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同志,是走上坡还是环城路?”
“上坡吧。”
到了西门车站,巫山跳下车,士兵们也跳下来。
巫山心里有些愧疚,为了自己的事情,这些军人大冬天在后面的拖斗里冻着。
虽然上面有篷布,他们都穿着棉衣和帆布军鞋,但手都冻得通红。
巫山招呼后面的车子把拖斗打开,让他们帮着把送给巫立权以前同事的礼物都拿下来。
他现在还在米国,礼物都是巫山准备的。
反正男性每人就一个保温杯,女性每人一条围巾。不知道有多少人,巫山总的每样准备了五百套,拿回来给大爹二爹爹爹的同事,父母不也得给同事邻居什么的送上一样吧。
车站里有一些买票的旅客等着明天走,三三两两地在远处瞅着军车。
这里的人巫山都不认识,就到售票窗口问了一声:“跑亿县的秦副队长在吗?我是巫立权的侄子。”
售票员一听,票也顾不上卖了,马上跑出去连门也忘了关。
上了二楼,那嗓门真不小啊:“秦副队长,巫主任的儿子找你,就是巫立权的侄子。”
诶?这丫头认识我爹爹?有情况!巫山嘿嘿偷笑着。
不到两分钟,老秦就跑下来了,鞋后跟都没蹬上。一边跑一边问:“小周啊,人在哪儿呢?”
“秦叔叔,我在这里!”巫山扬扬手,问了一声:“这位姐姐认识我?”
“你应该叫我周嬢嬢!”小周脸本身就因为跑得急有点红,说出这话就更红了。
老秦一个你懂得的诡异眼神瞅巫山往小周那边一歪。
“还是叫周姐姐的好,你看,我都比你高了。”
“哼,我管你叔叔叫哥呢,那不乱辈分了吗?”
巫山呵呵笑着,不接她的话了。
“秦叔叔,是这样啊,我对你们车队不熟。爹爹还在花城军区,回不来。托我给大家带礼物回来了。麻烦您统计下男女员工的人数,我好把礼物给你。”
“啊?好小子,去当兵啦?我这里男的52个,女的23个,退休的算不算?”看来老秦干工作挺踏实的,平时看起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原来还有两把刷子。
“这,”巫山郁闷了,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一起吧。”反正礼物带得不少。
“那男的89个,女的37个。”
“带两个人去和我搬礼物。”
“好咧!”冲楼上使劲吼了一声:“没出车的,在家的都给老子滚下来搬东西,巫立权给大家带好东西回来哒。”
数数的时候,巫山给了他们90个杯子,40条围巾。给老秦丢了一包烟,这些烟都是在徐老爷子那里顺的,他是练武之人也不抽烟?巫山真还不知道,反正在一起的时候没看到他抽过。当时话说得响亮,随便搬,看到巫山搬了两箱中华烟,还是心疼得直咧嘴。
老秦打开烟盒,把过滤嘴香烟给在场的三个小伙子一人一支。自己也拿出一支又插了回去。把烟盒小心翼翼地装进贴身的口袋,才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本地产的巫峡烟,拿出一只用火柴点燃。
巫山见状从旅行包里找了一个充气的打火机递给他,还把一瓶气也给了他教他如何充气。
“我说秦叔,结婚也不告诉我们?”
“嘿嘿,”老秦不好意思地笑着,“也不知道你们到哪儿了。你咋知道的?”
“我去过罗嬢嬢那里了,对了,那边也有保温杯。”
“这个也叫保温杯?这么漂亮。我见过的保温杯都是塑料外壳的。”
“呵呵,这个是专供领导人用的。”尼玛,巫山总不能说从港岛带回来的吧,这个时候可敏感了。
和他寒暄了一会儿,旁边小罗不停地问巫立权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儿,当的什么兵吗,啥时候回来之类的问题,巫山一一搪塞过去了。
军人早就上了车,巫山让他们把车子开到爷爷院子门口。
院子门关着,巫山敲了敲门,大声喊道:“爷爷奶奶,我回来了!二爹和爹爹在花城军区当兵,过年回不来。”
虽然大冬天的,爷爷院子周围也没什么住户。巫山这一嗓子还是起了作用,远远近近都有不少人打开窗户朝这里瞅。
看到士兵和军车,这些脑袋又很快地缩了回去。这个时代的军人可是神圣地代名词。我去,一家人有两个当兵的了,谁敢惹?
大儿子虽说和家里划清界线,这不是巫主任家儿子吗?
“来啦,来啦!”奶奶的小脚一拐一拐地还是走得蛮快的,不一会儿就打开院子门。
搂着巫山就开始哭起来:“我的大孙子啊,你咋就这么久不回来看奶奶呢?”
“奶奶,我在那边上学,这不回来了吗?这里还有些解放军同志在呢。”
“解放军同志屋里坐!”奶奶马上擦擦眼泪招呼。
“不了不了,大娘,东西放哪儿?”他们在张向红的带领下已经把两个车的拖斗都打开,有些东西已经搬到地上。
“搬这里来吧!”巫山听到了爷爷的声音。爷爷原来也出来了,眼睛红红的。他打开右边厢房的门,这里本来就是储物间。
“多多,多多。”大爹巫立翠家的表弟建军也来凑热闹,说话还是不清楚,哥哥老是叫成多多。
巫山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剥开一颗软糖喂给他。建军马上眉开眼笑地围着巫山转圈。
不到二十分钟,所有的礼物都搬了进去。巫山对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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