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类似小树林的存在,时常看见约架的,恋爱的,甚至还有遛狗的,至于左右都是空桌子空椅子和破旧的黑板报,不知是哪个年头的东西。
老师从不到这角落上课,伊朔也乐得清闲,让一个夜行生物白天出门已经很不人道,再让他白天上课怕是要了他的性命。
这就好比一个神经病,半夜将人从被窝里掏出,非要给你讲几遍数学公式,连带着做几套卷子要不要命。
伊朔任由自己在其中漫步,他知道身后坠了几条尾巴,却也不在乎只是走在小路上,寻思着是谁人找自己麻烦。
细细数起来,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伊泽,白宇,还有另外一个死缠烂打的混蛋列博。
风在草地吹拂而过,此时一人迎面冲了来狠狠的撞在伊朔身上,正是昨夜被欺侮的那人,此时他脸上的青紫已然褪去,但却低着头唯唯诺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人不停的鞠躬,随后也不做解释只是一溜烟似的跑开。
伊朔反手摸向裤兜,眼眸幽深莫测,这时前面出现一青年,他蹲在墙角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口中还不断嘟囔着那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唯一的道路被他封死,伊朔知道自己免不了和这人对峙,于是也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于他擦肩。
此时那人猛地扑了上来,拼命摇晃这伊朔,询问他是否看到自己的东西。
手却不安分的摸向伊朔裤兜,似乎想要从中掏出什么,但很可惜伊朔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于是他摸索了半天也未找到什么。
那青年的有些奇怪,过去这招无往不利,怎么今日出这种麻烦。
眼睛对上伊朔,只见那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好似对自己一切行动皆是了然。
“你丢了什么?”伊朔明知故问,而那人却哽着脖子回答“一枚胸针,那是家族世代传承的东西,价值连城。”
青年仰起头满脸的轻蔑,只缺问一句看你这么寒酸,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东西。
“一枚胸针。”伊朔掐着下巴沉思了一阵,目光停在那青年前襟“是不是一枚镶着水蓝色宝石,整体银丝环绕,右脚別着几根羽毛的样式?”
话语轻飘飘的击在胸口,青年一惊不明白伊朔是怎么知道的,不禁有些愣神,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他们今日是来找茬的,不是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于是他急忙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拿走了?” 青年抬手拉向伊朔的脖领,却见被他握住手腕,无论如何用力也难以动弹,不禁让人觉得见了鬼。
手臂的力道传递到身上,青年的脸色越发难看,却也不愿放弃只是小声的说道“放开。”
伊朔听此没作理会,只是将目光聚在他的胸前,而他也猛地意识到,他要找的胸针正扎在其上不偏不倚。
怎么可能,青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确实将这东西交给那小子了,目的就是寻个理由教训伊朔一顿,可现在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现在找到了吗?”伊朔在他耳边开口,青年只觉阴寒附骨。他扬起头试图死不认账,然而却对上一双红色的瞳,让人心神颤抖。
“不是,我要找的是。”青年开口,然而却发现后半句如何也说不出,只得任由自己被卷携在恐惧的旋涡。
身体不能动,青年怔怔的看着那人理过自己的衣襟,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是珍贵的东西就要放好。”
指尖自身上掠过,青年站在那里久久没能动弹,直到伊朔消失在远处,才回过了神。
道路在脚下走过,伊朔转头看向身后那人,“怎么好戏没有看够,打算自己来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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