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归处,却不是自己所期盼的去处。
他不管什麽玉皇后,他更不要什麽玉皇后,皇后,不过一个代名词,谁都可以做,谁都能做,不过一纸诏书,不过白纸黑子,他要的,是那个叫纳兰轩的人,无论他是否欺骗过自己,他要的,是那个名叫纳兰轩的人,活生生的人!!
为什麽这个道理,现在才明白。若无法参透,那就让自己这辈子都不要触碰,可是,为什麽要在这个时候,让他看到了深埋在心底龟裂开来的缺口,更为什麽要让他读懂缺口中露出的那份残忍!
是谁,那样悲愤,告诉自己:“君王……我算是领教了……自今日起,定生生世世铭记在心!”
为什麽要铭记在心,要将什麽铭记在心?
(11鲜币)第二十一章龟裂的岁月下
第二十一章龟裂的岁月下
是谁,那样决绝,那样凄厉:“今生,祝你千秋万世,帝位永固。来世,愿你我相逢,不相识!”
为何言今生,又为何言来世?!
是谁,纵身一跃,生死决绝!!
是谁?
是谁?!
是……纳兰轩……!!
一路飞奔,多少人侧目,多少人诧异,多少人恭顺,多少人噤若寒蝉,曾经,封玄奕十分享受这种可以主宰一切的感觉,享受那种天地都在自己掌握、万事万物任自己摆弄的高高在上,甚至昨天,他依旧这样以为著,即便有再多的违和感,也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只是多心,只是自己无中生有没事儿找事儿,而此刻,从这一刹那起,天崩地裂,二十一年的观念被颠覆,一夕之间,轰然倾塌。
他在意的,上心的,想要的,只有那一个人的目光,那一个人的驻足,那一个人的承认,那一个人的笑颜,那一个人的喜怒,那一个人的点点滴滴,那一个人,只有那一个人,纳兰轩!
可也是在知道他竟在自己心上的刹那,封玄奕同时明白了,自己弄丢了那个人,仿佛指间沙,当自己幡然醒悟想要握住时,才後知後觉的发现,早已一乾二净不剩半分尘埃。
从不知道这富丽堂皇的皇宫竟如此之大,大的让人惧怕,大的让人窒息,这宫与宫的距离竟仿佛翻山越岭般长久,凤仪宫到宫门的距离竟如此之长,好似隔著天与地的距离,无论自己怎样追逐也无法到达,一如自己和他,无论自己此刻怎样奔跑也无法到达他的身边、也无法追回那流逝的岁月。
“什麽人?”见一只著一身单衣、散乱著一头长发的男子飞驰而来,守门侍卫警惕的一手按剑,与上前拦住来者的去路。
“滚开!”封玄奕此刻哪有闲情逸致来理会这些繁文缛节,苍白著一张脸,目光暗若深潭,死气沈沈的一片,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
这厢侍卫正要剑拔弩张大打出手,却见来者竟是昨日漏夜前来上演一出逼死皇后却不闻不问掉头回宫的当今圣上,顿时吓得惨白了一张脸,三魂七魄去了半数,哆嗦著叩头行礼:“奴才该死,奴才不知皇上亲临,冲撞了皇上,奴才──”
“滚!!”封玄奕只想出去,只想看看,却不知要看什麽,是那人已经须肉模糊的冰冷身体,还是早已被清理乾净的空旷宫门。
哪里还顾得上那麽许多,三五人急忙上前,分立左右,一同发力,打开这沈重的隔世石。
没有……什麽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几片依旧青翠的绿叶,宽敞的宫道,没有封玄奕想见的那人,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连最後一面,都是在朦胧的夜色,误以为是梦魇的睡梦!
“人呢!!他人呢!你们把他带到哪儿去了!!”一把抓住守门侍卫的衣领,轻而易举的将人拎了过来。
“奴、奴才不知,皇上要找何人,奴才即刻去寻。”哆哆嗦嗦闹不清起其中缘由的侍卫抖若筛糠,一张脸惨白如纸,额头冷害直冒,根本不敢和如此逼人盛怒的目光对视,仿佛只要一眼便能被吞噬殆尽,“请皇上饶命啊。”
何人?寻找?
这几个字眼敲的封玄奕脑子生疼,仿佛有什麽东西钻进去翻搅一般,松开了侍卫的衣领,一脸茫然的站在空旷的宫门前,此时上朝的百官还未到,宫门前依旧空旷冷清。
一个侥幸的灵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是不是自己想错了,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是不是就是梦魇,是不是一切都是虚假,是不是连此刻都只是个梦境,等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原样,纳兰轩依旧还在凤仪宫,而自己,也该起身早朝,也就是说,他没有离开自己,更没有与自己天人永隔……是了!一定是假象!一定是梦境!一定只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死……不可能,绝不可能!好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这明明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没有!!所以──
“皇兄……”低沈沈闷的声音打断了封玄奕的精神斗争,将脑海中的重重谜团瞬间驱散。
一早刚起身就听著府里服侍的奴才们七嘴八舌的说著昨日夜里宫里的种种异动和骚乱心里就有几分疑惑,来不及进早膳,本想趁著早朝前前来宫中看看,却不料莫言派来的人以到府中求助,而闻讯赶来的八皇子──豫亲王封玄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皇兄只著寝衣,披头散发一脸苍白,双目空洞,失神的站在宫门前,神情奔溃绝望,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间或一笑,竟有些疯癫。
卯足了劲儿飞身而起安然落在皇兄身边,而他却仿佛失了五感一般全无所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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