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成了陪衬?除了递水吆喝拿拿东西,什麽都做不了,江陵大男人的自尊心受到创伤,极大的创伤!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太阳已经挂到正中了。勒满累得嗓子都哑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他心里却是无比兴奋的,他们带出来的所有药材都卖空了。除了钱,看看身後的草席上,堆满了粮食布匹和日常所用之物,这是没有钱的山民拿东西换的。
勒满也不难为人,只要看著差不多能用,就都收下了。只是现在要运回去,却是个问题了。还有两个小家夥呢,一辆独轮车已经装不下了。
“早知道,咱们应该再借辆车来。要不,一会儿去买副扁担吧。”勒满喉咙已经哑得跟破锣似的了,勉强出声跟江陵商量。
“你少说两句吧!”见他累得这样,江陵心中有什麽想法也不好提,“你歇会子,我去买扁担,还有什麽要买的一并说了,我都去办了。咱们收拾完了,赶紧找个地方吃饭去,俩孩子都快饿死了!”
勒满不好意思的笑了,他一忙就忘了时间,带来的几个熟鸡蛋和奶豆腐,早就给江陵喂了两个儿子。但他们年岁渐大,已经不满足於这些了,得再补充些粥面之类的,才能吃饱。
把钱袋子交给江陵,勒满也没闲著,把两个孩子身上的布条解开,从车上抱下,开始将货物装车。经压的粮食垫在最底层,然後放布匹瓜果等物。易碎的瓦罐里垫了些稻草,再装上不知哪位大婶给的鸡蛋,单独挂在一旁。
後面还不知从哪儿收拾出来一对枕套,看著勒满啼笑皆非。那上面花红柳绿的绣著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分明是人家成亲才要置办的东西,连他也忘了怎麽就把这东西也给收了。
不过绣得虽然不够精致,但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勒满把它们叠好,塞进了另一只瓦盆里。
还有些收拾不了的,就只好等江陵买来担子挑了。不过勒满很细心的将轻巧之物留下,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的节省人力。
刚收拾得告一段落,江陵回来了。挑著一副箩筐,已经装了大叔嘱咐要办,和他自己觉得该买的东西。
男人过日子就有这一点好,不会斤斤计较於东西的精致与价钱高低,只要能用,大叔就不挑剔了。
把下剩的东西装进箩筐,就该去吃饭了。勒满正盘算著要吃些什麽,忽听江陵问,“阿泰呢?”
车底下就爬著阿昙一个,还有一个呢?
勒满扭头一瞧,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他只顾著收拾东西,忘记照看孩子了!
作家的话:
大叔:哭,儿子丢了。
小江:怒,笨蛋,光想著赚钱有什麽用?连儿子也看不住!儿啊,你在哪儿呀?
阿泰:嘿嘿,想要我出来麽?多拿点推荐、礼物诱惑我吧!哇哢哢~~~~
☆、(11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7
勒满吓傻了。
在发觉阿泰不见了之後,整个人仿佛被雪水浇透了一般,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固了,连脚都迈不动了。
江陵看他这样子,更加著急,把阿昙从车底下抱起来往他怀里一塞,厉声喝道,“你就在这儿呆著,哪儿也不许去!”
他转身去找儿子了,“阿泰,阿泰你在哪里?”
孩子年纪小,又不会走,只会满地乱爬,能跑得了多远?江陵现在最害怕的是儿子给坏人抱走了,或是掉在哪个草丛里,被什麽蛇虫鼠蚁咬到了,又或是被恶狗坏猫拖走了。
他才这麽点小,完全就没有反抗能力,这要是出了点什麽事,那该怎麽办?
江陵著急,勒满比他更加恐惧。
他甚至都不敢想儿子会遭遇什麽惨状,虽然江陵让他让呆在原地不要动,可他怎麽可能呆得住?待稍稍缓过点劲来,他抱著阿昙,红著眼,跟疯了似的四下搜寻,“阿泰,阿泰你快出来!”
可那小东西跑到哪儿去了呢?
正当这对夫夫俩心急如焚的时候,有人也正急不可耐的抱著个好哭鬼四下打听,“请问,这是您家孩子麽?那这孩子您认得是哪家的麽?”
不时,她还得停下来哄哄这个哭得惊天动地的小家夥,“好了好了,别哭了,姐姐这不正带你找爹娘麽?”
可小孩子哪里管得了这麽多?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没有,这也太没有安全感了。
呜呜,他要爹爹,呜呜,他要回家!
年轻的女孩也有些著急,索性站在路上喊,“这到底是谁家丢了孩子啊?有没有人知道的?”
她这一嚷嚷,引来不少路人围观了。
当中有个中年男子眼神闪烁了几下,假意著急的站了出来,“哎哟,这不是我家侄儿麽?怎麽跑这儿来了,快给我!”
那女孩明显没什麽心机,眼看著就要把孩子递上去。
“慢著!”忽地,一个後生站了出来,看他穿著儒服,似是个读书人。拦著那女孩,问那男子,“大哥,您说这孩子是您家的,那他叫什麽,何时生的?”
呃……中年男子卡壳了,愣了愣才道,“他叫──大宝,今年嘛,快一岁了。”
大宝?那姑娘叫了一声,怀里的孩子仍在哭,没有半点反应。瞧著那中年男子想上前抱他,小家夥还很不客气的伸出小肉手往人家脸上挠去,摆明一副既跟他不太熟的模样。
中年男子忙赔笑解释,“这是我弟弟家的孩子,跟我住得远,没那麽亲,但真是我侄儿,我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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