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了开来,引来潇湘镇上居民的强烈讨论。
在失踪了数月之后,她居然奇迹般地被未来夫婿救了回来,对于生活平淡的镇民而言,无疑是巷议街谈的最佳话题。
「项家少奶奶被山贼掳去了这许久,她的清白还能保吗?」
「唉,我看项家真是交上霉运了,媳妇回来了,还要担心她的清白问题。他们大户人家,可丢不起这个脸啊!」
中国人好八卦及惟恐天下不乱的天性,在潇湘镇上沸沸扬扬地喧闹开来。
当中最不堪的,要算是风家了!女儿被项家救回来的那天,风家夫妇俩本来打算马上过府看看失踪数月的女儿,不料,项家居然以身体极待休养为由,要他们过些时日再去探访女儿。
虽然夫妇俩思女心切,不过,女儿名义上已经是项家的人了,她们也不好坚持什么。不过,对于项家的霸道及不通情义,心中难免有些微词,再加上来自街坊的风言风语,更是令两老心如刀割。
另一方面,风如雪的平安归来,也令项家不知所措。
虽然找回了媳妇帮他们扳回了一些颜面,不过,随著媳妇的平安回来,她的清白问题顿时又成为大家关切的焦点了!
「唉,真是家门不幸,怎么会这样呢?」项夫人哀怨地说。
项云不时忍气皱眉,为自己的妻子挺身而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如雪她也不是故意的啊!要不是爹和令夏那混蛋有过节,她也不用受这种苦了!」
总算要了点面子回来,项云干脆对外宣称,一切全是令夏的过错。
可是项夫人仍刻薄地不放过风如雪。「话是没错,可我们项家在地方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媳妇曾在贼窝里待了这么久,你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打死我都不信。」
「我不管她还是不是完璧之身!以后,我不想再听这些有的没的舌根,我受的羞辱还不够多吗?」项云激动地道。
「你可以休妻啊!我想,这个时候休妻,人家也不会说我们不厚道的。」
「够了!」这时,本来端坐在大厅太师椅上,一直漠不吭声的项楚天讲话了!
思忖之间,他眼珠子一转,随即眯成一条细线,继而转向项云道:「如雪本身是没错,不过,她的清白问题的确也是个困扰,你可以不用休妻,不过,把她降为妾总可以吧?改天爹再替你物色个名门淑媛当正室,这样,我们的面子上也不会挂不住。」他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盘。
「爹,这怎么对她家人交代?」项云心中一惊。
「怎么不可以?亏她是个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遇到了这种事,也应该忍气吞声。」
项楚天睨著儿子嘿嘿而道:「云儿,你不要怪爹,以前爹任你爱怎么玩、爱怎么风花雪月都没关系,但这就是现实,你不得不屈服!」
大厅上接著是一片死寂的静默。
看来风如雪这丫头的花容月貌,真是掳获儿子的心了!过了一会儿,爱子心切的项夫人开口缓和父子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哎哟,云儿,爹只是要你做做门面嘛!又不是要你真的弃如雪于不顾,到头来,你就会发觉所谓的爱情都是虚幻,只有功名利禄,才是最实用的东西……」
见到项云仅是呆呆的听著,项楚天转开话题问道:「衙门捕头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呢?云儿?」
这令家余孽一天未除,他就一天不能睡得安稳。
「衙门的人说已经尽力铲除令夏那帮人了!只是对方实在是太狡猾,虽然把他们的栖身地都烧得精光,但只抓了几个小贼,最大的头目还没抓到。」项云一脸无奈地恨恨道。
项楚天一闻言,立即气极败坏地大吼。「官府的人怎么这么无能呢?亏我们事前还给他们那么多银两打点!都是饭桶,连几个小小的山贼都抓不到。」
「爹,你别忘了,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前令将军的儿子,剽悍得紧呢!寻常官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哪有那么容易一举成擒呢?」项云提醒著项楚天。
「哼,天下没有钱办不到的事!」项楚天把目光移向桌上一盘闪亮亮的金子,不屑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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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可是,为什么她始终不肯正眼看自己一眼呢?项云踱步回房里时心烦意乱地想著。
她回来已经数日了,但总声称身体不舒服,独自搬去客房睡,他为此请遍了镇上的名医来为她诊治,但她还是同他生疏地像个寄住的外人似的。
那天在深山中,她捍卫那些人的态度是如此振振有辞,怎么一回到潇湘镇后,反而像是行尸走肉般?她的话语极少,除了向服侍她的珠儿道谢外,根本不说话。
他把这一切都隐忍下来,但眼见她惊世绝色的脸上自始至终恍如蒙上一层如雾如幻的薄纱,空洞无神的眼睛丝毫读不到温暖和爱意,仿佛隐藏著一个陌生的梦,这种感觉教他如何能忍?!
不知不觉中,他又踱到了她的房门口。他强忍著冲进去的yù_wàng。也许爹说的对,别让她知道他在意她,甚至,降她为妾!反正就像从前一样寻花问柳,他便不信自己会找不到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
正在出神之际,房门被推了开,丫鬟珠儿直向他走了过来。
「少爷,少奶奶请您进著。二少爷近来心情很不好,开口闭口都要很小心。
她主动找他?迟疑了会,他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匆匆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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