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风水的布置会令这里的主人气运旺盛,可被浮雕上的影壁一冲这股气运就易散,如果镇压不住虎头的煞气,再好的风水都成了凶煞,虽然玥舟不是多么迷信风水的人,可在她看来,没有谁刻意布置风水布局是想对自己不利的,但被影壁上的虎头一冲,这院子里的风水布局再好都成了凶局,这般费劲营造的好风水都成了无用功。所以玥舟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谷老太太倒了两杯水给许广川和玥舟,玥舟乖巧的道谢,拿起玻璃水杯看了看,杯底沉着两朵小巧的黄花,颜色很好看,就是院里桂花树上的桂花,桂花树花开的正好,枝繁叶茂,在树下印下一片密不透光的树影。
桂花清香的味道在屋子里也能闻到,令人心情愉悦,玥舟抿一口桂花水,水是甜凉的,好喝爽口,令玥舟忍不住又一口喝下半杯,冰凉的桂花水从玥舟的口腔灌入五脏六腑,令玥舟整个人猛地一激灵,从浑噩的状态清醒过来,简直通体舒畅。
看玥舟状态恢复过来,谷老太太放下心,看向许广川问他:“这丫头是?”
“谷姐,这是我的学生,”许广川说。
听提及到自己,玥舟就放下杯子看向谷老太太,对谷老太太腼腆的笑一笑,谷老太太看她很有礼貌,和蔼的笑着点点头,又对许广川说:“这么多年不见了,我都忘了,你是在那个什么什么院,当老师?”
“科研院,”许广川说。
玥舟接话说:“不是老师,是教授。”
许广川点点头。
谷老太太也不在意这科研院是个什么地方,只觉得许广川的现状挺好的,就很为旧友欣慰,谷老太太低头小口抿桂花水润嗓,不急着开口,许广川这次来不是为了叙旧,他是有事相求,不过话到了嘴边,面对着比他年长近十岁,比他更显得老态的谷老太太实在不好说出来。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院里桂花树叶被微风吹动的飒飒声,带进房屋里一阵桂花清香。
玥舟觉得气氛不大对,这两人哪里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不过这两位老人什么关系轮不到玥舟来c-h-a嘴,玥舟只是许广川顺便带来的,玥舟就识趣的做好一个陪衬就够了,她反正没事,就观察起这正厅的摆设。正厅里座位摆放的主次分明,是过去宅院的风格布局,谷老太太就坐在高一些的主位上,低头看着坐在客位的许广川和玥舟,她现在没有笑的表情,松垮的脸皮就垂着,一副严肃的样子,令玥舟感到有些有压力,下意识避开了谷老太太审视的眼睛。
客厅里的物件摆放的非常美观,桌上的花瓶里c-h-a着新鲜的花枝,可见主人是个很有闲趣的人,玥舟坐着的位置对面墙上挂着一副翠竹图,玥舟不好起身走近去看,但以她的眼光来看,这幅翠竹图也是有些年份很有收藏价值的一幅画。
客厅里最显眼的,就是摆放在门边竖柜上的一个假山模样的风水轮,水流声潺潺,通往后屋的门前还摆放着一面画着山水图的多扇屏风,现代人追求时尚,难得还有人会这么中规中矩的布局。可惜影壁的虎头也是正对正厅,这般好的风水和凶煞影壁凶善互抵,简直可以说浪费了这么好的风水布局,这么飘忽不定的风水格局,真让人难以评断了。
多年未见的老友见了面竟然无话可聊,这处境也令许广川觉得尴尬,谷老太太可以把他当成来访的故友不在意许广川在这里打算闲聊多久,可是许广川坐不住。
喝了两口桂花水润喉,许广川带着点刻意的笑,生硬的问:“谷姐,你呢,过得怎么样?”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谷姐瞧了眼许广川,态度可以说是冷淡了。
许广川的笑容僵了僵,他进了院子就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谷老太太对他会是这个态度,但许广川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谷姐,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是科研院历史研究所的教授,我这个学生也是考古系的,现在在科研院做实习生,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这件事和老谷,薇薇也有点关系的。”
“考古,不就是挖土么。和老谷,薇薇能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能把他们从土里挖出来?”谷老太太摆明了不感兴趣:“老许,你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我很高兴,但你有话直说吧。”
许广川用力拍了下梨花木桌子,叹了声气,只有直说了:“谷姐,科研院最近在附近有个古墓要挖掘,离昆明也不是很远...”
谷老太太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
玥舟心里不赞同。许广川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但他身体一直硬朗,又是科研院的教授,带领这批考古队也是他主动请求的,这是他不能逃避的责任,而这位谷老太,年纪比许广川还要年长,他们对殷镇还一无所知,那里已经失踪了一批考古队,可能是存在危险的,许广川不该让这么一位无辜的老人被牵连着和他们一起去冒险,虽然这位老人看着j-i,ng神健烁,但许广川不该连累这位老人。
谷老太太抬眼剜了眼许广川,y-in阳怪气的哼笑了一声。
许广川心里立刻就觉得不妙。
到了谷老太太这个年纪,就已经看透世故了,听话听音,许广川的几句话让她这彻底明白了许广川来意,她耷拉着眼皮盯着许广川看了几眼,然后低头漫不经心的看着玻璃水杯里漂浮晃荡的那两朵小花,别有深意的说:“老许啊,我总觉得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毕竟人死了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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