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有看着殳建设,一脸无奈。
“真不准抽回去?”尾家的卢祖海觉得不甘。
“快出吧,就你一家了。”朱得兵手上可能有猪!
“好吧,”卢祖海叹了口气:“方片杰克。”
“啊?”钟大有觉得不可置信:“我得了羊?!这不就正的一百分了?哈哈哈哈!”
“滚粗,”朱得兵没好气:“先说好啊,这把不许出黑桃,你们都爆牌了。”
“哎,没这规矩呀!”卢祖海心疼着羊被牵走了:“随便!出吧。”
“那好,我出了啊,黑桃九。”钟大有把牌扬得高高的,再丢到权作桌子的木板上。
“哈哈哈哈,”殳建设狂笑起来:“我说为啥你不让拱猪呢,原来你是黑桃老k。”
“就这一张了,没招啊。”朱得兵一脸惋惜:“你咋不出红桃呢?出我就垫出去了。”
“猪在我这里,”一直没有出声的张成木把黑桃q丢到朱得兵面前。
他正对着门,抬起头,就看到了:“班长,您回来啦?”说着马上丢下自己的牌。
“是副排长!”殳建设拍了下他的脑袋。
这下,四个打扑克的,三个在旁边看的,都站了起来。
“别的,你们继续,”巫山差点儿顺嘴说出我是来打酱油的:“我就来看看。”
说着,背转身,手朝后面扬了扬。
四号寝室也在打扑克。
不过,这边就安静多了。只听到扑克丢到木板上的啪啪声,三个在旁边看牌的也不出声。
欧旭江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
巫山刚到门口,就被心不在焉的战友发现了。
“班……副排长,您来了?”谷德白眼精,第一个发现。
看到三号寝室的那一幕又要发生,巫山抬起双手:“别起来,你们该怎么的就怎么的,这是大家娱乐的时刻。现在白天不训练,就只有早上出操,晚上别睡得太晚。”
“副排长,想睡得晚都没招啊,”覃阿柱一脸哀怨:“每晚十点就熄灯。”
“我回去和排长商量下吧,每天晚上晚熄灯两个小时。”巫山若有所思:“毕竟第二天早上还要起来出操的,也不能睡得太晚。”
“哦!副排长万岁!”谷德白把手里的扑克往空中一抛。
王启兵一听大骇,赶紧死死捂住他嘴巴,看来他们关系最好。谷德白说完,脸上也大惊失色。
王启兵终于松开了手,谷德白满脸惶恐:“副排长,我检讨。”
在这个年代,除了说“太祖万岁”是允许的,要说其他人万岁,你就是找死。
巫山装作掏耳朵:“怎么了?你小子牌不好就扔牌?这个习惯可不好!愿赌服输。同志们,把他的牌捡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烂牌!”
谷德白还要说话解释,被右边看牌的杜发军在他头上用指头敲了一下:“捡你的牌,没牌品谁还和你玩儿啊?”
谷德白这才反映了过来,满脸感激朝巫山笑了笑,其他的战友七嘴八舌都损他。大家都在讨论他的牌究竟烂成啥样儿就扔了,好像刚才那句话没有说过一样。
“副排长,您来了?”欧旭江坐了起来,挤出笑脸。
“恩,”巫山拍拍他肩膀:“怎么了?当官了就不和大家一起玩儿啦?同志哥,这样是不行滴。起来吧,我们出去走走。”
“副排长慢走啊。”看到巫山领着欧旭江出去了,大家都在后面齐声送别。
等到巫山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谷德白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王启兵横了他一眼。
“都干嘛呢?”杜发军把散落的扑克拿到手上:“继续继续,我刚才输了得报仇。”
军营,就是这么简单。战友,是可以站在你身后给你挡子弹的人。
“副排长,我,”欧旭江一直耷拉着头。
“那天拉练,我们把其他班甩了多长时间?”巫山不接他的话。
“班长,不,副排长,半个小时啊,”欧旭江兴趣来了:“准确地说,是三十二分半。”
“没有战争的日子,在部队上立功很难的。”巫山若有所思:“我希望你好好把二班带起来。这个班的底子并不是全连最好的,但是,我们每次都能得第一。”
欧旭江一脸迷茫:“是啊,班长,怎么整的呢?”他突然觉得自己叫错了:“不,副排长。我也感到很奇怪,二排都有几个据说家里是习武的。”
“在热武器的时代,强身健体就好了。”巫山虽然自己也在习武,但他知道轻重:“一个人再能打,一枪就撂倒了。”
“我们每次都没用枪支啊?”这熊孩子满脸迷惑。
“跟我这么久还没学会?”巫山斜了他一眼:“那你就不适合当这个班长。”
“我只是觉得你会鼓励人,善于把每一个人的优点都结合起来。”欧旭江挠挠脑袋。
“对呀,”巫山若有所思:“集合团队的力量,把每一个人的潜力发挥到极致。其实,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在晋中省,有一个农民老大爷,他孙子在门口玩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下子把自己的脚卡在轮胎下面了。”
欧旭江发出“啊?”的一声惊叹。
“老大爷一个劲步过去,用手把拖拉机提了起来,用脚把孙子踢出轮胎的范围。”巫山随意编的故事。
欧旭江的嘴巴张得老大:“这老爷子也太厉害了,这么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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