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答,我的心一阵纠结,落下目光回避他那真情的眼神:“即使……我有过别的男人?”
他的身体一怔,房间倏然变得安静下来,我不敢去看他的脸,他的眼神,因为那会让我更加害怕失去他。
“那澜……你不是……那晚……我……”
“伊森,你误会了。”我抬脸看他,这个误会一直没有提起,也忘记去解释,他呆呆地看着我,我叹气看他,“第二天我正好来月事,想跟你解释,结果你跑了……”
他的金瞳猛地圆睁,我再次低下脸:“所以……我不是……是你一直误会了……”我放开了他的手,我不想去看他的神情,此时不是害怕面对他,而是害怕看到他的神情,我怕看到他觉得受骗,或是在意的神情,因为那样我会受伤。
当我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伊森的嘟囔:“我真是世上最蠢的男人……疯女人……你是不是又对我失望了……。。”
“噗嗤。”心头的郁结彻底化开,我的伊森始终是那个笨地人神共愤,二到登峰造极的伊森。
“疯女人……你会不会因为我白痴……不要我啊……。”有人委屈地拉住了我的头发。
我转身看他,他已经化作小精灵,一手拉扯着我的短发,一手捂住自己羞红的脸。
“当然不会。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把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真的吗?!”他开心地放下遮脸的手,我喜欢看他阳光灿烂的笑容。
我对他眨眨眼:“乖,看住伏sè_mó耶,等我回来,来,亲一个。”我把侧脸探出,他开心地抱住我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激动地在空中上下翻飞,挥舞起手臂,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开始吟诗了:“花儿也没有你美丽……美酒也没有你香甜……哦……我美丽的女人……你的蜜汁似泉水一般甘甜……你的身体像阳光一样温暖……”
我全身在他的吟唱中起了一层鸡皮,快步离开,西方的诗热情而大胆,直白的话语从让人脸红心又跳。
我抚上心口,加快了脚步。忽然发觉自己原来的衣服外又套了一条长裙,把我的腿给遮起来了。
不用问,肯定是伊森,这个妒夫,从在意别的男人跟我的距离,已经到在意别的男人看我的目光了。
那灵川的事怎么办?!
灵川……灵川……
我们本来是很好的知己,你我之间特有的灵犀是我和伊森之间没有的,你我甚至可以不用说话,也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为什么这美好的知己的关系变得复杂,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和伊森相爱,又与你为友,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
而现在……
【那澜,我喜欢你!】灵川的表白忽然闪现耳边,我的大脑像是受到冲击一般地陷入了胀痛。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样处理爱人和一夜意外之间的关系,但是很明显,我不擅长。
扶墙平复了一会儿,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抬脸往前看去时,已经到了安羽的房间,推门进入时,玉音一身绸缎长衫地坐在一旁卧榻上看书。
他今天没有戴任何首饰,但圆领绸缎长衫上的横纹像是给他戴上了一圈又一圈的项链。
长长的卷发用一个细细的王冠固定,不会在他看书时挂落影响他的视野。
我轻轻走到安羽床边,玉音轻轻地翻过一页书:“哗啦。”
“怎么想到来看安羽了~~”他半垂眼帘看着书慵懒地说,侧身倒落,单手支在卧榻的扶手上。如果不是那个小王冠,他雌雄莫辩的脸会让人误解为女人。
我没有说话,安羽还是没有醒来,他像是沉睡的睡美人王子,等待一位公主给他解开魔咒。
“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安歌呢~~~”玉音在卧榻那里阴阳怪气地说着,妩媚的眸光朝我撇来。
他和安羽的媚不同,他是长得雌雄莫辩天生的媚态。而安羽却是神情流露,他的媚里有一份自暴自弃的颓废感,似是对人生已经失去了希望,得过且过,纵情纵性地去过每一天。
我缓缓伸手,摸上了右眼,拧了拧眉,摘下了眼罩,安羽颈项上的花纹立时映入眼帘。
我坐在了床边,拿起他软弱无力的右手,拉开了他的衣袖,惊讶地看到他被我捏过的花纹像是死了一般挂落在他手上,不祥的预感席上心头,我立刻往上拉起他的衣袖,目及之处全是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花纹。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明明记得当时之时捏住了他的花纹,愤怒之间我用了所有的力量,怎么现在他右手臂上的花纹全死了?
“怎么了?”玉音听到我的惊呼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
我惊慌地抬起脸,在触及他目光时,他似是因为我的惊慌而面露吃惊。我低下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安羽的衣袖已经无法再往上撸,我抓起他的左手,拉开衣袖一看,那里的花纹依然蠕动,并且在碰到我的手时,像是害怕的蜷缩起来,就像是含羞草被人碰触蜷缩一样。
我再看安羽的右手,全死了,就像烂根的植物,无力地挂落在花盆边。
“快!快把他衣袖撕开!”我急着对玉音说。
玉音没有停顿,随手放下书抓住安羽右手臂的衣袖一下子撕开。
“嘶啦”。安羽整条手臂浮现在我面前,我清晰地看到他肩膀的花纹还在蠕动着,但是,肩膀之下的花纹却正在一点一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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