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老虎来压猢狲。
可怜张生轻敌,原以为自己账本做得高明,便大胆用肥饵显示诚意,没想到还是被人抓了把柄。
苏老先生瞪他一眼,又转回去看张文炜:“看出什么了?”
张生又翻了几页,才抬头笑道:“这是合顺的账本,这几笔有问题的资金出入,我也确实知情。”
苏老先生压下眉毛:“钱哪去了?”
张文炜将账本翻到后面一页,指着一栏向他示意:“这笔进账并不是公司盈利,而是我还回来的资金。合顺的效益一直不好,不可能有这么大一笔项目收益,cfo可以为我作证。”
老爷子依旧看着他:“钱哪去了?”
“开皮包公司,炒期货。”张文炜坦白道,“有朋友给我递了几个内部消息,油水很足。我想赚这笔钱,又怕万一牵扯到公司,因此就用我助理的名义开了个皮包公司运作,钱一到手我就卖掉了公司,做得很干净。”
苏老先生哼一声:“干净就不会被人威胁了。”又将那空文件袋向苏子阳一摔,“你做的好事!”
苏子阳既然承了洛东一个人情,这种替罪羔羊的差事也只得坦然消受,于是嬉皮笑脸地回道:“姐夫要不是这么逼我,我也不想做得太绝。”
张生假笑着看他一眼:“妻命难违,不把你带回家,你姐姐哪会让我进家门。”
“还有别的吗?”苏老先生哼一声打断两人,看着张文炜问。
张生忙道:“没有了,这种消息是撞大运,不可能总让我捡便宜。”
“你也知道这是捡便宜!”苏老先生把账本推给苏子阳,向张文炜道,“你马上回去做份报告交给我,聚康的事也不要再插手。安仔在这里的股份就交给阿玥打理,合顺立即拆了卖掉,所得资金并入聚康。”
“爸爸!”张文炜一急,不由出声叫他。
老爷子瞥他一眼,问:“你自己惹火上身,还不认栽吗?”
张生只得呐呐应下,垂眼看向桌面。他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就算影帝恐怕也无法控制住怨毒的眼神,张生又怎么肯轻易露相。
老爷子终于看向苏子阳:“那位洛先生不是想跟我要合顺名下的两项专利?给他!告诉他,我苏家的竹杠只能敲这么一次,要是再打聚隆的主意,就是他嫌自己命太长。”
苏子阳这才知道原来洛东已经要了报酬,只得苦笑着答应,又帮忙保证:“他不会这么蠢的。”
“你要是也不会犯蠢,我才省心!”老爷子又瞪他一眼,摆手赶人,“你先出去。”
苏子阳应一声是,又笑着瞥了张文炜一眼,方转身离开。
20.
苏玥一见苏子阳出来便从沙发上起身,双目炯炯地盯着他看。苏子阳苦笑一声,识趣地引她去隔壁小会客室“详谈”。
苏玥走进会客室,略有些茫然地在屋子里转了半圈,才转头望着苏子阳道:“安仔下个月就要过四岁生日了,我也该重新回公司做事,就算挂个名也比在家窝着当米虫要好。”
苏子阳笑着点点头:“好啊,女儿当自强。”
出乎他意料,苏玥竟没有因他的揶揄而生气,只是微微黯然地垂下眼帘,半晌问:“文炜对那笔资金怎么解释?”
苏子阳一耸肩:“当然是做期货了!姐夫做事光明磊落,就算偶尔不拘小节一下,也必然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姐你担心什么?”张生若只是挪用公款攒私房倒也罢了,事后竟然还多此一举地还钱平账,除了“一切为了公司”、“我并没有中饱私囊”这两张亮给苏家父女看的挡箭牌之外,里头的猫腻也必然不止他供出来的这么多。可惜张文炜再蠢也不会自行招认,洛东这回能抓到他小辫子已经是立了大功,其余的还是留给苏老先生这只老狐狸操心最好。
苏玥咬了咬嘴唇,又换了话题低声劝他:“你毕竟姓苏,一家人闹别扭,也不必非要分清楚谁对谁错。爸爸毕竟是老一辈人,难免对一些新东西接受困难。你做小辈的,折了面子给他铺个台阶又能怎样?难道还要让爸爸亲自跑来向你认错吗?”
苏子阳坐下笑道:“只要爸爸愿意难得糊涂,你要我负荆请罪还是彩衣娱亲都是一句话的事,怕就怕我一低头,他又上赶着往我床上塞裸`女。”
苏玥白他一眼:“正经点!爸爸下周一才回去,周日他和李伯伯约去度假村钓鱼,你知道怎么做了?”顿了顿又道,“爸爸也想顺便见见那位洛先生。”
苏子阳警觉道:“这就要有怨抱怨?不必了吧,要是他真出什么事,以后谁还肯为我捉刀?”
苏玥眯着眼看他片刻,突然问:“你和那个洛东是什么关系?”
苏子阳一愣,又立即笑道:“就算我是gay,也不代表身边的每个男人我都得上一遍吧?”
苏玥嗤一声:“你的尿布都是我换的,现在翅膀硬了,就以为能骗得了我?他自作主张你还要替他挡煞,你是观音还是基督?”
苏子阳淡淡道:“将不为军请命,还拿什么收买人心?是你想太多。”
苏玥上下左右地仔细看看他,终于道:“但愿你们没什么。我上次就说,就算你接受不了女人,找个干净听话的安稳过日子也好。这位洛先生即便拿来做生意伙伴也要防着他背后捅刀,更何况是做情人!不单是他,你以后也不要找生意场上的人。”
“这是出自切身体会?”苏子阳笑着刺她一句,起身道,“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做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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