角色,却,这时候完全没想到,床上的小东西竟敢主动出了声儿,
怯怯的,
“伯伯,谢谢您来看我。”
好吧,这货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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