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明盛兰看他那样,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又有些想笑,擦着他眼角未干的残泪,道:“我真是不知怎么说你才好了,也罢,反正这件事大家总要知道的,和我一起下去吧。”
韩雁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有脸下去……”
明盛兰道:“咦,你还会为这个而不好意思?”
依照韩雁起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对于欢/爱之事从来都是处之泰然,认为那是天经地义,一点也不需要遮掩的,怎么只是被人撞见自己同人欢/爱,就这般不好意思?
韩雁起听他一提起这个,又哭丧着脸了,道:“你当然没什么,是我强‘上’你,不是你‘上’我呢。”
明盛兰当即明白他在为什么不好意思,揉了揉他的头,道:“好,好,大不了我逼迫他们不许说出去,以后人家问起来,我只说你才是在上面的那个,怎么样?”
韩雁起一喜,这样也不错呢,只是……只是不知道瞒不瞒得过师父。
其实韩雁起也是个很懂得变通的人,又是惯见风月,对于上下之事若不是师父耳提面命,他也没那么在乎。现下木已成舟,他是不至于一下子认命,却不过暂时认了,只想着还有没有得机会和办法。
现在明盛兰提出的这个说法,很有利于他呀,万一日后他找到克制明盛兰的艳戈的办法,这事就能完全当做没发生过别人也不知道了……
于是韩雁起当即面露喜色的道:“这个办法好。”竟是将方才的伤心完全抛诸脑后了。
明盛兰无奈的摇摇头,道:“好了,我们下去吧。”
到下楼时,明盛兰和韩雁起才好好的打量了那个来找齐小白的人。
据说此人武功极为高超,齐小白和杨意合力也占不了便宜,但看他年纪,也不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反而是个极其俊美的美男子。
他似乎人到中年了,但保养极佳,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人的目光,言谈举止,让人不舍得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真是实实的应了“fēng_liú”二字。
但就是这么个人,这么个应该在江湖上名气很大的人,明盛兰却从未见过他。明盛兰细细的思索,这会是哪家高手呢?
就在此时,那人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描金双头青折扇,大冬天的,他手腕一抖十分漂亮的甩开扇子,摇了几下,让人可以看见,那扇面上飞白书四字“风月无边”,扇缘闪着利芒,显是开过刃的。
这一刻,无论明盛兰还是齐小白,都知道了此人是谁。
昔年曾斩杀危害江湖的大魔头,立下赫赫威名的“风月扇”江月楼,他手上这风月扇,正是他的武器,十分好认。
除了风月扇,还有谁能这般丰姿呢。
自与三位“娇妻”成婚后,这位前辈就渐渐淡出江湖,他与妻子们家中在江湖上的势力还在,却是十分低调的了。
也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位前辈的武功果然是高,就算不用兵刃,也压得齐小白毫无还手余地。
齐眉啊齐眉,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得罪这位主儿?难道不知道他家有凶器?
明盛兰认出来人,立刻恭恭敬敬的执晚辈礼,道:“晚辈见过江大侠,方才失礼了。”
江月楼笑吟吟的摇着扇子,一点也不嫌冷,也不奇怪自己被人认出来,他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两人,道:“怎么会失礼呢,怎么会呢,是我失礼了才对。”
韩雁起恨恨的咬紧了牙。
江月楼见好就收,道:“我此次来还是为了齐眉的事,齐风,令堂现下在我府上,还劳烦你和我去一趟,把她领走。”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想来肯定就是齐眉胆大包天,偷到了江月楼大侠身上,结果毫无悬念的被拿下,依江月楼的势力,最近齐小白他家又四处在寻齐眉,自然不难查出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一直隐居在江南的江月楼,为何忽然到了帝都来,还亲自上门来找齐小白了。
明盛兰心喜,齐眉被捉住了,那那些被偷走的东西就能物归原主了。
齐小白得知母亲下落,也十分高兴,对于之前两人还交过手,也完全忘了一般,道:“多谢前辈了,家母多有冒犯,我代她赔罪了。”
江月楼苦笑一声,道:“令堂……令堂真是奇女子啊,她不过到了我家半天,就将我家那三位都得罪光了。”
齐小白睁大了眼,道:“什、什么?”
江月楼沉重的叹了口气,道:“她跑来我家偷东西,想偷我身上带的玉佩,那时我恰好与一位夫人……嗯,在亲热,我那位夫人脾气极为……不善,令堂无意中偷看到我俩亲热,让他十分不痛快,就将令堂拿下了。接着,令堂向我另外一位夫人求情,提及我夫人年轻时fēng_liú的旧事,闹得大家都很不开心……最后,最后太可怕了,令堂竟然想色诱我……这……这……”
江月楼再没说下去,他只是简单说了一遍,但谁也知道其中绝不止这样轻松。谁不知道江大侠他家有妒妇啊,齐眉还敢来色诱这招。
江月楼苦着脸道:“所以,我就被剩下那位夫人笑眯眯的……赶出来了。”
所以,就来找罪魁祸首的儿子了。
齐小白黑着脸,道:“家母性格古怪,得罪了。”
“性格古怪的我见的也多了,”江月楼喃喃道:“令堂也算奇葩了……”
齐小白一想到自己那个娘,就头疼得不得了,道:“不知家母现在何处?”
江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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