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扁毛畜生着实古怪,就似乎是被那苏墨笙琴声所惑一般,特地出现来帮他解围的。”斥候怕魏青疏怪罪,把事情说得越发玄乎。
“那便去找,把林子给我围起来找!”魏青疏揉着太阳穴吼出一句。他连日疲劳,也是心烦得很。
“是!”
“等等……”魏青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然闪过,他缓缓放下了手来,回头看向了跟在身后的斥候,“那个张子初前几日是不是也被什么灵鸟啄伤了?”
“好……好像是。”
魏青疏冷哼了一声。这么巧,跟金明池有关的两个人又同时牵扯到了一起。他想起昨日里张浚提到张子初的反应,阔步走向了院外。
张浚是在寅正得到消息,说魏青疏亲自带了人马去了东郊,目标是苏墨笙。他匆忙派出探子去跟,可又觉得不放心,最后决定亲自去看看。
只是轿子已经出了东水门,探子又为他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说是张子初一大早受诏进了月照宫,为的是去画最后一幅美人图。
上次尚书府一行,张子初碰巧伤了手臂,因此张浚没有亲眼见到他作画,这一次,或许是最后的机会。
“停轿,回头往禁中走。”张浚想了片刻,对轿夫下达了命令。绿呢暖轿一个转弯,重新朝着城里行去。
等张浚匆匆赶到月照宫前,日头刚好照亮了歇山顶上的屋脊兽,为首的仙人骑凤在零碎的阳光下闪耀出醉人的光泽,仿佛随时要驾凤西去一般。
“什么人?胆敢乱闯宫闱?”守殿的侍卫毫不犹豫地拦下了未着官服的张浚。
月照宫乃是嘉德帝姬赵玉盘所居之所,别说张浚如今贸然前来,就算是受诏入宫,像他这样的外臣,也需处处按照礼制行事方可,断没有这般乱闯的道理。
但张浚此刻顾不得这许多,他知道那个人此刻就在里面。他只需要趁他作画之时稍稍看上一眼,便能清楚这个“张子初”是真是假。
“在下清平司张浚,有急事需拜见帝姬。”
侍卫眉头一皱,心道这厮怎地这般不懂规矩。刚要开口盘问,却见对方从腰间解下来一块鎏金腰牌,上头用俊逸瘦端的字体刻着“宣和中秘”四字。
侍卫见到那腰牌,心中一惊,赶紧俯身跪拜。他认出来这金牌是当年官家赐予蔡相的,持此牌者可自由出入宫闱,不受约束。想当年蔡京身挂此牌是何等风光,禁中大小宫房无人能拦他。虽然现在人不在其位了,腰牌却还管用的。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张浚冷着脸步入了宫中,可刚走到池塘廊下,却见张子初陪着帝姬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驸马此时没有陪在帝姬身旁,听说这二位的感情并不太好。张浚眯起眼,见帝姬看到了他,却转头在张子初身旁耳语了几句,似是说了什么揶揄的话,让张子初显得颇为尴尬。
“我说是谁有这等面子,能随意进的了我这月照宫,却不想是张司丞。”
“小臣有失礼数,望帝姬恕罪。”张浚俯身一拜,眼神却瞥向了一旁的张子初,“臣下冒失求见,只有一事相求。”
“哦?所为何事?”
“不知小臣可否有幸,能一睹张大才子的真迹?”张浚盯着王希泽脸上的面具问道。
听罢这话,帝姬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匆匆来此,就是为了看这幅画?”
“是。”张浚见帝姬身后的一排女使也跟着掩面而笑,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窘迫,现在什么也比不上他想要验证此人身份的急迫心情。
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张子初,那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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