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冲动,一种yù_wàng,或许一时兴起,或许天长地久,所以赌博,只是没有输赢,更没有得失,一种感受而已,你若是觉得你被伤害了,那就是伤害,你若是觉得无所谓,那就是无所谓,而此刻,凝轩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心下顿时一片冰冷,一个凝滞之後连是否还跳动都忘记了。
不像那些言情小说里面说的那样天昏地暗天崩地裂,更不会哭的呼天抢地仿佛过不到明天,此刻的冷静连凝轩自己都觉得意外。
“凝轩……”看著凝轩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还维持著想要推门进入的姿势,急忙跟上来的青竹轻声唤道。
屋内的靡靡之音不绝於耳,女子放荡的娇喘呻吟,男人的低喘,混杂著碰撞声,床板摇曳的嘎吱声,激烈程度不言而喻。
凝轩只觉得自己很好笑,不明白自己到底图了个什麽、求了个什麽、如今又算是什麽?无法收回的指尖不住的颤抖,冰冷的麻木,反倒物极必反的觉著有些火烧火燎的刺痛,明明十指连心,却只指尖而已。握成拳,只一个动作却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让凝轩精疲力尽的闭上了眼,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暂时的阻隔太过现实的世界。
见凝轩默不作声面上更是波澜不惊的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赶上来的一行人不知是担心还是安心的好。
喘息声不绝於耳,气氛这麽僵著总让人觉得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今儿天也晚了,现在还这麽冷,你先回去歇著吧,这儿人手够了,没必要多耗上一个。”依枢心里没个底,只想让凝轩先回去冷静冷静再说。
其实他们这些跟在王爷身边这麽多年的人有什麽没见过的,王爷的心思不敢自诩了如指掌,可对於做什麽事儿接下来的用意,他们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自打凝轩调来主院开始,很多事情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大家看在眼里,做好自己的也就算了。所以凝轩的得宠,封玄奕太多的变化著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包括著没有名分的暧昧柔情,若说是其他人还想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趁机风管一把,他们这七人却不,这样的事儿早就见怪不怪了,王府里这样的事儿还少麽?
只要你有心,只要你留心观察耐心问问,最後到底是个什麽结果明眼人一看便知。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泾渭分明的一条线,不宽,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只是往往那些被主子一时兴起宠上了天的人难免沈迷难免抱有幻想,以为那些好就真的是好,以为只要切身经历过的就是真实,所以登高跌重不过一念之间,天堂和地狱的距离,其实并不很远。可当著倒数计时的落差落到你的身上时,你却怎麽也躲不掉,因为你若接受,至少还能享受一下那昙花一现的美丽,可若你执意反抗不从,那便直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看的多也就看的开了,看的开就习惯了,大家各取所需,这就是命,怪只怪人家是高高在上地位尊贵权势显赫的王爷,而你却只是个连父母兄弟是谁都搞不清的奴才。
其实有很多机会他们都是可以出言告诫的,只是言多必失,在这王府还是夹著尾巴做人,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说不定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你这麽一搀和反倒落人口实,人家有事王爷身边的红人,枕头风一吹保不准你吃不了兜著走,也就各个沈默事不关己便作不知。
可凝轩这几个月来给他们的感觉却不一样,即便盛时如此荣宠殊荣,却丝毫没有半分功利虚荣之心,甚至口无遮拦无法无天完全不知迎合为何物,况且这段期间主子的表现也的确太反常了,不禁让他们七个跟在封玄奕身边多时的老人们也频频咋舌大跌眼镜,难以置信的以为这一次或许会不一样,却也终究是命定,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就像他们终究只是个奴才,即便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
“依枢哥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没病没痛更没个灾的如此擅离职守,传到莫管家耳朵里还不知道要怎麽处置我呢,大家都在这,我自然也不能缺了,不过中途打个盹开个小差什麽的还得让依枢哥多照应著些。”凝轩面色如常的笑道,还不忘跟依枢有说有笑有搭有唱的打著哈哈,若不是那根本笑意不及的眼底和顿时不起波澜沈寂的宛若一潭死水的暗淡眼瞳,依枢不禁要以为这三个月来的时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话毕,不待依枢、依璇、青竹、墨棋反应便在周遭一行人诧异惊愕的目光里走到了方才因依枢离开而空下来的位置上,低眉敛目,从未像此刻这般恭敬、恪尽职守。
依枢和依璇相视一眼,都是无奈不解的样子,总不能给凝轩这麽绑回去吧?况且事不关己,他们已经尽了人事,这命要不要、这日子过不过不是他们说的算的。想著随即各就各位,夜晚的柳香阁再次恢复寂静,可正是因这落雪压弯枝头的声音都能听得如此清晰,这只有一墙之隔的春色伴随著撩人的喘息、放荡的言语更是被无限的放大、回荡。
不似面上那般波澜不惊的平静,此刻的凝轩心底是何等的惊涛骇浪翻滚不息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估量。若说刚才的平静死寂是因为事实过於震撼冲击的人根本措手不及甚至连呼救呻吟的时间都没有,那麽此刻便是如梦初醒的震惊错愕和悲伤。
听著如此清晰在耳边不住回荡的欢愉声,仿佛那颠鸾倒凤的场面就在眼前,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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