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咋这么婆婆妈妈的?走路也就十分八分的。我记得你也是农村出来的吧?记住了,当你适应了奢华,很难去过简单的生活。所以,我们随时都要警醒自己,保持本心。走路如何,开车又如何?”巫山训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副团长,您说得对。今后我会注意的。”
席宁路南段,离总统府不到三公里。在这里,一般人都想象不到,会有贫民居住。没错,董雪梅家是贫民。她的爷爷,是国党的高级将领。在国党流落到台岛之后,继续和地方派系的头脑们保持一致。毫无疑问,她的爷爷是最先被清洗的那一批人。
“妈妈,药熬好了,我凉了一下,温度刚刚好,你趁热喝吧。”爷爷和父亲都被老姜给抓进去,只送来一个双双畏罪自杀的通知。家里就只有母女俩相依为命了,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就是这么多年。懂事的董雪梅,中六的时候,就不得已挑起了家庭的重担。
“梅梅,妈妈这病是好不了啦。”董妈妈摸着董雪梅的头,爱怜地说:“我的闺女天生丽质,妈妈耽误你了。”
“妈妈,不许乱说。”她蒙住了妈妈的嘴巴:“妈妈,你不知道,以前别人都不敢聘用我,害怕遭到小姜的报复。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学过护理,这次炎黄招聘护士,我就去了。妈妈,他们可不会怕小姜。而且,”董雪梅习惯性趴在妈妈耳朵上说:“他们都被俘虏了。他们都说共产党是洪水猛兽,才不是呢,对我们可好了。”
“那感情好,”董妈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我的闺女可以自食其力,妈妈今后见到你父亲也能安心了。”
“不行,”董雪梅抽泣起来:“妈妈,你一直以为,女儿是你的支柱。其实,你才是女儿的支柱。没有你,我怎么能活下去?”
“董小姐是学什么的?”巫山看到了这一幕,心里面挺难受的。
“你们是谁?”董妈妈吓得不知所措:“我可不怕你们,姜经国都被抓了,你们还继续为他们卖命?”
“妈妈,不是啦。”董雪梅天天的总统府的临时医院上班,自然见过巫山:“他们,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是他们把小姜抓起来的。”
“不好意思,”巫山摸了摸鼻子:“董夫人吧,我叫巫山,是解放军战士。刚才我敲过门,你们没反应。看到门虚掩着,怕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就直接闯进来了。”
这屋里实在是太寒碜了,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董妈妈就睡在地上。一床草席,上面直接铺上褥子,就是她们的床。旁边有一条凳子,缺了一条腿。
“巫长官,您看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董妈妈很是歉疚:“我们母女俩没有收入,也找不到工作,没有人敢雇佣我们。姑娘学表演的,因为没钱,没毕业就回家了。以前住的大房子,最后只好低价处理了。还好,以前我们在这里还有一个小房子,不然就只有流落街头了。”
“阿姨您叫我小巫就行了,别这么客气。”巫山从兜里掏出一百多块钱,又收了回去,人民币在这里暂时可用不了啊。
“一切都会好的。董小姐是学表演的?”
董雪梅定定地点点头。
“想去炎黄娱乐吗?”炎黄娱乐包括炎黄卫视、炎黄电影、炎黄唱片,早就重组了。
“炎黄娱乐?”董雪梅惊喜道:“巫长官有办法?”
“我在里面认识人的。”巫山蹲下来,在膝盖上写了几行字交给她:“你的外形挺好,稍加磨砺就是明星。我相信你,董小姐,你一定行!”
“对了,董小姐,我今天专门找你是另外一件事,我们团长是哪位护士在护理?”顿了顿,巫山问道。
“团长?”她漂亮的眉毛皱在一块:“我不认识什么团长啊。”
“就是那唯一的中年军人。”老李自然是唯一的,哪个部队有团长亲自冲锋的?
“啊,你说那位大叔啊?”董雪梅拍了拍手:“那是护士长亲自在看护啊。你不知道呢,护士长那么忙,每天都要去好多次的。没事的时候就过去,我们以前还以为是重伤员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我嘞个去,巫山拍了拍脑袋,大乌龙了。
“那好,谢谢你,董小姐。”今天两个人是穿着便装出来的,巫山礼貌地向母女俩告辞:“对了,你去炎黄分公司的时候,先预支一点薪水吧,就说是我说的。告辞。”
“副团长,你为什么对她们这么好?”李开军有些疑惑:“这里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军子,”巫山叹了口气:“这个社会上人才很多,但德才兼备才是我看重的。你看看人家一个女孩子,对母亲多好。我看人,第一看品德,第二还是品德,第三也是品德。”
“兄弟!”李朝胜笑得前合后仰:“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说是小姑娘?”
“大哥,你说是当地人啊。”巫山一脸无辜:“难怪,在你眼里,港岛和台岛的普通话听起来差不多。好了,如果对方是单身,事情包在我身上了。”巫山拍了拍胸脯。
“她离婚了,我打听过的。”这个老男人,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
巫山正准备说话,李开军进来了。
“副团长,您的电报!”
巫山接过电报,只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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