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机灵。
齐小白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之间多有惊讶,加上之前韩雁起那句出自时花楼的话,再联想早晨他露的那两手,齐小白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没想到,舅舅竟是风月中人?”
韩雁起倒也不惊讶齐小白知晓这些,毕竟他也是惯历风月的,看金桥宵对他的态度,他知道一些边边角角的事,也不奇怪,于是十分自然地点头,道:“对。”
齐小白长长的“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看来舅舅的辈分,还挺高呢。”
岂止是高!当今天下,但凡风月中人,见了韩雁起哪个不要十分客气的喊声公子,就算是老资格的,也至多平辈论处。无他,韩雁起的辈分,或者说他师门的辈分,那不是一般高。
这天下,有几个人能精通所有床技?有几个人,能一掌眼便察出所有名器?寻常风月妓馆,能有一两项厉害床技都是作为镇馆绝学的了,何况是像韩雁起这样的?
不说大了,光是天下第一青楼时花楼,那里边的弯弯绕绕够多了吧,红的粉红的紫红的,小倌妓子,他就是再红,那也是韩雁起和他师父□出来的!不用多,教你那么一两手,就够你在床上销魂的了。
韩雁起同他师父这一门,堪称是风月行里的活宝典!
韩雁起师门人其实也不少,真正拔尖的,除了他师父,就是韩雁起最厉害,不然哪能轮到他来坐镇时花楼,他最大的一个师兄都够做他爹了。
况且金桥宵能这样讨好韩雁起,也绝对不止是因为韩雁起那一脑子的各种床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天下风月中人都隐约知晓唯独韩雁起不知道的事情,韩雁起此人……
不可多说,只一句。
谁有艳骨?风月尽覆!
第十九章
看见金七和鸨母金桥宵对韩雁起这样尊敬的态度,明盛兰的惊讶反而比齐小白多,韩雁起从前该是有多红啊……才能让鸨母态度这样好,好吧,按他的床上功夫,确实应当红的。
齐小白的态度则多了些玩味,甚至试探着笑道:“金老板,从未见过你这样诚惶诚恐的样子呢。”
金桥宵含蓄的笑了笑,道:“哪里,齐公子说笑了,我向来对每位客人都那么恭敬的,只是韩公子又多了层亲近身份罢了。”
齐小白也挑不出毛病,状似无所谓的道:“这样么。”
金桥宵看了看韩雁起,想说什么,还是低声道:“公子,您先用早点,等会儿若是得闲,赏脸一聚如何?我也想让小七拜在门下,受受教导。”
这个拜在门下显然不是让金七拜韩雁起为师,但也差不多,执弟子礼,称公子,习艺,从此金七的名头上在行内就多一层光彩了。
韩雁起淡笑道:“教导不敢,我在天嘉待得不久,有空指点一二,权当切磋了。”
金桥宵大喜过望,拉着金七谢过,又道:“我带小七下去准备,阿贵,去让小仙她们上来陪着几位公子,好好伺候着。”说罢又向齐小白谢罪,才匆匆走开了。
而她话中提到的“小仙”也随之而来了,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还带着两个更小的孩子。这年纪虽小,身段却匀停得很,这么稚嫩的年纪,眉宇间竟带了几分妩媚,走起路来,那腰扭的也是款款生姿。
小姑娘落落大方的敛衽行礼,口中道:“小仙见过四位公子。”她也是金家的,自然是叫金小仙,她一带头,后面两个小姑娘也随着行礼。
看来这个年幼却也隐见绝色的金小仙,就是脂皮画曲馆下一任的花魁人选了,金老板也真是舍得本钱,让一个尚是清倌的未来花魁来伺候。
这其中,未必没有让韩雁起掌掌眼的意思。
韩雁起看了,只说了两个字,“不错”,旁边的龟奴便留神记下了,神色间多有欣喜。
齐小白摸着下巴,道:“我在金陵的脂皮画曲馆也见过那儿的未来花魁娘子,和小仙一比,竟是逊了三分。”
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金小仙都掩着口笑了起来,道:“多谢公子夸奖了,其实我们天嘉的脂皮画曲馆才是正宗,自然是……呵呵。”
齐小白不置可否,道:“这是不是,三月后的折艳会,自见分晓了。”
金小仙听得这“折艳会”三个字,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片刻又黯淡下去,道:“倒是,只可惜我尚不够资格去见识,今年就看七姐的了。”
明盛兰低声问道:“这个‘折艳会’又是什么名堂?”
韩雁起道:“天下风月人士五年一度的盛会,即是广邀群英,来评一评哪家的最艳。”他又错眼打量了齐小白一下,细声道:“这事儿向来在很小范围内传着,没想到齐小白也知道。”
齐小白不但知道,他竟然还道:“那今年的折艳会我是见不着小仙妹妹啦,五年后帝都候卿。”
金小仙甜甜一笑,道:“借君吉言。”
咦——没想到齐小白不但知道,竟然还能参加?韩雁起先是惊讶,转而释然,怎么说他也身怀“离水刃”,有那么些奇遇也是正常的。
乘着齐小白和金小仙两个小孩儿勾勾搭搭,韩雁起也借机给明盛兰讲解起来。
这折艳会,韩雁起虽然是不曾参加过的,但也了解。不入此门,不知其事,风月一门中,寻常人来想,多半以为都是些妓馆。
实则不然,妓馆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光是半开门的暗娼也自成一统了。例如写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妙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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