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随之鲜血从那武器的锋芒滑过,一滴落在脚下发出一声脆响,那声音打破宁静,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回响。
伊朔举起双手,挑起细长的桃花眼,为自己挂一个人畜无害的标签,却让慕启渊恨得牙痒。
身体散漫的靠在墙上,灯光从上方投射到地面,风在房间内走过数个来回。
伊朔把脖子向前递了递开口到,“你不会杀我,若要动手何至等到现在。”
慕启渊听此面如寒霜,他说的没错,一切如他所料,自己动不了他分毫,只能任由这人拿捏。
刀刃缓缓移开,伊朔暂得喘息,光芒照向地面,舱室内明亮起来,气氛似乎得以缓和。
伊朔瞥向那地面的血迹,摸了摸鼻子,心道这灰尘真让人不喜,慕启渊不愿多说只提醒到“不要让第二个人发现。”
目光移向一旁,内心有些犹疑,慕启渊知道这是个危险的选择。
时至今日他也不猜不透伊朔,他的种族,他的特点,所有的都罩着迷雾,但他唯一知道只是顺从心意,他想让这人活着。
“这是那药物的替代品,过量的镇定剂会让人产生依赖。”
慕启渊握着那瓶子,目光看向一旁,好似这话语并非出自他口,他给予的人也并非伊朔。
看着那白色的瓶身,伊朔瞳孔微眯动作一僵,以眼神确认,却见对方毫无躲过了目光,指尖缓缓的探了过去,手指与他相交。
他对药物并没有什么依赖,从他十五岁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失控的情况,可此时他不想拒绝,因为那人的眼让他无法开口。
那重量沉甸甸的落于手心,伊朔卷起手指攥紧,低垂眼眸置于胸口,看向脚边的血滴,开口道“我果然是个坏蛋。”
明明摆出一副相信对方的模样,却给自己留了另一条路。
如果慕启渊将那刀刃下压,他便控制那血液从下向上进攻,届时哪怕两败俱伤,也不让对方好过。
想到这伊朔为自己的想法愧疚,只蹲下身用指尖将那血滴挑起,以衣袖将地板擦拭干净。
可哪怕如此他依旧能嗅到其上的血腥,那味道格外清晰,清晰到让人厌恶。
伊朔捂住头,缓缓的跪在原面,心中多少有些不适,只得用那指尖钳着瓶口,将他轻轻的立在那血迹上。
阳光从上方投了下来,地面映出它的影子,伊朔露些许笑意,面容柔和了许多。
慕启渊早已离去自然未看到这轻盈的笑,也未见他站起身看向自己的背影。
伊朔稍一用力,身形便消失在这空间,只留那药剂立在光亮处,眼见伊朔的神色变化却说不出口,
此时娄清从阴暗处露出身形,看着那地上的药剂,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而他身后的一人抱着头开口“我说了,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他再怎样危险,危险的过领主?”
声音满不在乎,几次响在房间中,娄清站在光亮处将那药瓶拾起,攥拳望向远处,陷入深沉的回忆中。
过往的那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曾亲眼见到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那些嗜人种族白天在城市栖身,夜晚在其中狩猎,没有一人敢于相抗,世家被踩在脚下,皇族沦为附庸,连慕家也只得在风雨中摇曳,苟且偷生。
那时的血液是何等的鲜红,哪怕现在想来依旧好似置身危楼,只是站在那便有冷风席卷,让人瑟瑟发抖。
“雷哲,别忘了百年前的悲剧,那也是嗜·血的种族,也是为人收留,但他们用血来回馈,将所有种族逼到穷途末路。”
娄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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