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被上了刑具还依旧若无其事的模样也很是无奈。
这些天他手下的人试过无数种办法都无法从他口中探出丝毫关于北关山作坊里抢救出来的资料的任何讯息。
更令他不满的是,这个男人还假意逢迎,从未死心的想要从防守严密的军营之中逃离,甚至还屡屡险些得手,这才让他不得不拜托爻yòu_yòu给他用些令他能够老实下来的药,而不是像监狱官提出来的那样,直接打断他的双手跟双腿。
【是他?】
爻yòu_yòu没有出声,冲程烈比了个口型,询问是否就是要将这个男人变成一个软趴趴浑身无力的植物人。
程烈点点头,没有监视爻yòu_yòu工作的打算。
【这里就教给你了,有什么事就让人去元宸那里叫我。】
他贴近了爻yòu_yòu,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不嫌啰嗦的嘱咐。
【嗯。】爻yòu_yòu亦点点头,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套从广齐的医官手里头赢来的药囊铺开了,挽了袖子开始干活。
程烈揭开营帐重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恋恋不舍的回看了一眼已经专心致志开始配置药丸的爻yòu_yòu。待到程烈的步伐逐渐远去,爻yòu_yòu已经缓步走到燕无身侧,被捆绑着的男人很快就嗅出来爻yòu_yòu身上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香气。
“是谁?”
他警惕的坐起身来,因为四肢不便所以只能采取防备姿态,但如果这么近的距离出手,他还是有九成把握能够一击毙命。
“是我。”
爻yòu_yòu并没有隐瞒身份的打算,患者如果不配合,她或许真需要把程烈叫过来派兵压着这个男人替他施针。
但她也担心狗急跳墙,这个人如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口吐什么关于他俩之间的阴私,恐怕程烈的脸面会不那么好看。
“弱柳?”
燕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仔细分辨了一下近在身侧的熟悉气味,真的是她,无数次半夜因为噩梦惊醒,身边曾躺着的女人身上就是这种让人心神安定的味道。
“嗯。”
爻yòu_yòu已经挑好了适合的银针,端详着燕无的衣裳,思考应该从哪里下第一针。
燕无看不见她,却并不妨碍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原来你是朝廷的走狗。”
“不是。”
爻yòu_yòu淡淡的回应着他,将他被木枷固定在一块儿的手捧在手里,几指搭在他脉上,细细感觉着男人的脉象。
燕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在她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他的脑中已经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她骑在自己身上吞吐着他的yù_wàng,青丝如瀑,妖媚无比的样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燕无苦笑了一下,他至少要死个明白,“他们派你待在我身边想做些什么?探听后山作坊的事情?”
爻yòu_yòu耐心的同他解释,“被你掳去纯属意外,我原本是打算趁着放晴赶回家去。我是大梁人,我大哥……还在家中等我。”
“……对不起。”
燕无忽然有些内疚。
他知道北关山赖以存活的生计在其他人眼里是多么残暴不良,更何况他们俩也曾经参与其中,作为捕杀者与猎物。
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也实在不算少数,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身为弱者想要活命又想要衣食富足,从来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爻yòu_yòu并不想体谅他的身不由己,也完全没有想要感化他的意思。
她暂时收了针,将燕无的上衣扯开了,果然瞧见他被藏在华贵的锦衣后头伤痕累累的身体。
不损伤衣服本身还能让囚犯伤筋动骨,刑部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会有些疼,你就忍着吧。”
程烈既然让她过来,想必是不想取这个男人的性命。这样的审讯手段或许能逼迫一个意志不定的人妥协,但对燕无而言,不过是拖垮了他的身子,让他折寿而已。
看得出来程烈很看重燕无的本事,所以让他多活几年大约才不至于浪费他一身才能。爻yòu_yòu好脾气的将药膏捂热了,缓慢涂抹在他身上的淤青之上,有些地方有断骨,她微微皱眉,下手真重,或许跟程烈提一句换一个监押环境还有办法在病情不可挽回之前替他矫正。
“弱柳……”
燕无被她摸得浑身都开始不对劲,分明身边的女人在对待他的身体时丝毫不带挑逗的情绪,但是他就是受不了,她这样靠近他,甚至双手还一寸寸在他身上游移。
爻yòu_yòu处理好了他身上的伤口,将几处需要动刀的部位都记在心里,终于重新把针取了出来,摸到他后腰的位置。
她的呼吸轻盈的落在了燕无的脸侧,半跪在他怀中的姿势虽然因为木枷的存在而显得古怪,但是燕无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像是要在冰天雪地里头喷火。
“啊。”
一针扎好,爻yòu_yòu示意燕无张嘴,燕无乖乖将嘴巴打开了,然后便感觉被人喂进去了一个甜甜的、凉凉的药丸。
“什么东西?”
他不怕死的还用牙咬了咬,芯是苦的。他皱高了眉头后悔死了自己的嘴贱。
爻yòu_yòu瞧见他这幅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样,不由失笑,“毒药,见血封喉的那一种。”
“你喂我的,我就吃。”
燕无果然将那枚苦得要命的药丸尽数咽下,虽看不见她的样子,却能凭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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