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挣扎了两下,莫竹把他放下来,他牵着莫竹的手,说:“带爹爹去个地方。”
莫竹跟着寒寒一路走到门口,直到看见站在车旁的赵承,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他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赵承见了他,两步迈进,将花递到莫竹面前,说:“莫经理,不知今晚我能否有幸邀请你共度晚餐?”
莫竹退后一步,没接他的花,问:“你怎么把寒寒抱出来的?”
赵承笑了一下,丝毫不尴尬地把花收了回去,说:“保姆给我开的门。”
莫竹心里有了打算,蹲下身,赵承立马眼疾手快地把寒寒一手捞了起来。
扑了个空的莫竹:“……”
赵承得意地笑,说:“走吧。”
莫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家的孩子,你抱回去正好。”
语罢莫竹转身就走,寒寒一下子发了慌,在赵承怀里挣动了起来,大喊:“爹爹!”
赵承抱着他岿然不动。寒寒见莫竹越走越远,一下子哭了出来,不停地推赵承,嘴里哭兮兮地大声喊:“爹爹!爹爹!等等我!爹爹…”
莫竹终究是于心不忍,又转了回去,自觉坐进了赵承的车后座。
赵承笑着把孩子放下,拉开车门,寒寒蹭地一下就抱上了莫竹,勾着他脖子嘤嘤嘤地哭。赵承将花递给莫竹,莫竹冷脸接了,随手放在了一边。
赵承坐到驾驶位,发动了车,问:“去哪吃?”
莫竹没回他。赵承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挑地方了。
两人在一家高档餐厅吃的饭。小孩不会切牛排,莫竹将寒寒那份切好了,才端给他。
赵承微笑地看着这一切,说:“咱们现在真像一家三口。”
莫竹嗤笑一声,说:“赵总自我感觉未免太好。”
他将刀叉放了下来,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餐桌旁的马蹄莲开得圣洁而美丽。赵承郑重地说:“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追求你。”
“赵总别开玩笑了,”莫竹神色荒谬,“你想要报复我,就直接来。反正赵总这么有手段,我这样的小鱼小虾,还不是任由你揉圆搓扁的?”
“莫竹,”赵承认真地说:“我错了。”
莫竹放在桌下的手神经质地颤动了一下,他嘲讽地笑,说:“你要真是知错了,就应该放开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缠烂打。”
赵承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他勉强调节了一下,说:“我不甘心。莫竹,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好吧,”莫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要这么认为的话,就来说说,你有什么行为能让我念念不忘的?”
赵承哑然。
“唯一你说得出口的一件,不过是当初卑躬屈膝地去请求我爸妈和我和解。”
“这桩事,对你来说,已经意味着付出到了极致。但是对我来说……我,平生从未受过那样的难堪。”
“在妈妈面前被活生生撕掉自己的伪装,被迫向她展示自己像沟渠老鼠一样的过往。跟她说,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过去的几年,一直毫无尊严地,跪在某个男人的胯下,被人随意地羞辱。”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嘲讽地说:“你说,你还能有什么行为,让我爱上你?”
赵承:“……”
他没有再说话,莫竹便也重新拿起刀叉,两人安静地吃完了饭。
饭后莫竹牵着寒寒,赵承走在最边上。
寒寒眼尖地看见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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