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不感兴趣的沙滩排球,苏子阳便搬来笔记本,依旧坐在洛东身边上网。
到了十二点,洛东仍在看网球,苏子阳于是关了电脑问:“这场比赛很重要?”
洛东眼睛不离屏幕:“不重要,但很精彩。你先睡吧,我把电视调成静音。”
苏子阳点头答应:“你也别熬太晚。”说着趁他不注意,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笑道,“晚安。”便吹着口哨上楼洗漱。
转天就是周末,苏子阳起床时洛东已经吃过早饭,躲到了书房看书。
他的书房被明确划分为工作区和阅读区,工作区简洁现代,阅读区则是由两排占满整面墙的书架拼成的一个角,角内有阅读灯、躺椅、配套的脚凳和边桌,洛东现在就坐在躺椅上,双腿搭着脚凳,就着窗外的自然光看书,浑身上下都透着遗世独立闲人勿扰的气场。
洛东下楼煮了两杯咖啡,按照各自的口味加好奶糖,端上去将洛东那杯放到他手边,又取了笔记本上来,从工作区搬来转椅坐到他身边,双脚也凑趣似的搭住脚凳,和洛东拼成个纤瘦的v字型,而后把笔记本放在腿上,舒舒服服地查收邮件。
洛东只当他不存在。
苏子阳回复完所有邮件后,微微坐直抻了个懒腰,收势时顺手抓住洛东搭在躺椅上的右手,将他修长的四指攥在掌心揉`捏把玩。
洛东的视线终于从书页移到了两人交握的手上:“这只手我还要用。”
苏子阳笑道:“你需要的时候尽管拿去,用完再还回来就是。”
洛东微微挑眉:“那我是不是还要付租金?”
苏子阳笑得更加得意:“洛先生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这样吧,咱们薄利多销,你要用时叫我一声‘子阳’就行,怎么样?”
洛东请教他:“苏先生的新兴趣是肉麻至死?”
苏子阳大笑:“我只有肉麻和咸湿两个模式,不知道洛先生偏爱哪一种?”
他还待再逗几句,手机却偏偏不识趣地铃声大作,找出来一看,竟然是苏玥的号码,苏子阳只得默念一句歹势,乖乖走出书房接听。
苏玥一上来就是问罪的语气:“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怎么都不跟我说!”
苏子阳心知是艾达帮他查那几个混混来历时有意无意地放出的风,于是笑道:“还能走能跳。我要怎么告诉你?——姐,我在外面被坏孩子打了,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苏玥被他噎得一顿,气道:“我是你姐姐!你受伤了都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一家人!”
苏子阳反问她:“我告诉你又能怎样,你可以帮我主持公道?”
苏玥沉默一下,再开口时声音虽低,听起来倒有些发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怀疑文炜使坏,但他还没有那么蠢,说不定是别人借他的名头别有图谋!”
苏子阳的好心情彻底被这句话破坏殆尽,语气也不由冷下来:“你说我演苦肉计?”
苏玥烦躁地否认:“不是说你!我是指……”她顿了顿,又生硬道,“好好,你就当是文炜做错。既然已经有过一次,你最近都要小心,最好找个保全公司帮你打点周全,你自己也多留心,等事情过去我再同你说!”
苏子阳沉默片刻:“我不管你们夫妻打算怎么闹,我就问你一句,爸爸知道吗?”
“他……”苏玥犹豫一下,低声道,“嗯。”
苏子阳深呼吸数次,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行,我知道了,你们一家三口肝胆相照,我这个外人就不参与了,等事情过了也不必费心通知我!”说完干脆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
他又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走进书房。洛东合上书抬头看他,苏子阳却恍若未见,只垂着眼睛坐回原位,又伸手拉住他手。只不过这次他心里不痛快,手上便再没什么暧昧的小动作。
洛东突然叫他:“子阳。”
苏子阳一愣,洛东趁机抽手出来,越过他从书架上再拿一本书摊在膝上,而后果真又把右手还给他,道:“没什么,租金。”
苏子阳不由笑,然而笑容里又掺杂几分唏嘘:“你还是心太软。”
洛东淡淡看他一眼:“是你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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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在五月中旬有一门很重要的考试,但我现在的复习进度已经落下太多,本文原本只是复习间的调剂,现在却本末倒置,实在有些不知轻重。为复习计,即日起本文改为周更。楼主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并恳乞姑娘们能谅解我的苦衷。拜谢。
29.
自洛东那声“子阳”起,苏子阳便愈发有恃无恐,整个周末都粘在洛东身边自得其乐,不时制造机会揩油,临睡前还要偷个晚安吻,可谓乐不思蜀。
周末转瞬即过,周一洛东带着只筹码箱和一叠影印资料提前回家躲进书房,一边认真看资料,右手还一边拿着三四个筹码略显生涩地切来切去。
苏子阳找借口凑过去瞟了几眼,见纸上是德州扑克的牌面赢率,便隐约猜到洛东的打算,于是故意问他:“怎么突然有兴趣玩这个?”
洛东果然道:“不是兴趣。最近空降的那位李公子专好玩牌,我也是上行下效,有备无患。”
苏子阳当然知道这位李晋李公子。他是新任市长的次子,这次跟着父亲一齐上任,刚来就空降成了翟生公司的总经理,摆明是要拿政府特批捞满任期。生意人最爱这种衙内主持的政绩工程,不单高投资高回报,而且省心省气,不会扯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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