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你,而你却可以通过你的方法来得到,只要你想,只要你肯用心!”
“所以我不再哭闹,也叫你不再哭闹。我知道天家富贵是何等的显赫,高高在上,也是何等的脆弱,朝不保夕,父皇的儿子太多了,我们也从来不缺兄弟,父皇的慈爱是照顾不来了,而母後的心思,更是不可能落在我的身上,且放眼兄弟中真正能长大成年的到底能有几个,你我都数的过来。既然谁都保不准我,那不如我来争取我想要的,而无论是谁,挡在我面前的,我都没理由让他留下来,不过还在不急,我从来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松了手,抚上一旁汉白玉的支柱,细细磨娑著上面的纹路,随意靠坐在石凳上,那个自己曾无数次絮叨他凉、要他仔细些、垫了垫子才能坐的地方。
“无论母后有什麽,都会给皇兄,只要皇兄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皇兄才是母后唯一的儿子,而我……”轻声一笑,应该几分自嘲,应该几分悲凉,应该气愤,应该怨妒,可说道此处,竟没有半分情绪,仿佛只是简单的叙述,心平气和的诉说的一个事实罢了,“好在皇兄也很是争气,功课是夫子赞不绝口的,骑射也让师傅青睐有加,仿佛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一般,永远是那麽自信,那麽高傲,那麽绝对和嚣张!起初我不明白,也恨过他,更嫉妒他,不过後来发现,恨有什麽用,又有什麽可嫉妒的,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而是我的,若我不主动争取,也同样会成为别人的,我和他都是皇子,都是嫡子,他有的尊荣,我一样不少,那麽母后认定的只有他能坐上的帝位,我又为何做不得?只是不知道她不屑一顾的儿子夺了她最为珍视的儿子的最宝贵之物时,他会作何感想,而她,又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我实在好奇,从未发现那个曾经不敢正眼瞧上一眼的御座,竟有如此魅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更无法从脑海中去除,著魔般的热衷。所以我看著皇兄,一直看著,看著他想怎样从太子手中夺去太子之位甚至登上帝位,看著他的一举一动,看著他的高傲,看著他的嚣张,看著他成竹在胸被群臣众星捧月的样子,然後突然发现,皇兄的确拥有不凡的才华,却实在笨拙,何为树大招风,何为枪打出头鸟,何为韬光养晦,对於他这个被母后宠上天、一帆风顺的嫡长子来说,永远不可能明白,更不可能领会,这会给他带来怎样致命的打击,向来竭尽全力帮助他的母后,恐怕不曾想过自己竟成为皇兄帝位之路的绊脚石!”
“而我,只要做一个‘无心帝位’、‘目光短浅’的纨绔子弟就好,既帮助他们解决了我这个隐患,全力以赴的对付太子,也为自己赢得了充足的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暗中收买自己的兵马,然後再是不是的‘帮助’皇兄几次,且每次都是如此笨拙,既让母后觉得我诚心依附兄友弟恭,又能解除他们对我的戒心,我何乐而不为呢!”
“皇兄,别说了,臣弟都知道……都知道……”封玄振的目光也跟著暗淡了下来,曾经的种种,虽然如今封玄奕可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不卑不亢,可其中的艰辛,自己也是一同经历过来的人,自己又怎会不知?
母妃死的早,自打自己知道自己虽然唤皇后为母后却并非自己生母的时候,他便可以理解何为亲疏有别了,可同样是皇后亲子的五皇兄,却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起初,自己还好奇的问过五皇兄的母妃是谁,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母妃仙逝,那时五皇兄的神情自己恐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小小年纪,目光宛若一潭死水,在听到自己这麽问时,竟笑了,笑的那样可怕,即刻就给自己吓哭了。
直到渐渐长大懂事,自己才明白,没有生生母亲在身边的孤独,和生生母亲虽在身边却形同陌路的孤独,远远无法比拟。
皇兄一路如何走来,自己是看在眼里的,生杀予夺,绝情绝爱,哪怕是对於亲生的兄长,也依旧狠辣不留情面。或许世人皆会诟病他的冰冷无情,或美其名曰天生的君王,可自己却明白,面对一个只是名义上的兄长而实则不过一个陌生人的人,谈何交情,谈何狠辣?恐怕荣亲王府里任何一个奴才都比大皇兄同五皇兄的交情深厚。
“不,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生在帝王家,我们都不会明白,直到错失……”无法压抑的哀凉忧伤,封玄奕苦笑著,看著一脸不解的封玄振,而封玄振从未觉得竟会有这麽一天,五皇兄能如此有人情味,即便是浓浓的悲伤,压抑的痛楚。
“我一心只为帝位,从最初懵懂的以为只有登上帝位才能自保,到渐渐明白若我夺得帝位会对皇兄和母后造成怎样的打击,甚至到在这个以报复为宗旨的游戏中渐渐沈浸在对权力和地位的痴迷。我成日风花雪月花天酒地,而实则,却在暗中培养了我自己的力量,不涉及朝中权臣,而单纯的只是一些民间的能人异士,渐渐渗透,渐渐布局,实在没有比这个更一本万利的事,我予他们权贵、许下继位後大笔的财富,他们予我无孔不入的情报,暗中通风报信,留下我想要的人,出去我不想要的人。我的身边都是这样的人,或单纯贪图名望财富,或只是想平步青云衣食无忧,既然大家各取所需,何必付上多馀的心思?”
“我以为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如此,因为这麽多年皆是如此,直到他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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