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三十多个人的回答,直冲云霄。夜宿兵营周围的鸟儿,都被惊得飞起来,四处扑腾。
方家垭口,巫山他们曾经去过。不过,那是经过两天的行军。
天色蒙蒙亮了。
周围的老百姓从梦中醒来。
这里的农村,一年三熟。
在中国,越是往南的农村,农民就越辛苦。
北方,在东北一带,一年一季。每年农历二月底三月初,冰雪融化,大地解冻。这时候,农村就开始播种。夏天到了,除草施肥。秋天到了,是收获的季节。冬天,是休息的日子,这里称为猫冬。每年劳作的时间和休息的时间,一半一半。冬天有多长,他们就休息多久。
往南走,华北平原到秦岭淮河一线,这里大致是一年一季半。冬天下雪以前,已经播种了。我们学过的谚语:“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就是这里的写照。要是在东北一带,那就麻烦了。假如在下雪前播种,种子在冬天全都被冻得失去了生机。这里的收获,在夏末秋初,那时候还可以种点蔬菜之类。
过了秦淮线,一直到南岭以北,这一大片地区,每一年都是一年两熟到两季半。播种的时候,就在秋末冬初。每到春暖花开,一般在季春,就开始收获小麦、土豆、油菜这些作物。这季庄稼收完,接着就是红薯和插秧。仲秋之际,又开始收获了。这时,农田里也不能荒着啊,地里就是种植蔬菜的季节。
南岭以南,包括我国的台岛和琼州岛,大部分地区都是一年三熟。
这里的农村,起早贪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可以歇下来。哪怕下雨,也不得闲。
今天早上,方家垭口周围的农户一起来,发现那些乱石坡上,多了几座草绿色的军营。
本来驻军离这里不远,老百姓只是看看热闹议论一会儿,又开始了今天的劳动。
一个个帐篷都有人出来了。很明显,这里都是些军官在这里驻扎,类似于司令部的性质。不是有通信兵进进出出,电话线早就架了起来。
“旅长早!”已经成为一团团长的景大林刚从帐篷里出来,就看到了山地旅的旅长刘太蒙。
“大林,早!”刘太蒙正盯着在四周的山峦若有所思,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
“旅长,这是您要的各个团随机抽取的急行军连队番号。”警卫员冉鹏翔从挎包里抽出一张还带有油墨气息的纸张递给他。
“大林,你们团的连队,不是尖刀连吧?”刘太蒙很快看完了。
“不是,这次是四连,这个连队在整个团中等偏下吧。上次的全团大比武,他们的成绩是整个团第八名。”景大林也把脸侧过来看了一眼名单。
“倒数第二名的成绩呀?”刘太蒙有些惊讶:“看来你们是真的随机抽取的。”
“旅长,那哪能呢?”景大林不以为然:“旅部的命令不是随机抽取吗?”
他还在歪着脑袋瞅着名单,刘太蒙干脆把这张纸递给他。
景大林的眉毛凝成了川字,又在上面看了又看。
“你在找什么?”刘太蒙有些好奇:“怎么了?这些团在弄虚作假?”
“不是,旅长,”景大林指着名单:“我在找一个人,没看到他的名字。”
“这里都是各个连队的番号,”刘太蒙哈哈一乐:“你能找到才怪呢。”
“啊,刚才我说错了,”景大林摇摇头:“我在这里居然没有看到侦察连。”
“作为旅部唯一的侦察连怎么可能不来呢?”刘太蒙把纸接过来扬了扬:“上面没有列出来。这里登记的是各个团的情况,旅直属的部队都没记录在上面。”
“岂止侦察连,”他板起了指头:“大林你看啊,有线通讯班、无线通讯班、徒步通讯班、炊事班、卫生所,这些旅部直属单位,今天都到了这里,上面一个都没列。”
景大林听完,勉强咧嘴笑了笑。
“恩?”刘太蒙很奇怪:“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亲戚在里面当兵?”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林,你这么着紧干嘛?只是一次急行军,检阅下我山地旅成立以来的集训成果。又不是作战,难道你害怕战斗减员?”
“不是我亲戚!”景大林摇头苦笑:“首长要知道我徇私舞弊,不揭了我的皮才怪。“
“那倒也是,司令员那脾气做得出来。不过,只要条件合格,也未尝不可。咱军人也是人嘛,亲属中有符合条件的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们来参军?啊?”刘太蒙想到了什么,他一愣:“司令员的亲戚吗?不对呀,他们家最小的都早已经入伍了。据我所知,没在咱部队。”
“要是我亲戚或者首长的亲戚就好了,”虽然不当徐世友的警卫员这么久了,他还是改不了口:“他是连首长都赞不绝口的人!”
“这么厉害?”刘太蒙也非常惊讶:“咱司令员可是非常严格的,一般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快说说,谁这么厉害,连他老人家都欣赏的人,我也想知道。”
谁说只有女人才喜欢三八?没看到刘旅长也好奇心不小嘛。
“在咱华人中,他年纪小小,是最有钱的人,没有之一。”景大林叹了口气:“安适的生活他不享受,回国参军了,就在咱部队侦察连。本来是在我们团,刚来部队的时候,那时候我不是一团的副团长吗?直接就把人要过来了。没想到,侦察连的陈义祥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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