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翻到活检报告,抬起来给他们看。
“不是这个,”陈澄执着的说,“刚刚那个,刚刚那个把假阳x具放进去的那个……”
“男的女的啊?”林友浩□来问。
“男的吧,我看他x光片报告上写的是男啊。”他又用胳膊肘捅捅雷磊,“是男的吧?”
雷磊点点头。把病历码起来,塞回病历车里。看了看时钟,跟另两位说了一声自己差不多该回手术室了,站起来走了。
上午一台手术他给主任做二助,中午抽空下来把新收的患者的病历写了顺便把其他患者的病程过了一遍。
那位把假阳x具塞进去拿不出来的患者姓罗,25岁,急诊送上来的病人,在其他医院做过硬膜外麻醉试着取出来,没成功。他和主任商量了一下,还是先试试全麻状态下看能不能取出来,不到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开腹取。
实际上,每年都有许多人把异物塞入肛x门然后取不出来,男女都有。医院有个面对患者的论坛,他曾经在里头做过一段时间的网络咨询,有相当多数量的人把异物塞进直x肠,取不出来,又怕丢脸,于是就蹲在家里上网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自己出来,不用上医院的那种”。
的确,有一部分人的问题可以通过自然排x泄解决,比如说进入的异物体积较小而且较圆润,那么随着排便的过程可以自然排出。但另一部分人的问题就比较严重了,他们往往用了体积较大,护着形状奇怪容易卡在肠道里的异物,而且在自x慰或者与他人发生关系的时候——是的,大部分成年人发生这种情况都是因为在进行不科学的性x行为,只有极少数人是真的因为意外才会如此,——往往使用方法不得当,比如进入太深,用力太大,或者根本没想过放进去之后要怎么拿出来。
不论中外,相关的学术论文数据库里总有不少这样那样的案例总结或者综述。而引人注目的案例更是在新闻里屡见不鲜——比如说陆晓风提到的黄鳝,他至少就在新闻里看过两个不同的案例了,一个是把黄鳝装在避孕套里,结果黄鳝咬破避孕套钻进直x肠,咬破肠壁送医院;另一个是泡澡的时候把黄鳝放进肛x门,尽管新闻当事人说的是“没注意到浴缸里有黄鳝,结果被它钻进肛x门”,同样的,黄鳝在直x肠里挣扎,咬破肠壁,患者送医院。
而国外方面也不遑多让,把菜刀放进去的,把物理学神器——撬棍放进去的,甚至还有巴斯光年!
哦,可怜的巴斯光年,不知道经历过这样的旅行,他的感受会是如何。就算巴斯光年的口号是“ty...d!”,也不要真拿自己的菊花当做黑洞让他探险吧!
当然,各种瓶瓶罐罐手机之类的更是直x肠常客,完全是毫无报导价值只偶尔存在于某些统计学案例中。
雷磊叹了口气,不管是面对自己的性x癖好,性x取向,还是性x需求,都应该坦然而且采用科学的手段啊。绝大部分自己玩脱最后跑到医院来的患者,都是因为羞怯于自己的性x癖好,有时候甚至是否认癖x好或者取向,既不敢坦然的查询安全健康的性x行为方式,又找不到查询的地方。
甚至于到了医院都不愿意坦白的向医生说明问题。
不过考虑到某些医生本身这方面知识也少得可怜,——甚至还带着偏见,雷磊感觉这问题真是一团难解的无头麻绳。
以前向川带组的时候,倒是曾经向组里的医生谈过这个问题,说是许多患者其实也只是希望享受直x肠快x感和前列x腺快x感,只是没找到正确安全的方式。向川说话永远是那种有条理的直白又坦然的方式,再加上他这个人平时对人永远亲切和善,同时又不在乎舆论压力,所以遇到案例和疑问时总是认真严肃的探讨和作答,还会私下善意提醒患者如何安全卫生的满足自己。
向川就像一盏无影灯,在他周围没有阴暗,而一旦离开他,世界会被反衬的更加灰蒙蒙。有时候雷磊甚至会想,如果不曾拥有过,是不是就会一路平静的走下来,不会有任何的失望。
之后他也试过像向川一样遇到这个问题或者疑问的时候认真解答,但是现实很快告诉他,如果你不是boss,有时候是会被当面打脸的。有个曾经在这个科转过科的小姑娘,在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给出过正确的解答,结果回应她的是一堆同事的嘲笑:“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的?”“这么变x态的事你从哪里知道的?”“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这种事?”“哪有你想的那么恶心可能就是不小心塞进去的……”
这才是常常发生的现实,大众的否认表明着他们对这种事的否定和回避态度。
也罢,本来,科普安全性x行为就不是他的义务。雷磊承认自己不如向川,甚至也配不上。
眼下,雷磊用两把血管钳夹住这位年轻患者体内的假阳x具,在全麻状态下用了接近一个小时,从慢慢的使假阳x具松动开始,到最后完全将其取出来。
患者留院观察一晚,第二天可以出院。夜查房的时候,患者已经醒了好一阵了,精神也不错,雷磊问过他排气排便状况之后,小心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这位患者倒是从头到尾都挺大方的,不管是去急诊看病还是送到病房之后对雷磊自诉病情,都没什么隐瞒和编瞎话的情况。听到雷磊提醒他注意安全,也点点头笑笑说,以后会换个带座的,那就不能全部塞进去了。
末了,还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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