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而成。
最后来的是霍尔,他有着和他的身形相符合的尖细声音。只是说了一个名字就把头重新低下,用那双小眼睛窥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安其罗也站起身来,讲述了一大段他路上的见闻和经历。抱怨这里的天气和饮食,他说的那个马夫和长在他头上的鼠尾草的故事很搞笑,除了修之外,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才因为‘绮洛’而产生的尴尬一扫而空。
“好啦!笑话时间到此结束了。”
阿芙拉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领口的褶皱,重新开口。
“如果不是在这样紧迫的测试之中。我倒是真的愿意和女仆说,请再来几盘草莓脆饼和一壶黑莓茶,我要和客人们一直聊过整个下午。”
这位自封的女主人似乎熟知和各种人打交道的合适方式,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让周围的人围绕着她转圈。
刚才她同大伙说话的时候声音活泼欢快,正如八九岁的少女。而这时她的声音低下来,又端坐好姿态,声音里便多了几分自带的威严。称呼用词也从刚才的“大伙”变成了彬彬有礼的“诸位”。
池钓却还记得刚才她第一个站起身来,去劝慰霍尔的时候,声音轻柔,姿态优雅,整个人都仿佛罩在一层圣光里。
“诸位。”女主人这样开口。
“现在我们处在一个相同的境地里,正如我刚才所说,在缺失必要信息的时候,交流是我们最好的方式。即使是在圣灵之战里也是这样,面对那些异陆的生物,我们不得不联合起来,不论是南方还是北方,也不论是天上还是地下,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消除那些诡魇。”
没有人出声,显然她认为这就是赞同的反应,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相信大家都是站在正义的这一方的,当然,毕竟留下的都是人都是切心实意想要找出那个谎话精的。没有人不是吧?”
阿芙拉又笑了起来,
“当然,因为我的任务就是这个,所以我就默认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希望我不要说错。”
“你当然没有说错,正是如此。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问出口。”一直沉默的修忽然开口。
他银色的眸子里透出刻骨的冷漠,眼神轻蔑地从她的脸上滑到胸口。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听从你的意见呢?一个女人,呵,在北境你这样的嫩骒我一天晚上可以骑三个。我的家里养了很多马,要我说,当我骑着它们出门的时候。它们从来都不敢告诉我它们想要往哪边走。”
“我竟是不知道原来在北境以外的地方,这里的母马会四处叫唤着乱跑,甚至还能使唤它们的主人呢!”
尤金猛地站起身来,他手掌和桌面碰撞发出极大的声响,但是池钓却发现看起来并不牢固的桌子却无一丝抖动,仿佛它下面的桌角和地面牢牢地黏在一起。
“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话,我希望你是从你爸爸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北境的蠹虫,你们祖上的血统早就被你们这些làn_jiāo的杂种混杂得比水还稀。”
“哦,那最起码我们一开始还有点真血。”修的语调仍旧冷冷的,嘲讽意味十足。和面色通红的尤金站在一起,越发显得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我知道你的家族,你们血管里流的都是猪尿,且从未被稀释,味道浓重得一如当初你的第一代先祖从猪圈里走出去的时候一样。隔着半条街都能闻到那个味道。”
尤金的脸更红了,他看起来几乎立刻就要把自己的拳头打到修的脸上。
“你才是混血的杂种!”他终于喊出声来,一道亮光从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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