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个和尚,要开门给他进来吗?”
“不能开!爹娘不在,咱们不能开。”
踱步的声音传出来没多久,那个说着不能开门的人又改了主意,“不行!我看还是得开,要是真和尚,可不好得罪,那些秃驴可护短得很。回去告一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不怕。听声音,人年纪不大。他要是敢胡来,我一刀砍死他!”随即传来了金属特有的声音。
“再说,还有黑炭在呢!再晚一些,爹娘也该回来了,有啥好怕的!咱爹娘,那可是十里八乡最能干的!左邻右舍一喊就到,怕啥?”
“大哥真厉害!”
不怕?不怕你声音抖什么?
明明听你这分析,有条有理的,还挺有道理的啊。
门外,谢安歌面带微笑,心底已经笑得打跌了,这人怎么这么好玩?
很快,屋子里传来木屐走过天井的声音,门后的木栓被拉开,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一张青涩的少年脸庞。
他见到一个光头青年,警惕的神情缓和了些,清了清嗓子,双手合十,“咳!师父好。”
这少年郎样貌普通,唯独一双眼睛很有味道。
单眼皮,眼尾微微挑起,斜斜上飞,像展翅的凤凰,眼睛不大,却古典韵味十足。半阖起眼眸时,就像刚刚睡醒的波斯猫,有一种慵懒而贵气的味道。
“小僧见过施主。”谢安歌含笑道。
涉世未深的少年郎眨眼间就被这美好的皮相迷惑了,心底拼命刷存在感的戒备都减了几分,眼神微微躲闪,伸出手指向屋里,道:“师、师父请进。”
一边往里走,一边还用极低的声音嘀咕道:“这相貌!当和尚真是浪费!”
谢安歌跟在少年身后,极力忍笑。
里面是典型的南方建筑,进了门之后,就是一个露天的天井,天井用砖石铺就,缝隙间长了绿油油的青苔,角落里有一个井,旁边放着打水的工具。
正对大门的是大厅,木头做的门槛很高,几乎到了谢安歌的小腿肚。
少年郎将谢安歌迎到了大厅,谢安歌进屋后放下了背上用竹子编织的行李箱,收拢起油纸伞,才双手合十对少年郎道:“小僧法号了然,来自建康,不知施主贵姓?”
少年郎好似有些拘束,捏了捏衣角,一直不敢直视谢安歌,十分礼貌地道:“免贵姓吴,吴家辉。”
“吴施主。”
过了一会儿,一个约莫六七岁、扎着包包头的女孩走了进来,她提着水壶泡了一杯热茶,低着头,有些内向地轻声道:“师父,请喝杯热茶。”
谢安歌接过杯子,道:“多谢施主。”他喝了口茶,虽然只是一杯粗茶,但里面的情义无价,赞道:“茶很好喝。”
“那就好。”女孩露出了一个局促的笑脸。
偏房的婴儿哭声响起时,她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提着裙子匆匆地走了。
吴家辉介绍道:“这是我妹妹,妞妞。”
“我佛好德,女施主慈悲贤良,将来必有福报。”谢安歌道。
这话挠到了吴家辉的痒处,他毫不掩饰,骄傲地笑了起来,“没错,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比我妹妹更好的姑娘,她又乖又懂事。”
顿了顿,补充道:“还特别聪明,长得还好看,手还特别巧,跟个小仙女似的。”
打开了话匣子,二人便聊了起来。
入夜后,一对夫妇果然回来了。他们夫妻看起来都很老实,对谢安歌的态度也很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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