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你这话说的。那时候土地是国家的,反正每天只要出工就是那么点儿工分。这可不一样啊,只为我们的子孙后代造福。别看咱和风不咋的,这路。在整个维省,不,听工程师们,在全国都是这个!”他得意洋洋举起大拇指。
“乌力罕,你天天就赶着马车。今后路修好了,你就能跑得更欢实了,修路不出力?”
“达瓦买提,你这话说的,我是这样落后的人吗?你没看到我的马车都是空车,专门去做事情的啊?工地上肯定需要运送一些小东小西的。我这马车就派上用场了。”说着,得意地一甩马鞭,高喊一声“驾!”
在路上,看到一位牧民赶着一群羊,达瓦买提隔老远就喊道:“塔巴克拜。你赶着这些牲口到哪儿去呀?那边可不是牧场呢?”
“说什么呢,达瓦买提?我把这些羊送到工地上去。给大家改善下伙食!他们都是在为我们做好事儿啊。从今往后。我们到县城就方便了,牧场那边已经在开工咯。”
说着,嘴里哼着:“可爱的一朵玫瑰花塞地玛丽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塞地玛丽亚。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霄。歌声使我迷了路,我从山坡滚下。哎呀呀。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霄......”
巫山的电话成了热线:“书记,老乡们扛着锄头、铁锹,要来帮忙。”
“书记,牧民们要来帮忙。还要免费提供牛羊肉。”
“书记,城里的工人们,自发地组织起来,要去工地帮忙。”
“书记,煤厂歇班的工人们,来到工地干活。”
这些甜蜜而幸福的烦恼,让巫山的脑袋有些晕。
“老百姓的工钱,你们计算一个标准出来,扣除伙食费后,抵消明年的农业税和农村提留款。”
“不行,牛羊是牧民的命根子。让他们保留一定的种牛种羊,工地上自己出钱收下。给牧民们讲清楚,一定要正常的价格。告诉他们,这些人修路,我们也得付工钱。”
“工人们去,让工地按小工支付工钱。”
办公大楼的建设,直接从炎黄带的图样里,选用了一套。
连工程师都有些异样,他们原以为巫山会选那些玻璃建筑的。
巫山苦笑:“你以为我不晓得那些建筑很漂亮啊?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风沙漫漫的戈壁。真要用玻璃外墙,那我们每天都要雇人来清理玻璃了。”
县城里主要的头头脑脑们,都分派到各个地方的工地上去了。
留下来的人员,看到各自单位的规划图,一个个眼神火热。
就是公社、大队的基层干部们,没想到巫书记连这里也要修建。
整个和风的民众,都陷入了欣喜之中。
“晓得吧?书记说了,今年修好办公楼,明年就会给我们把房子修好。”
“真的?我的天啊。有次我去可拉马伊,看到那边的房子真漂亮。想不到我们也有住上好房子的一天。”
“别高兴得太早,说是要补差价来着。具体政策没出台,反正我们还得掏钱!”
“掏钱怎么着?难道早就不应该为自己的房子花点钱吗?”
“唉,我家没那么多钱啊。那比你们家,没有负担。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
“这下你就不明白了吧,我们可以去银行贷款。慢慢还就是了,我家亲戚在建委上班,他亲口告诉我的,千万别说出去呀。”
“啊?建委?是你二姐家的女婿吧?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们家就换一个大房子。慢慢还没事儿啊,反正我们家双职工,每个月除了生活费余钱不少。”
“诶?你看,那边戴着那个塑料帽子的人,是不是巫书记呀?好像县里也只有他老人家这么高大。”
“这么可能是书记?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有时间出来瞎逛游吗?”
赵明山憋得很厉害,巫山白了一眼:“想笑就笑出来,小心憋出内伤。”
“哈哈哈哈,”赵明山终于忍不住啦:“书记,从来没想到你居然成了老人家。话说,真能别出内伤吗?”
“假的。”巫山头也不回上了车。
“书记,现在到哪儿?”赵明山这些日子,跟着书记到处跑。
“还是先回办公室吧。”巫山摘下安全帽:“小葛子在家可是忙坏咯。”
葛松瑞确实很忙,本子上记了几页电话内容,纪委书记也等在那里。
“学军书记,坐吧。”巫山一直把安全帽拿着,搁在桌子边上。
“书记,出事儿了。”邓学军脸色很沉重。
“有没人员伤亡?”巫山问出来才觉得问错了:“谁?我不是说发现一个抓一个吗?”
“县委办主任王英德的小舅子。”邓学军说着,把材料递了过来。
这个叫孙少伟的胆大包天,居然敢纠集一批无业者,去建筑工地承揽活路。
要是他们会也就罢了,别人听他们一说,马上就拒绝了。
他竟然带着人,把建筑工地的人打了。
“伤者送医院了吧?”巫山心里很生气,这可是兄弟地区过来的建筑队。
“没什么事,外伤。”邓学军犹豫了下:“估计他们也怕把事情闹大,不敢往死里打。”
“让英德同志带上肇事者去赔礼道歉,”巫山写了一个条子递给他:“李远军的公安局是吃素的?先戴上手铐吧,再带到工地,你马上去处理。最后结果怎么样,让李远军根据法律处理。一定要让兄弟地区的人,感觉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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